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镇上没亏待过你,甚至你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我也都忍下来了,只因为你有能耐,在兽潮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所以我才没能和你计较。可你现在怎么对我的?啊?你说南边人少,好,我南边放的人就格外少;你说现在森德伤势未愈,去南边也已减轻负担,好,我就把他安排在南边,可现在么?南边,南边的变异兽最多,第一个出场的就如此之强,这就是我这么信任你的结果?!”
镇长身边仅存的几个兽人眉头都皱起了,看着布兰登的目光虽有不满,但并无愤恨。
镇长并未发觉,只感到心头剧痛,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指颤抖着指着布兰登,嘶吼出声:“别把你政治上的那一套拿到梅林镇!给我把他抓起来,先关到军部的监狱里,等兽潮过后,再当着大家的面处理!”
身后的人半天没动,镇长起初不理解,稍稍一想,顿时不可置信的望着布兰登,竟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布兰登手指弹了弹,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到镇长身前,微微俯身,一只手搭在镇长肩上,慢慢的施加力道,逼得镇长坐回座位,声音阴沉沉的说:
“镇长,我知道你对我好,本来我也想把这份好回报给你,但是,你还是没按照我说的话做啊,我要你把温安设定在南边,你怎么说的?”
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说:“‘老头子我不给你安排什么位置,也没有什么任务’,原来你也知道你老了,老得连话都听不清了。幸好温安跟着森德去了,不然你让我的计划怎么实施?嗯?”
镇长心口堵着,如同拉风箱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句话:“你和温安到底有什么仇,从一开始就针对他?”
布兰登的脸,在这一句话下面扭曲了:“什么仇?他的父亲淫我妻,最后还强抢而去,害得我的洛兰从小小三岁开始就没了母父;我的洛兰明明可以活得好好的,但是,但是,温安在那边的树林里杀了他!就在那片树林里,我的洛兰躺在那里,眼睛都还没闭上,他在说:‘父亲,你为什么不来救我’‘父亲,我好痛’……”
布兰登的声音不稳,神色有些癫狂,镇长身后的护卫你看我我看你,忍着惧意上前轻轻拉了他一把,这才把他惊醒过来。
深吸了一口气,布兰登脸上重新挂起一如既往的笑容,即使那双眼睛里是汹涌的怨毒:“所以,我的镇长大人,我必须让他死,让温安那个小杂种死在我的洛兰看得见的地方。”
他转过身,看着那几个护卫,声音冷然的说道:“现在,你们知道了我的目的,还愿意跟着我干么?当然,条件不会变的哦。”
那几个护卫面面相觑,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桌上面色痛苦的镇长,心一横,咬着牙点了头。
布兰登这才露出了些许笑的模样,对着镇长阴狠的说:“好了,我的镇长,你就满足我对你的最后一个愿望吧。”
他低下头,俯下身,削薄的嘴唇凑到镇长的耳边,声音低得如同恶魔的絮语:“现在,就请你,去死吧……”
镇长的瞳孔猛然放大,下一秒,一双骨节分明的、白皙有力的手毫不客气的捂上他的口鼻,完完全全封闭了空气进入的一切手段,镇长的双手被两个护卫拉至身后,只有不停踢动的双腿表明了他的痛苦与挣扎。
布兰登一脸淡然的看着镇长脸色逐渐灰败下去,瞳孔扩散,已经没有了焦距,随着手底下猛地抽搐了几次,镇长彻底的失去了气息。
那两个护卫慌张得脸色都变了,一把扔开了手里依旧柔软、还带着人体温度却已经没有一丝力度的手臂,一连退了好几步。
布兰登眼底的鄙夷一扫而过,他一步跨过地上的尸体,站到本来镇长所在的位置,把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他慢悠悠的整理袖口,拿出一方白帕子慢慢擦过手心,一点一滴,一丝不苟,等到彻底擦干净之后,他才随意的松手,那方白帕子随风飘向南方,他眯着眼望过去:“时机到了,动手吧。”
席景正操控着温安的身体杀得酣畅淋漓,一开始的那头翠玉鸟已经变成一坨烂肉躺在不远的地上,仅存的半只眼睛似乎还在诉说他的恐惧与不甘,不甘它的轻敌,恐惧席景下手毫不留情。
在一开始翠玉鸟一脸骄傲的落于地上时,席景就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的摸到了它的附近,蓄势待发,于是,这只鸟只来得及发出它的第二声戾鸣,就看到一个它眼里的食物以不可能的姿态落到它的头上,再然后,它的右眼感到一阵剧痛。
它暴躁的到处寻找,血染上羽毛上的毒,撒的到处都是,可偏偏就没有一滴落到那只可恶的狼身上。
席景站在这只鸟的右侧,小心的腾挪移动,借着视线盲区一次次的躲过了飞洒而来的猩血,耐心的等到这只鸟精神疲惫的时机,好在,很快就到了。
就在翠玉鸟脚下一个不稳的时候,席景脚下发力,犹如一只飞腾的蝴蝶般落到它的身上,利爪反射着让人战栗的寒光,狠狠的往下一插,翠玉鸟吃痛飞跑飞跳起来,想把席景甩下来,却不料,席景借着这股劲,毫不迟疑的在它背上拉出一条血线,然后,双手猛地一撕!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发自心底冒出一股凉气,“温安”就这样三两下就把一整只翠玉鸟彻彻底底剥了皮,留下一团烂肉在那里苟延残喘。
“还愣着做什么?上啊!”席景于百忙之中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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