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该早点回去休息,我知道你一定会在睡前多看几篇病历报告,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搭车就行了,这里交通很便利,酒驾不是开玩笑的!
至少让我送你去搭车吧?
不、用、了!我有手有脚地能照顾自己。不等郭敬棠反应,费文立先一步地拉开大门,人还没跨出去,就让一脸阴森的助理小高逼了回来。
费医师你要回去了?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助理小高像只游魂般地飘进屋里。
喂!你这小子,跑哪鬼混了?不是叫你一起过来开派对吗?
看不惯助理小高这种半死不活的模样,郭敬棠一把扯过对方衣领教训,一颗皮球碰碰、碰碰地跌落地面。
皮球?愕然地瞪着那颗样式复古的皮球,费文立只觉得这名词一再出现,已经不能用巧合形容了。
嗯,那小男孩快把门拍烂了我要把球还他
不由自主地皱紧俊眉,郭敬棠和费文立若有深意地对看一眼,助理小高的神情实在很不对劲。
那名身手矫健的年轻侦探,二话不说抢下了那颗皮球,原本游魂似的助理小高先是愣了一愣,随即尖叫怒吼,面目狰狞地朝着郭敬棠扑了过去,后者担心费大医师受到波及,一把将人拦往身后,跟着狠狠一巴掌地刮向小高,手劲大得让那名年轻人跌到一旁,晕头转向地久久无法爬起。
敬棠!你下手太重了。急急忙忙地奔到小高身旁查看伤势,费文立紧张的厉了郭敬棠一眼。
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多好,能卧底在恐怖份子身旁多年还不死,靠的不仅仅是演技好吗?这一掌刮下去,要是刮出什么后遗症,郭敬棠还不内疚死。
啧!这混小子显然也意识到自己下手有些失去分寸,郭敬棠不由自主地跟着紧张起来。
幸亏助理小高很快回过神来,不仅如此,先前那游魂似的状态也一扫而光,十分茫然地望着自家老板及费大医师,不明白干什么所有人全挤在他身旁。
小高,你还好吗?刚刚怎么了?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总是那么温柔、舒服,费文立小心翼翼地扶起对方,虽然不是脑科、外科,还是习惯性地注视着小高双眼检查起来。
刚刚?我刚刚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撞伤脑袋了吗?
我手劲哪有这么夸张?
谁先回答我一下,我刚刚怎么了?
下意识地互看一眼,无声地交流着彼此意见,最后同意由费文立说明,那名精神科主任清了清喉咙,将他们回来后,助理小高的种种反应重述一遍,包括他在皮球被拿走时,怎样狰狞地想攻击郭敬棠,简单明了但又绘声绘影地形容。
是了!那颗皮球,把那颗皮球还我!我把皮球还他,一定要还给他
一听见关键字眼,助理小高又一次恐慌起来,试图但又畏惧地想自郭敬棠手中抢回皮球。
你说那个小孩一直在拍门?
没好气地将皮球塞回小高手里,后者像得到救命稻草似地紧捉不放,郭敬棠皱紧俊眉的疑问,会不会是助理小高听错了?一直被恶作剧困扰的不是韩世乐他们那里吗?两隔壁的关系,所以过份胆小的年轻人才以为是事务所这里?
是啊!一开始我也不在意,只是他敲得那么大力,门板都在震动,可是打开门他的动作不可能这么快,我已经站在门边了,结果打开门还是
下意识地连打好几个冷颤,助理小高理所当然地往可怕的方向联想,胆子本来就不十分大,再加上事务所里只有他一人,最后愈来愈恐慌。
你怎么看?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太无稽,不过郭敬棠想不透,有哪个白目小孩有这本事,能这样同时去敲两扇门,还能瞬间移动般的消失,闹得这些身经百战的大人们鸡飞狗跳。
我没办法接受撞鬼这种事,但现在解释不了,等我回去研究看看。同样也皱起俊眉,费文立不喜欢胡乱给出评断。
那好吧!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你留下来陪小高,我是个成年人,不会走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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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杂杂地交待了一堆事情,终于斩断十八相送的可怕戏码,韩世乐好气又好笑地摇着头,一路轻哼着歌走向电梯,还说他有强迫性照顾旁人的毛病,黄沙发作起来不遑多让啊!
咦?费医师?请等等!
刚走到电梯前,就看见费文立的身影,韩世乐小跑步赶上,那名斯文、年轻的精神科主任,面带微笑地截停电梯等待。
有事要出门?虽然跟陌生人相处时,总会有种无法形容的疏离感,但这不妨碍费文立与人为善,再加上他的嗓音及说话技巧,以韩世乐这种单纯、热情的个性,很难不喜欢他。
不!回家。
回家?我以为
不不不!只有黄沙住这里,我是来帮忙的。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跟黄沙的关系,韩世乐有些害羞、有些憨厚地傻笑起来,幸好同处在电梯里的是费文立,那名精神科主任也只是理解似地微笑、点头,非常体贴地不再追问。
运转了一阵子,电梯突然叮地一声、颤了几记后停下,韩世乐及费文立狐疑地面面相觑,等了半晌也没见到有人走进来。
又是小孩子恶作剧?皱了皱俊眉,韩世乐迈出一步后探头探脑,这究竟是什么老旧公寓啊?哪来这么多小孩子每个楼层、每个楼层地恶作剧?
不可能吧?是有听说过,有些小朋友像得了强迫症似,喜欢利用这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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