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彬彬,张彬,你给我出来!”司马溪刷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扫视四周,大声叫喊。
“他已经走了。”黄毛掐灭了烟头,苦笑道,“司马溪是吧,你还真聪明。彬哥也真是,没听说绑票还管带做饭的。这下好了,曝光了。不过呢,彬哥说的对,人在河边走,早晚得湿鞋。”
“你们要多少,开价吧。我只要我光哥的平安!”司马溪冷静下来。彬彬是什么人不重要,光哥的安全才是关键。
“这个你放心,听说你那光哥以前只是个农民工,我们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当然,前提是你配合。”
“我很配合!到底要多少?”司马溪控制着自己的愤怒。
“不是钱的问题,你哪点钱,我们老板还不放在眼里......”
司马溪暗自心惊。原来,彬彬也只是个马仔。原来,背后还有后台。何时接触到的彬彬,如何认识的彬彬?得三个多月了吧?由李天明介绍,小菜儿雇佣的。小菜儿什么样的人很清楚,绝不会有问题。那么,李天明?彬彬?既然对方说过不在乎自己这点钱,而且一开始彬彬接触的也不是自己和光哥,那么,小菜儿......难道是冲着小菜儿来的?
短短数十秒,司马溪脑子里飞快旋转,一幕幕往事,一片片记忆,突然一道闪电刺亮脑海。
2006年12月27日,国家发改委牵头召开“2007年全国煤炭产运需衔接视频会议”,此举标志着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一年一度的赶集式煤炭订货会退出历史舞台。同时,国家发改委明令煤炭供需双方根据市场供求关系不协商确定煤炭价格,从而完全放开了对电煤炭煤价格长达13年的限制.
这是一次无意在电视上看见过的中国煤炭历史发展历程的纪律片所言,自从那一年开始,煤炭价格就做上了喷气式飞机。对于任何一位私营煤矿老板来说,煤矿就意味着印钞机。
“你的老板,是不是蔡一林的干爹的远房侄子?”司马溪抬头问道。
黄毛惊讶的看着司马溪。这件事即便不说,早晚对方也会明白,可是眼前这个文弱的年轻人,反应实在太敏锐。
看着黄毛的苦笑,司马溪知道自己的判断绝无偏差。
“可是,这件事你们应该去找蔡一林,找我干什么,更何况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的蔡光耀呢!”
黄毛眼神闪烁,十分犹豫。良久,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流氓,也怕文化人。你太聪明了。”说着,拨通自己的手机,“彬哥,没办法,司马溪全部猜测出来了。这件事,还是你自己亲自跟他说吧。”
司马溪接过手机,放在耳边。里面半晌才传来彬彬熟悉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
“对不起,司马溪。”
“有意义么?”司马溪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还是要说声对不起,我有苦衷,而且原本计划并不是光哥。”
彬彬说话的语气很黯淡,的确有无奈的味道。司马溪稍稍放下心来,看情形彬彬也是个带头之人,那么起码眼下光哥不会出意外。这么一思量,脑子里更加冷静。
“原本是该我上那辆悍马,只是光哥无意坐了上去。所以你将计就计,制住光哥,以此来要挟我,没有错吧?可是,我不明白,不错,我跟小菜儿关系好,或许你是想用我来威胁他。可你为什么不直接制住小菜儿,却非得费这么大劲,拐弯抹角呢?”
“蔡一林,二十七岁。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做过传销、卖过伪劣家具、坐过牢......为人凶狠,做事向来不按常理。没有lún_lǐ道德,缺乏社会观念。无利不起早,无情无欲,无赖一个。”电话那头顿了一顿,又道,“这是我手头的资料,这样的人物,你认为他会轻易便宜别人么?只怕鱼死网破他都不肯认输,反正他一向无牵无挂。”
“......”
“不过,任何人都会有弱点。而他的弱点就是......”
不错,小菜儿唯一的牵挂和弱点或许是我司马溪。司马溪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何尝不是?光哥对于自己来说,比性命更重要。“你是想让我劝他放弃煤矿?”司马溪全都明白了。
“对不起!”
“张彬,你厉害。三个月的时间,把我们的关系搞得一清二楚。”司马溪咬着后槽牙,冷冷的说道,“想必,你也未必只是个农村复员兵吧?”
“对不起!”彬彬还是这三个字。
司马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无助终于蔓延全身。沉默半晌,抬头跟黄毛说:“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我有些私事要问张彬。”
黄毛是老板的得力干将,而老板就是当初在首都机场跟彬彬碰头的那个太阳镜男人。黄毛不是初出江湖,多少明白司马溪的意图。却没阻止,只是笑笑,朝门外走,顺口说了一句。
“彬哥欠老板天大人情,你还是不要动歪心思吧。”
司马溪见黄毛消失在房门之后,吸了口气,对着电话说道:“彬彬,我不知道你跟他们都是什么关系。但是,看在平日对你还不错的情面上,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彬彬毫不犹豫,顿了一下解释道,“如果不是我后面的林老板,我的亲生妹妹早没了。对于现在的我,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所以,我不能背叛他。”
“......”
“司马溪,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你尽力吧......我之所以在金槟交代完事情,就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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