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愚将认为,因为北方他们并未取得好处,如今敌军占了我郧地,会有两种路线。”
他抬头看了看曲沧,曲沧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陶和志咳咳嗓子。
曲沧端坐起来,道:“请陶将军细说。”
陶和志觉得被曲沧重视了,才朗声道:“其一,会向北方进军,与北晋军汇合——然而,此行耗费过大,且困难重重,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其二,会兵分两路,一路向南,一路驻守在郧地,等待后续部队,休养生息;其三,兵分三路——然,愚将认为,此举可能性最低。”
曲沧点头。
陶和志道:“最有可能的是第二种,王需等待东丹军的抵达,只有联手,才可以击败晋宋联军。”
陈迪淡淡道:“东丹军实在是傲慢,到如今竟然还没有到达希宫。”他看了看,目光盯着一个挺直峻拔的深紫色背影上:“看来,王大人的功夫还是不到家啊。”
王散因依旧目视前方,看都没看陈迪一眼。
孙望亚捋了捋胡须,慢悠悠道:“陈大人自然是非同凡响之人,只是不知商定协议之时,怎的也没有发现纰漏?要是老陈大人,可万万不会同我这老眼昏花之人这般糊涂啊。”
陈迪最不满别人用他父亲来压他,遂不做声。
曲沧无意听他们缠斗,道:“众爱卿皆是为国操心之人,本王深感欣慰,然,东丹军迟迟未到,实在是令本王头疼,望诸位回去多想想,以解南楚燃眉之急。”
散了场,曲沧唤来王贺,道:“逊衡,其他的西宋眼线可都拔掉了?”
王贺将书卷递给他:“全部理出来了,如今已经押送到天牢。”
曲沧接过,当看到甚至有隐藏在陈店将近五十年的人,不免寒心。
他冷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纵使是我南楚损失了良将军士,暂时丢了郧地,但是将这些狼心狗肺之徒捉拿归案,不再祸害内廷,也算是件好事。”
王贺叹息,道:“如今郧地被夺,的确是棘手。”
曲沧拉过他,将头埋在王贺的颈窝处,低声道:“就算东丹王没有眼力,不来增援,本王也不会坐以待毙!”
曲沧道:“逊衡,替我安排,八月初,本王便御驾亲征,亲自去西面会会他们!”
王贺看着曲沧有些憔悴的面容,心中微微担心,然而,终是点了头。
回到了府邸,王散因径自脱下了官服,**着匀称修长的躯体,打开衣柜,准备换身简便衣服。
不料祝纹刚好推门进来。
“啊。”
听到祝纹微微的惊呼声,王散因回头。
门立马阖上了。
静默了片刻,祝纹道:“散因,可是换好了?我来同你商量件事情。”
王散因应了。
祝纹轻轻推开门,只见王散因只宽宽松松地穿了件长袍,衣带松散的系着,露出一大片胸膛,只觉得脸上发烧。
王散因走到床边,侧躺着,一双如寒星般的眼正盯着祝纹:“是伯父伯母来了信吧。”
祝纹关了门,点头道:“过几日要去东丹探访他们……”见王散因沉了脸,连忙道:“其实,也是帮一个友人脱身。”
王散因示意他继续说。
祝纹道:“当初在安都,结交了一位儒士,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是很谈的来——直到后来,偶然见才知道他是白府的二少爷,名叫白廷。”
王散因脸色依旧沉了下来。
祝纹有些紧张地走近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道:“他曾经提起过他的三弟,性格乖张跋扈,为人傲慢不羁,白老爷便将他送去东丹他母亲那里管教,前年回来一次,他以为他三弟脾性已改,不料,此次同他去东丹,竟然被困住了。”
王散因有些兴趣,好整以暇地道:“难不成他三弟设了套?”
祝纹面色有些发白:“他……他打断了白廷的腿,将他囚了起来。”
王散因:“……”
王散因慢慢坐了起来,道:“那你是如何得知?”
祝纹道:“大概有一年多了,他尝试了很多次,每次被发现都会被暴打一顿,我是今天才收到这封信的。”
王散因接过那封信,拆开,竟然是一封血书。
纵使是王散因,看了信上的内容,脸色也微微变了。
王散因皱了皱眉,道:“他这个三弟,倒真是心狠手辣。”
祝纹一脸紧张道:“散因,我们一同去吧,我怕他熬不住的,他说不让我告诉白府里的人,尤其是他四妹,你觉得如何?”
王散因道:“他不会死,既然他吩咐过,我们便保密,毕竟不是件好事,朝中正好商讨了东丹的态度,给我十日,十日后,我们便出发。”
祝纹一脸感激:“多谢。”
王散因盯着祝纹看了一会儿,直到祝纹疑惑地抬头,他便躺下,一头黑发散在床上,眼睛微微闪着光,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低声道:“一同睡吧。”
祝纹红了脸,答应了。
十日后,王散因果真带着祝纹去了东丹。
临行之前,孙望亚叮嘱道:“东丹王是个有眼见力的人,只是身边有些人不明事理,他们上次便对出战协议有几分微词,这次去,务必要打理好这些人的关系,凡事都以让他们能尽快下了进攻的军令为好。”
王散因道:“谨遵孙老教诲。”
孙望亚叹气道:“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了,你们年轻人可要加把劲。”
他用一双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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