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宝贝儿,粥我放到桌上了,我出去办点事,你……”
陈柏溪懒得理周铭,立刻挂断电话。
他坐到桌旁,端起粥喝了一口,味道要比周铭第一次做时好吃很多。不知不觉,一碗粥见底。
陈柏溪叹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将画放好后,他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时,发现被子已经被铺好了。
短信再次发来,还是之前那个陌生的号码。
【被子我已经给你放好了,都是新的,洗过了,晚安,好梦。】
短信怎么来得这么及时?难道屋里有摄像头?
陈柏溪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找到。临睡前,他想到画的事情,给刘洪亮打了个电话,请了几天假。
这幅画,他还需要找个专业的人鉴定一下。
对面别墅内,周铭见陈柏溪卧室的灯灭了,他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转身出门。
许久后,陈柏溪住的那间卧室门开了。
窗外的月光照耀在地板上,冷清静谧。
周铭蹑手蹑脚走进来,躺在床上,轻轻吻了下床上熟睡的人,眷恋的抱住了他。
“陈柏溪,这次我是认真想和你走一生。”
深夜里,一声叹息悄然。
……
第二天一早,陈柏溪睁开眼便看到床边桌上放着一碗香气扑鼻的小米粥。
手机有条新短信:
【粥记得喝,药就在抽屉里。晚上我来接你,回云南,等我。】
陈柏溪有些动容了,可这种动容恰恰是他最怕的。怕自己再次跌入火坑,越陷越深。
他不打算等周铭,等他处理完画的事情,就一个人回云南。
吃过饭,陈柏溪带着画来到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张儒平那里,他是有名的古董鉴定。张儒平看完陈柏溪带来的画后,惊道:“没错了,这就是《韩熙载夜宴图》的明摹本,这可是无价之宝啊。”
陈柏溪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后,思忖着离开了。他走后,张儒平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明义啊,你一直想要的那副画今天我见到了,就在你大哥他儿子手里。”
……
陈柏溪回到家后,有些发愁要怎么处理这幅画。他方才百度过,这幅画的历史价值非凡。要得到这幅画的人太多了,尤其是自己那几个道貌岸然的亲戚。
正想着呢,忽然房门被人踹开了。几个陌生男人闯进来,陈柏溪下意识将画藏到身后。
“你、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带头的男人不说话,对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立刻小跑过来抢下陈柏溪藏在身后的画。陈柏溪急了,一脚将一米七几的小弟踹开,抱着画往楼上跑。
带头男人骂了声废物,上去抓住陈柏溪。
陈柏溪一米八的个子也不是白长的,带头男人根本打不过陈柏溪,还被陈柏溪用木盒子砸了几下。小弟们见老大吃亏,立刻扑上去对陈柏溪拳打脚踢。
客厅里的桌椅倒了,玻璃茶杯碎了满地。
“你们他妈的是谁啊?信不信我报警?”
混乱之中,陈柏溪只觉得腹部一痛,低下头,看到一把匕首c-h-a在自己身上,鲜红的血液染s-hi了白衬衫。
攥着刀的小弟慌慌张张的松开手,后退了两步。
带头的大哥给了小弟一巴掌,骂道:“怎么还把人给扎了?净给我添乱,拿了东西赶快走!”
陈柏溪一手捂着腹部,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大哥从他手里抢下画,说了声对不住,就带着人跑了。
陈柏溪眼泪汗水哗哗往下流,痛得直抽气。他一点点挪到沙发旁拿起手机,拨通了最近联系人的号码。
“嘟嘟嘟——”
温热的血液从手指缝流出,陈柏溪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期盼着周铭快点接电话。
许久后,话筒里穿出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播。”
陈柏溪的心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让小溪溪狠心了,而且这也是最后一次虐溪溪了。
☆、cer 77
客厅里一片狼藉, 房门敞开着, 秋日冷风吹进来,冷冷清清的。
陈柏溪大口大口喘着气, 由于失血过多,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他颤抖着叫了救护车。等待救护车的时间异常漫长,腹部强烈的痛感刺激着感官,他不敢动,仿佛一动冰冷的刀刃就会触碰到内脏。
他从未这么害怕过, 对死亡的恐惧如同洪水猛兽紧紧包裹着他,密不透风,让他喘不过气。
陈柏溪在这一瞬间,只想给周铭打电话,听听周铭的声音。
然而一次次从手机里传传出的,只有那句机械的毫无情感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陈柏溪眼泪流下来,又痛又怕的抽噎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办法大声哭了,只能用残存力气小声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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