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岳小时候。现在你非要说夫妻相,一个个高,一个个低,一个尖下巴,一个方下巴,一个双眼皮大酒窝,一个剑眉星目刀雕鼻,傻瓜也知道没有想象的地方。
容胜岳拿着照片没说话,他在思考,而这正是何立群今天来此的目的,只要她儿子怀疑了,余可乐到底是谁的儿子也就最终会水落石出。
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何立群告辞离去,余庆在心里腹谤,你打扰的已经够多了。
那些照片何立群没拿走,余庆去淘宝搜相册,想买点回来装相片,对于还在思考的某人,余庆采取坐视不理的态度。
我不问,也不会查。容胜岳说,手指固定住余庆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乐乐的事除了你跟我说的,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信。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我就什么时候知道。
有什么好说的。余庆梗着脖子说,乐乐就是我和一个女人生的孩子,好吧,我承认,那个女人有点像你,你满意了吗?打定主意离开你的人,再选择伴侣的时候依旧以你为样本,你得意吗?
容胜岳的手指顺着下巴向下,在他脖颈间摩挲,你瞒了我很多事,错在我先,我不追究,难道你真想让我实验一下,你对女人,是否能硬起来?
余庆恼怒的瞪他,你把我当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容胜岳说。
余庆脸色变了变,气焰弱了些,你说了不逼我的。
我可以不逼你,但我想知道你迟迟不答应的理由。容胜岳也软了声音,把余庆揽入怀里,别说你是为了考验我或者想让我重新追求你一下,宝贝儿,你在怕我。为什么会怕我?
余庆的脸色变了,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原来他早就知道。余庆苦笑却把脸埋的更深,他要怎么说,他还爱着容胜岳,容胜岳的求和他一面很高兴,一面又在惶恐。那段时间的怎么说都鸡同鸭讲的疲惫无奈,那段时间的失眠锥心之痛,还有他一个人在手术台上血流成河的恨意。
是的,恨意。他爱着余可乐,真心觉得他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但他恨容胜岳让他一个人迎接他的到来。虽然打了麻药,但手术台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他知道余可乐被端出来后身体的大出血,他知道那种生命渐渐消逝的无力感,他怕,可能给他勇气和安全感的容胜岳不在,所以他恨,他委屈。
他听到师兄抱着孩子在手术室外的哭声,他甚至能看到林肃宁额头上的汗珠,他想问我是要死了吗,可是开不了口,那短短几个小时在他看来却是几个世纪遥远,林肃宁把他抢救回来,恍若再世为人。
他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严重失血让他一年内都是虚不受补,抵抗力低下。林肃宁抱歉的和他说因为突然大出血的原因,当时他不能再做一场手术把体内的子宫摘掉。他也只是笑笑,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那个东西留着就留着吧。
容胜岳送了他这世间最好的礼物,也送他去鬼门关游了一遭。
不见面时他懒得想,可是等见了面,等亲密接触,这心底最大的恐惧就张牙舞爪的出来刷存在感,每一次亲密后他总会做噩梦,冷清清的手术室,手术台上孤零零大出血的自己。
他给容胜岳开脱过,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陪在自己身边不是他的错。可是心里还是会想,是他逼着他离开,几年的感情抵不上一个方便的容太太,甚至余可乐会来,也是他粗暴的强女干造成,在他非说不要时罔顾他的意志进行的粗暴房事。
他是所有苦痛的来源。
像是走入一个死胡同,他做不到彻底离开容胜岳,容胜岳也不会让他离开,他心理清楚,容胜岳是他以后幸福的基石。这样矛盾的想法让他对容胜岳若即若离。接受他的好,却下意识的规避他。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不要激动,我不逼你。容胜岳发觉怀里的人开始颤抖时就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说,余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容胜岳,我恨你。余庆说,我恨你,好恨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因为我爱你。容胜岳拍着他的背说,别恨我,我知错了,我会改的。
我不想爱你了,爱你好辛苦。余庆说,却紧紧攀附着容胜岳的肩膀,我恨你,我也恨自己。
不要恨自己。容胜岳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好过些。
你什么都不知道。余庆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参与。
错过的我都会补上。容胜岳说。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参与。
余庆抱着他嚎了一阵,情绪稳定后就不哭了。推推容胜岳,去看看,乐乐在写大字没有?
算了,你别去,我去。余庆起身说。
自顾自去洗了脸,再去书房里看余可乐,小小的人站在板凳上,一比一划的写大字,抬头瞄余庆,爸爸,你不高兴?
没有。余庆说,给他调整一下姿势。
你都哭了。余可乐说。
没哭,那是切到洋葱了。余庆说。
余可乐皱眉,啊,今天要吃洋葱啊?人家不爱吃洋葱的说。
余中丞和余李芬芳第一次到余喜家去后,各自都有点怪怪的。但是余中丞确实是想孙子孙女的,后来又硬着头皮去了两次,渐渐的就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几个大人在一起也能相处的愉快。
基本上吴阿溪是带孩子一把好手,何立群和余李芬芳都只能是好学生的问,为了争夺孩子的芳心,两个贵妇也是满拼的。余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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