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各种费用加下来,少不了又要个五万块。
这钱要再让我爸拿,我心里愧疚。
假如我省吃俭用,每个月存个3000块钱,存一年多,也就差不了几个了。
钱到用时方恨少。
我算是理解我爸老是抽最差的那种烟的原因和心情了。
可能挤着挤着也就习惯了。
人的潜力恐怕都是逼出来的,压榨着压榨着就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越走越远。
我以为我永远无法在学习上有任何涨进,我以为那对我来说就是无法逾越的大山,但老天总是有所垂怜的,从盲目到清晰,从不会到会,即便我仍然无法在课业当中找到太多的快乐,但是我确实不再那么惧怕了。
人需要一个支点,有了这个支点就可以做许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
赵佳问我说,纪文,你咋突然这么拼了?
我想了一下说,男人是有社会压力的,我不想以后出来连养家糊口的钱都赚不到。
我给他解释,更像给我自己解释。
我希望有一天我比任何人能给他的都多,不仅仅只是感情上的。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送给他的不仅仅是一个粗糙的马里奥。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从他手里接过来的也不是那个丑陋的青蛙。
我希望有一天,丁彦祺不会再在厕所门口堵住我,说,这里面快乐不会多。
实际上,我挺快乐的,即使最后我一样都没有达到。
周敖问我追男朋友追得如何了?
我说,还没谱呢。
周敖说,约出来吃顿饭啊,说真的,我帮你看看。
我想了想说,周哥,我之前约他吃过饭了。有天他们乐队表演到凌晨,我还跑去接他了,但我觉得他没把我当回事。
周敖眯了眯眼,说,你请假那天吗?
我含糊着嗯了声,又觉得没对,便摇摇头说,不是那天。
周敖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他没把你当回事?
我说,感觉啊。他是那种行动派的人,如果他有一点喜欢我,就不会是这种状态了。他以前看上谁,都是直接就上的那种。
郑时迁不就只见了一面吗?软狗就扑上去了。
周敖扬了扬眉,说,那就没办法了,换一个吧。
我说,那怎么成,我就喜欢他啊。我不是闹着玩的。
周敖笑说,这种高难度的挑战,不是让你去请教老板吗。
我说,他又出差了啊。
周敖说,出差也可以远程指挥啊。
其实我昨天没忍住早就以此为借口给阮荀打过电话了,结果他说等他回来再说。
周敖说,纪文,你真的不想换一个人喜欢吗?
我说,换谁都没他好啊。
周敖舔舔嘴巴,笑道,换老板啊。
我差点没从位置上摔下来。
我警惕的看着周敖,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周哥,你开啥玩笑呢。
周敖说,没开玩笑啊,老板现在是黄金单身汉,怎么看都比你上次说喜欢那个好吧。你费那么大劲儿追他,还如追老板,说不准一追一个准呢。
我不知道周敖是在逗我,还是他知道了什么,或者丁彦祺告诉了他什么。
我摸摸头,说,追他更难。
周敖看着我笑,好一会儿,说,纪文,你要是追老板呢,我肯定有问必答。你要是追其他人呢,我可能就帮不上太多忙了。
我被他说得落荒而逃,我想到底是周敖看得够清楚的,还是我的伪装太透明。
阿生请我吃饭,说,小文,你咋有喜欢的人了都不和我说?当不当我兄弟。
我喝了点酒,性情上来,说,我喜欢男人,怎么给你说?
有一天我终于对阿生说了这件事,说出来才发现好像也没那么令人烦恼,也许说出口的那一刻,该烦恼的就不在是我,而是阿生了吧。
只是我没料到阿生一拍桌子说,早知道你喜欢男人了。
我有点诧异,问他,你就胡吹吧,我没和你开玩笑。
他说,我也没。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他说完又有点黯然,叹了口气,看起来老巴巴的,他说,我原来以为你还是可能喜欢女人的。
他说,小文,你想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
阿生说,咱以后还是好兄弟。
我有点说不出来的感动,又有点无法避免的沉重,临到要走了,我说,阿生,我以前喜欢过你。
他咧嘴笑了一下,说,你以为谁不知道呢?
阿生拍着我肩膀说,小文,你是个很好懂的人。所以以前就老是被晃哥当枪使。
我想确实是这样,丁彦祺一眼看穿了我,周敖一眼看穿了我,连阿生都一眼看穿了我。
可能阮荀没有吧,呵呵。
周末我去司哲的出租屋里补课,有点心不在焉,阮荀今天回来,我不知道我还要不要去机场接他,我挺想去的,就是怕他尴尬。
司哲抱怨说,我们公司最近在改组,闹得人仰马翻的,中高层调动特别频繁,搞得我们这些基层员工都不知道到底听谁的安排了。
我也不了解他们公司的情况,当然给不了他什么建议,只好安慰道,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说,我其实不想呆在现在这个岗位了,新调来的主任是个关系户,屁都不懂,整天指手画脚的。我们这个组的人都讨厌死他了。我想转去数据采集分析部门,而且最近人事调动,刚刚b组有空缺,在补人。
我说,那去啊。
他看了我一眼,有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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