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呵呵…”
他笑声响起的同时,城墙上一大部分的守兵,突然手执利刃转过身来,将李慕歌等人围在了垓心。
沈逐风看着情势再次逆转,不由拍手赞道:“不愧是哑红音的儿子,你也算智计百出了。”
哑君岑慢慢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那一张略显柔美的本来面目道:“在经历了‘那种事’之后,你也算恢复得不错了。”他刻意加重“那种事”三个字,眼中带着恶意的笑。
季七瞬听了,眼中顿时烧起熊熊怒火,刚想替沈逐风挺身而言,却听对方云淡风轻道:“人这一生太长,长到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忘不掉、或放不下。”
“是吗?”哑君岑唇畔一勾,将目光转向季七瞬,却仍对着沈逐风道:“那我诚心的祝愿你,真能将那些事忘得干干净净。”说话的同时,他将右手的小指举起,神色颇具玩味。
“有我在,他会忘记的。”季七瞬跨出一步,挺身挡到沈逐风面前。看着哑君岑的目光冰冷骇人,完全是“欲将其除之而后快”的决绝。
哑君岑满不在乎地回望,但心里终究还是犹如缺失了一块般,空空荡荡。
人这一生太长,长到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忘不掉、或放不下。
所以他才站在了这里。不管人生是长是短,都将忘掉最该忘掉的,放下最该放下的。
东襄的那些官员,此时早已退到了更加安全的地方,决定隔岸观火。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已不是他们能插手的地步了。
李慕歌淡淡地扫过四周的形势,心里十分清楚:他们这几个人想要突破这个包围圈恐怕并不难,难得是同时还要活捉到哑君岑,逼他说出顾言曦的下落。
几番权衡之下,他突然发现,哑君岑费尽心机地设计出这一切,无非只有两个目的:其一,就是除掉自己;其二,就是毁掉东襄。其它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混淆视听的假象。
毁掉东襄这个目的,在他揭穿了他假冒了季意然这件事以后,就宣告落空了。因为战争没被挑起,东襄也就没有伤亡。
那哑君岑现在就只剩下那一个目的了——除掉自己!
而这既是对方的目的,也成了自己的筹码。
他唯一可能救回顾言曦的筹码。
李慕歌将长剑重新缠回腰间,突然上前一步对哑君岑道:“顾言曦一命,换我一命,如何?”
哑君岑这次倒十分爽快,立刻点头道:“当然可以。”
他的手不断地把玩着几根淬了毒的铁钉,似乎根本不怕误伤自己。紧接着继续道:“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他在哪,至于救不救得出来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不要怪我下手太狠,毕竟是他先拿‘宝藏’这件事来诓我的,事到如今也算自食恶果。”
李慕歌听到“宝藏”二字后立刻脸色剧变。
这让他蓦然想起了最开始的那一局棋。
原来,那局棋,他早就已经解开。
原来,他做得那场局,也并非完美无缺。
这一步步走来,真心有之,假意有之。但这二者之间的界限谁又能言说得清楚?
有人入局太深,有人又入戏太深。
局中做戏,戏假情真。
既然有情,便难相负。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不会再去追究、深思顾言曦为什么直到最后都不愿把“宝藏”的事情告诉自己,因为这些早已不再重要。
当你终于有一天站在生与死的面前时,你会发现,这世上于你而言,重要的事情并非很多。而那仅剩的、最后一点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人生的全部。
而顾言曦这三个字,就是他人生的全部——是值得他将自己变卖殆尽,用以换取的全部。
“他没跟我说过‘宝藏’的事情,具体地点不知你可否愿意告知?”李慕歌严阵以待地注视着哑君岑脸上每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迅速地甄别着他话中的真假。就怕自己一个疏忽,便令顾言曦坠入万劫不复。
哑君岑见他神情,“噗”的一声嗤笑出声,“李慕歌,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防范。如果你肯当场自裁,无论是‘宝藏’之事,还是顾言曦之事,我都会巨细靡遗、一五一十地全部告知于你。你放心,在这件事上我不会耍什么花样,因为那‘宝藏’对我一点价值都没有。至于原因,若你还有命去看一看,大概会一目了然。”
说罢,他将一张地图从袖中拿出,向对面晃了晃继续道:“这是顾言曦给我的,我不妨告诉你,就是这张图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他现在咎由自取被扔在里面,是死是活我就不太清楚了。”
“哑君岑,你别太嚣张!”这时洛秋离突然朝对方大吼道,手中的剑柄已被他攥得出现了裂纹,“你现在连顾言曦是死是活都不能保证,我们凭什么跟你做这场交换?”
哑君岑闻言,以一副好笑的神情看着洛秋离道:“你们?这件事跟你可没关系。我问的是你们家主子换不换?”
洛秋离听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慕歌果断打断。他脚步从容地走到哑君岑面前,伸出手,无比坚定地说出了一个字:“换。”
哑君岑点头笑道:“好!”
说话间一手轻飘飘地将那张地图扔到了对面,一手毫不留情地掷出铁钉。
洛秋离等人自是不能眼睁睁地看李慕歌命丧于此,在李慕歌走向哑君岑的同时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以他们四人的速度与功力,在一瞬之间救回李慕歌也并非难事。
哑君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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