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白翌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
我问道:“怎么回事?”
白翌掐灭烟头说:“那个女人死之前说的一句话除了她还会回来之外,就是说‘要在他杀死她之前杀了他’,这就是她最后的那句话,我以为她还会再来。”
我回想着那女人一脸狰狞得趴在我背上的样子,浑身一个哆嗦,道:“那她还回来么?”
白翌不敢确定地摇着头,六子踢了一脚那小偷说:“你还知道什么?说!敢瞒着你行不行我可以让你分成四份在苏州河的四个岸上?”
小偷一脸委屈得说:“真的不知道,知道我还拿,那我不是脑残么?几位大爷,你们可要……可要明察秋毫啊!”
我看着那小偷的眼神闪烁不定,总觉得他还有什么没说,但是他一口咬定他不知道,我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给分尸了。
六子见状,也没了下策,便只得先放了那小偷,但是警告随叫随到,他如果敢离开上海,六子就找人剁了他老婆孩子,虽然不厚道,但是这倒真的吓住了那小偷。
白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那个男人也是在那个时间点被杀的吗?”
我顿了顿说:“没错,他还是在那个时候被干掉的。非常准时。”
白翌看着我,他说:“这次可能有些麻烦,如果那个女人不出现,那么我们就算躲过去了。”
我皱眉问道:“如果她出现呢?”
白翌说:“那么也许这一次就真的不是只有她死那么简单了。”
我闷头抽烟,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怕那个诡异的闹钟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就像是恐怖片里的特定元素一样。
白翌说先回去洗个澡压压惊,这事随后慢慢的查,但是我们接下去就像前面前一次一样,查无下文,那个地方也没有男人的尸体,也没有钟表展览。
但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她一定还会回来。
随后的一个月,我一直都在不安中度过,我随时都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影,她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在人群中,偶尔是俏丽的模样,偶尔是那狰狞的样子。总之她就像是一个梦魇一样,无时无地的跟着我。
就在我精神即将要崩溃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其实当我看到信封上的笔记时,我就明白了,又是这个女人的笔记,我内心有些颤抖,除了不安之外居然还有一丝兴奋,这非常让人难以理解,但是我知道这个女人最后还是找到我了。
我以为她会给我写一份关于这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没想到我唯一看到的只有三个字:杀了他。
我把纸捏成一团,扔进了纸篓。我扶着额头有一次想到了那两个人的死状,目光有些呆滞。我给白翌发了一个消息:她要来了。
就在我发完短消息那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了闹钟的滴答声,我打开门,那只老式诡异的闹钟停放在门口。时间刚好停在6。36分。
我拿起那只闹钟,随后听到楼梯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我守在门口看着已经昏暗不清的楼道,楼道内本来是有感应灯的,平时只要轻微的咳嗽一下,它都会亮,但是现在脚步声越来越响,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慢慢地从黑暗中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脸,她还是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苍白、清秀、但是我这一次却隐约的在他那苍白的脖子后发现了一块青紫色的尸斑。她看着我,指着闹钟说:“是这里了……”
我看着闹钟,把它递给了女人说:“你又来了……”
她一把夺过闹钟,说:“你果然还记得我,再等一个人,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走!”
我看着她,她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瑟瑟发抖地站在门口,我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可怜,她到底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悲哀的摸样。其实她已经死了……
她时不时地看着闹钟,又看着楼下,她自言自语道:“快了,他快到了。他到了我们就走,好嘛?”
随后感应灯终于亮了,白翌跑了上来,看得出他收到我消息后就跑回来了。她看着闹钟,说:“时间到了,我们上路吧。”
在没见到她之前,我有一百个理由直接把她轰走,但是当她看着时钟的时候,我总觉得她非常的可怜,她看着闹钟并不单单是急迫和害怕,在那眼神中有一丝说不出的眷恋。
这一丝眷恋,让我的心动摇了。我知道这样很傻,但是这个女人她眷恋着这个世界,她想要活下去的心愿很强烈。其实她只是不想死而已。
她拉着我们的手说:“再帮我一次吧,求求你们了……”
白翌看着我,我却充满了犹豫,最后白翌把手搭在我的肩膀说:“走吧。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女人看着白翌,白翌的眼神让我感觉有意思冷酷,他好像做了什么决定,女人哭着点头说好。我们下了楼,不出我的所料,外头依然是磅礴大雨,随后是那辆出租,我们上了车,之后的一切和前两次一样,女人痛苦而恐惧的抱着手臂,她一直都在呐呐自语。
我们下了车,那个仿佛像是幻境中的展览馆又出现在风雨中,我们进入展览馆,女人把壁钟上的闹钟替换下来,时间又一次启动。
她看着我们,眼神变得复杂而疯狂,她说:“这是我们的时间,我们要找到他。”
白翌冷冷地开口道:“然后呢?杀了他?”
她看着白翌,捏着闹钟的手颤颤发抖,她的声音也几乎变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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