间。总有过最纯粹的快乐,最尽兴的欢娱吧,总有过。燕凛也许一生一世,也得不到地快意吧这样的燕凛,是不是也是愚蠢而可笑。
封长清还在两眼发直地喃喃自语:“这样说来,皇上岂不是永远不能有孩子了?”
“当然不是,皇上只是不想因为长子的降生,引起任何隐患罢了。”
容谦勉强打起精神。解释道:“他总会想尽量善待身边地人,所以,虽然顾忌乐昌的血统,诸妃身后地势力,也绝不会想真的剥夺她们当母亲的权力。我看……”
容谦略一沉吟才道:“站在他的角度,尽量保全所有人利益的方式,就是让没有势力地燕女为他生下长子。此子虽是长子,但因为母亲身份卑微,所以不会引发朝臣的过多趋奉。在那之后。后妃们不管是谁怀孕生子,因为即不是长子,也不是唯一的儿子。那声势,影响都会大大减弱。居长者母卑。母贵者居次。在这种局面下,朝臣们就算想要选边站。至少也要等到十年之后,看看皇子们的表现再说。他有了这么多年的缓冲时间,只要有心,很多事便都是可以防止的。”
封长清心头一凛,脱口道:“难道最近皇上幸了几个宫女,就是为了此事?”
容谦眼神微动:“他幸了宫女?”
封长清脸上微红。他虽是皇帝身边的近人,但皇帝这种无关大局的fēng_liú逸事,他实在是没怎么在意过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宫里多了几个从普通宫女册封成地才人。看上去她们都是因为碰巧才得的宠幸,有一个似乎是因为皇上当时喝醉了,还有一个好象是因为皇上打猎,喝了鹿血,这个……”
封长清苦笑:“这也许真的只是皇上一时意动,毕竟这种事再平常不过,倒是我们多心了?”
容谦也苦笑,他倒情愿是自己多心啊。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偶然”地事,以他对燕凛的了解,要说这是凑巧,要说燕凛还没有想到这一层,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了。他这里意兴索然,那里封长清迟疑了一会,才又道:“可是,皇上听说皇后怀孕,并没有吃惊生气地表情,反是极为欢喜,处处为皇后安排妥当……”
容谦惘然:“这个孩子,有了帝王地心思,却没练出帝王的狠毒。那孩儿虽不是他期望地,但既然来了,他就一定会保护照顾到底的。所以他只好一个人把天大的难题担下来,心里苦到极处,脸上还要做出欢喜父亲的样子来保证皇后的地位和应受的优待。”
封长清黯然叹息无语。
容谦亦是默然。
两年多了,那个孩子就这样一路过来,慢慢地用稚嫩的肩膀去担负一切。他教了他如何做一个好皇帝,却毫不留情地毁掉了他做个快乐人的可能。
当初离别时,他叮咛他做个好皇帝,做个快乐的人,是不是太过假惺惺,太过想当然了?
那个孩子,独自一人,背负了那么多。总觉得欠了他,对不起他,所以,只得咬着牙关做到最好,只得拼了命,不要让他失望,就连天伦之情,男女之爱,都要约束着,盘算着,计较着,不肯随心肆意。
许多年以前,他为自己的命运定下了结局,一步步逼着那个小小的,依恋他的孩子,渐渐冷了温暖的眼眸,寒了炽热的心。他真的成就了一个帝王。成就了一个一生一世都不敢,也不能任性一回的明君。
可是,燕凛这个孩子呢……这个人呢?他是被他成就了,还是被他毁灭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还给他那一切。快乐,自由,任性,肆意……真的,很想很想,让他能象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那样活一回。
然而,神通广大的容谦,却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他翻云覆雨他指掌乾坤,可是面对这样的燕凛,他却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他怔怔坐了半日,只觉身心都说不出地疲惫,声音轻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长清,最近皇上的心情必然极沉重,还要每天装成高高兴兴。喜得麟儿的样子来安慰皇后,欺瞒朝臣。这个时候,别再让他受任何影响。我的事,还是过几日再找机会说吧。”
封长清这时已经被容谦一连串的分析惊得心神不定。也无心追究容谦现身地事了,只得呐呐应是罢了。“不要……不要!”
惊惶的叫声里,乐昌一震而起,茫然睁眼四顾,只见满殿辉煌。明烛灿灿,帘幕重重之间,有宫娥内侍,人影绰绰,遥遥相问:“皇后娘娘……”
乐昌急促地喘息着,额上满布冷汗,正自迷茫之间,一双有力的手臂悄悄自后将她拥紧,那淡定地声音平静地响起:“没事。皇后不过惊梦了,你们不用进来服侍。”
恭顺的应“是”之声后,帘幕上地身影转眼消失不见。
燕凛轻轻抱紧了乐昌:“傻瓜。有我在呢,什么也别怕。”
乐昌死死抓着她在这人世间唯一的依靠。心里却还是一片凄惶。
她看过太多太多皇族的血腥杀戮。秦宫之中,莺莺燕燕。姐姐妹妹,杀得你死我活,多少本来宠冠一时的美丽女子,无声无息地消失无踪,多少孩子胎死母腹,或是早早夭折。
以前,她的身份卑微,所以她可以悄悄躲在争斗杀伐之外,静静地看。而现在,她却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还有她腹中地孩子。
她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皇后的名份,她什么也没有。她该怎么样,才能护住自己的孩子?就算有燕凛护着她,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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