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赛维尔快速套上衬衫。该死,他的领带上哪儿去了?!他一边咒骂,一边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取下门上的铰链,握住把手。
然后他发现,他拉不开那扇门。
不论他怎么努力,门都纹丝不动。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路易说,“我在门上下了个禁咒,你是出不去的。”
赛维尔快气疯了。他找出自己的手机,这个时候就应该向人民公仆求助,但是——上帝啊,没有信号!这个自称退魔师的家伙究竟做了些什么!现在赛维尔完全和外界隔离了!
“你这是非法监♂禁!”
“我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想今后每个晚上都欲`火焚身,那么现在就回到床上去,乖乖坐着,或者睡觉。”
赛维尔狠狠踹了大门一脚,然后气鼓鼓地回到床边。床上凌乱不堪,被褥上有不少被濡湿的痕迹。昨夜他将路易压在这张床上,肆意侵犯和占有,到了今天,则换成路易“监♂禁”了他,夺去了他的自由。
太离谱了!
赛维尔的目光在床上逡巡一周,来到了床头柜上。那把沙鹰还老老实实地躺在上面。他从前只在游戏里见过这东西。他忽然生出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假如他把这枪从窗户扔出去,那么会不会有人报警呢?等路易洗完澡,发现他的爱枪正在街上挺尸,他会有什么反应呢?是勃然大怒,还是惊慌失措?
一个小小的报复。赛维尔得意地想。他前倾身体,抓住那把枪,然后……
和门一样,枪也纹丝不动。它如同和床头柜长在了一起似的,不论赛维尔用了多大的力气,也不能把它拿起分毫。
“妈的……见鬼……这该死的……”枪肯定也和门一样,被下了什么禁咒!
正当他和沙鹰搏斗的时候,浴室的移门被“呼啦”一声推开了,路易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出来,背后是从浴室里弥漫出的重重水汽。他的皮肤泛着粉红色,还是湿润的,在晨光中仿佛发着迷人的光彩;头发湿淋淋的,一绺一绺贴在脖颈上。
他仍旧浑身赤`裸,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身体暴露在赛维尔的视线中,似乎在向他展示自己的躯体。
“别碰它。”路易说。他打了个呵欠,像驱赶绵羊那样将赛维尔拨到一边,爬上了床,拉起被子,将自己全身盖得严严实实,只剩脑袋还露在外面。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朋友吗?”赛维尔没好气地问。
“是的。等我睡醒之后。”路易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一宿没睡。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精力旺盛吗,打桩机?”
赛维尔又脸红了。路易湿润的头发滑到了枕头上,露出一小片颈子,那上面有个深红色的牙印。赛维尔隐隐约约想起来他昨晚曾经咬住路易的脖子同他激烈做`爱。
他苦恼地挠了挠头发。方才的愤怒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赛维尔现在只觉得烦闷,还有些内疚。路易和他素昧平生,却肯付出这么多来帮他,他应该好好感谢他,而不是冲他大吼大叫……
赛维尔爬上床,在路易身边躺下。金发男子发出平稳舒缓的呼吸,已经快要进入梦乡了。
“路易?”
“……唔?”路易边睡意浓浓地应声,边拽起被子蒙住了头。赛维尔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他小时候每天早上赖床的时候也是这样,母亲大喊“起床了孩子”,他却只想往被窝里钻。
“算了。没什么,你休息吧。”赛维尔不确定路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他蹑手蹑脚地下床,以免将床上的人吵醒,然后脱掉衣服。他也需要清洁一下自己。昨天晚上他流了很多汗,现在身上粘糊糊的,难受极了。等他洗完澡,他会回到床上,用上午的时间补眠。等路易愿意让他的手机恢复信号,他就得打电话跟老板请假,然后和路易一起去吃个午饭,接着去见他那个朋友……哦,记得12点之前去退房。
赛维尔走进浴室,发现蒸汽弥漫的小空间里,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清澈的热水。他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真是……该死!”赛维尔跨进浴缸里,将自己泡在温暖的水中,放松全身的肌肉。然而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路易·尼斯维克是个该挨千刀的可恨家伙。
但赛维尔现在有点儿喜欢上他了。
退魔师与鹦鹉
这一觉赛维尔睡得很好,没有做梦,一直睡到手机闹铃将他吵醒为止。他在枕头边摸摸索索,按掉那吵闹的铃声,然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他仍然在酒店里,天花板上画着可爱的卡通云彩。他觉得胸口很重,因为路易把一只胳膊搭在他胸前,脑袋则埋在他肩膀上。
赛维尔推了推他,路易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声,将赛维尔抱得更紧了,好像他是只巨大的泰迪熊。
“起来!”赛维尔冲他大吼。
“唔。”路易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艰难地同睡意做斗争,“现在几点了?”
“中午11点。”赛维尔跳下床,把先前脱掉的衣服再次穿回身上,“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朋友吗?快点!”
“没关系,我们又没约时间,什么时候去都行,尼克不会介意的……”
赛维尔走进浴室,用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洗漱用品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当他走出来的时候,路易正裹着被子滚来滚去,就是不愿起床。
“你是三岁小孩吗?还要妈妈来掀你被子才肯起来?”
路易停止了翻滚。他侧躺着,一只手撑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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