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直搓牙,小心眼地问:大哥你手长好了?带伤上工要不要这么拼命啊。让严寒做吗,他好歹也是正经国外留学回来的。
岳铭章淡淡地说:严寒,生病在家,已经旷工两天了。
岳维渊哈哈笑了一声,又说:我今天想去家里一趟,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岳铭章一僵,半晌才说:我要出差。去b省。
岳维渊一阵失望,又很快精神起来,毕竟是岳铭章的工作,含笑说:这样。那我自己回去,想拿点书过来。
岳铭章低声嗯了一声,接下来只是随口说了点让岳维渊,早点去预约的医生那里把石膏拿了的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岳维渊才想起来,金牌助理生病了,那他哥不是要自己一个人过去?想了想也就作罢了,能叫得动岳铭章喝酒的人少之又少,这在圈子里是有共识的。
严寒裹着一条大被子,瘟鸡似的在只留了点缝的被筒里点脑袋,他妈一边雷厉风行地打扫一边丧着脸抱怨,半晌一扔扫把,拧着儿子的耳朵咆哮:不孝子,不孝子啊!说,人家姑娘怎么把你甩了!你干什么坏事了!
耳朵都快被拧熟的严寒红着眼眶惨叫,正想编点理由,被藏进内裤的手机就响了,他妈气笑了,白了他一眼,捡着扫把出去了。
回过头来吼,晚上吃什么?别总想着玩手机,混蛋儿子!
严寒感激涕零地回她,肉!不要青菜,我要肉!红烧猪蹄!辣子鸡!多多的辣子!
接起电话,岳维渊都还能听见余音袅袅。好啊严寒,不是挺精神的吗!赶紧回来帮我哥!
严寒朝天翻白眼,见机咳得山摇地动,半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嘴里干巴巴地说:得了吧,你哥多厉害!我不就休息两天吗,万恶的资本家是要被时代的潮流淹没的。
岳维渊试探地说:真生病了?
严寒闷闷地哼了一声。
岳维渊抽了抽嘴角,问:不会又是因为被女人甩了吧!你还有脸病倒了!
严寒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半晌拖上酝酿及时的哭腔,怨天怨地控诉地吼:她他妈的劈腿让我撞见啊!老子还不敢跟娘说!唉哟别提多窝囊了!
严严!这么大的声还让不让你爸睡了!
严寒赶紧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嗡嗡的鼻涕重低音听得岳维渊一阵隔应。
所以喽,岳总不会扣我工资吧,我还了房贷可就不剩什么了,他忍心让我吃西北风?忍心?
岳维渊哭笑不得丢下了句不忍心,堵上他一声长一声短的怨妇腔调。
严寒哼了一声,一下子想起什么似的半道上转话题,惊悚地说:岳总这几天好像都没回过家,虽然年底忙,但也不用当拼命三郎吧。
岳维渊一愣,皱着眉说:当一个大集团的裁决者真的需要这么辛苦吗?他下午还要去b省出差。
严寒嘀咕:出差?b省?最近没这个行程啊。新安排的?
岳维渊没怎么在意,又笑说了几句,接着语气一转,说道:差不多就行了,为了个女人值得吗。早点滚回来帮我哥的忙。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龙庭年后要开招聘会,这次让你当总监,妹子随意挑,不满意还可以退。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严寒被他搞得心里小激动,矜持地哼了一声,嘿嘿一笑,成交!
大概是三点多钟,厉封就来了,岳维渊说:先别准备晚饭了,送我去一躺香泉湖。
厉封点了点头。
第 35 章
厉封开车就跟他的人一样,很稳当,岳维渊几乎是用了两三天就习惯了厉封的技术。
当车子猛得晃了晃时,岳维渊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直到厉封白着脸下了车,是碰到人了?不应该啊,路已经有点半堵了,速度很慢。
刚才避让公交车的时候,有一个年青人似乎倒在了地上。
急步走过去一看,地上真的坐着一个人,慌兮兮地,还是个熟人。
顾云翔闷不吭声地站起来,看了看厉封雪白雪白的脸,翻着白眼说:行了,没说你撞我,刚才一个猪头走过去,把我搡地上了。
他声音尖尖细细的,一下子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他口中的猪头还没走远,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涨红脸飞快走了。
厉封松了一口气,说:是你啊,你没事吧?要不要去边上坐一会儿?
顾云翔今天没化妆,面貌极其清秀,精心护理过的手腕上擦破了点皮,还挺可惜。听见他关心的话,表情缓和了一些,不甘不愿地嘀咕:怎么哪哪都能碰上你。
我没事。忙你的去吧。朝着一个方向渐渐消失。
厉封回到车上后,岳维渊问:怎么回事?他并没有认出换了张脸似的顾云翔。
厉封回头说:没事,下车的行人碰倒的。岳维渊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车子继续往前开。
半道上岳维渊嫌沉闷,犹豫了一下,便和厉封交谈道:嗯,就是你还当快递员的那段时间,往香泉湖送的那个那个,总之,你不要误会。其实是我的杰作。
厉封一愣,看了他一眼算是回应。
岳维渊自顾自说下去,完全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对着大哥惦记了十年的人,说着这些浑话。
他道:他的那个未婚妻,怎么说,是我哥同学的妹妹吧,不过是私生的,十来岁了才被家里承认。当时在一次家宴上认识我哥,可以理解的吧,你见过我哥,他很优秀,一直被当成天才,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她算是对我哥一见钟情。后来顺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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