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至秉和他的儿子两个人在山上踏青,走到一处,看到一个卖菜的老伯挑着菜从他们的身旁经过。过了一会儿,又看到另一个男人在山边挖石凿路。这时候朗蔺向凿路的那个人走了过去,问道:“老伯,您刚刚不是在卖菜嘛!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菜卖完了。”那个男人不解:“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徐至秉站在离儿子极远的地方感慨,儿子这面盲症又犯了。徐至秉在朗蔺小的时候就发觉仆人中有几个人朗蔺会分辩不清,曾特意带他到医蜀里看过。医术极好的那个大夫曾经说过儿子有面盲症,简单来讲就是分不清人脸与人脸之间的差别,症状严重的会把所有人认成是一个人。朗蔺的症状有些轻微,只是对脸型有几分相似的人分辨不出他们脸庞的差距,总认为是同一个人,实际上是两个人。还好朗蔺对大多的人能够分清,仅有极少数会分辨不清。徐至秉感慨,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希望他以后不要连喜欢的人也分辨不出来。
徐至秉把还在喋喋不休的儿子拉走,朗蔺说道:“哎呀!我想小解。”说完跑到一旁的草丛里。等到解决完个人问题,回去的时侯却感觉有人在看他,抬头向上一看,看到有个人站在头顶的土包上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喊出:“徐焚翎。”不对,气质不太像!
余韵这是长大后第一次遇见朗蔺,看着这个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口中的朗表哥,他一抬头就冲着自己喊:“徐焚翎”。余韵在坡上笑得灿烂:“我不叫徐焚翎,我叫余韵。”朗蔺在下面看,这个人就是徐焚翎没错啊,怎么会叫余韵呢!他重复说道:“你不是叫徐焚翎吗?”余韵重复一句:“我叫余韵。”朗蔺听到这句疑惑了:“那徐焚翎又是谁呀?”余韵笑着说:“我的真名叫余韵,不叫徐焚翎。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徐焚翎了。”朗蔺说道:“哦,余韵你要下来吗?”一直叫了这么久的徐焚翎,突然说是叫余韵,他还有些不大习惯。余韵说道:“不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刚刚朗蔺的反应让他想起了小的时侯,几个小孩在一起玩,朗蔺永远分不清其中两个小男孩谁是谁,还总是把他们两个认成同一个人。最开始的时侯几个孩童还矫正。后来,就渐渐地变成了两个男孩互换身份。在朗蔺的面前非说徐立是徐彦,徐彦是徐立。到了最后,朗蔺就真的把徐彦认成了徐立,徐立认成徐彦了。这就像小时候,两个人互换身份。余韵笑容灿烂,朗蔺貌似把自己认成是徐焚翎了,而自己刚刚又跟他说了自己的真名是余韵。哎呀!自己貌似跟徐焚翎惹麻烦了呢!希望这个麻烦可不要扩大为好?余韵一面走一面笑着想着。
朗蔺边往回走边想着,徐焚翎是余韵。他似乎认定了这个事实,走到父亲身边。徐至秉笑着问他:“在想什么?”他刚刚看到朗蔺走一路都在思考。“没想什么。”朗蔺回答。徐至秉说道:“走吧!”右手搭在他的肩上继续走着。“饿不饿?”朗蔺点点头:“想吃东西。”徐至秉在林子里找了一块空地,生了一团火烤东西。朗蔺在一旁吃得极快,徐至秉在一旁递给他一壶水,看着面前的烤食说道:“慢点吃,我这里还有多的。”
面前的柏树斑驳,看着已有一些年头了,徐至秉很喜欢这棵树。他看着面前的柏树说道:“想不想学画这棵树。”朗蔺想了想,他和徐焚翎经常见面的地点有竹林。说道:“还是画竹子吧!我比较对竹子感兴趣。”话一说完朗蔺就猛敲了一下脑袋,完了完了,他是叫余韵不是叫徐焚翎。以后见面把人家叫错了怎么办,还是赶紧适应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无数个余韵。
余韵当然不知道朗蔺为了记住他的名字绞尽脑汁。在自己的房里悠闲的看着门外那根用来绑徐焚翎的绳子断成两截。每回娘亲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徐焚翎时,总是会用到立在门口空地的那根柱子,还有一根十分经用的绳子。那根柱子四面都是空地,绑在那个位置刚好可以享受到日头毒晒,雨水淋湿身体的滋味。并且地点就在门口,母亲随时可以监督。用这样的方式惩罚人,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余韵端着上好的龙井茶,这是他从母亲给自己的生活费里扣出来买的。想着,还好自己从未受过这样的教育。找了一个好的位置坐着品茶。突然,发现柱子旁边还有一根细竹棍。余韵想着,看来焚翎真的把母亲惹火了呢!连一直准备着最经用的那根棍子都拿出来招呼上了。竹棍因为用力抽打上面全部刮起了毛边,并且从上面折断。看来,一根好竹棍就此已经报废。余韵看着那根棍子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惨烈。难怪焚翎就算惹毛母亲也要挣脱绳子逃出去。想想,徐焚翎会去哪儿呢!只有一个地方了。余韵也朝那个方向而去。
徐焚翎浑身伤痛往朗蔺家住的方向行进。希望,希望朗蔺在那儿。他现在从自己家里跑了出来,没有地方可去,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呆在他的身边。
朗蔺这边,父亲教他画了一幅竹子。时间渐渐过去,看着天近傍晚。他有些想他了,以往这个时侯,他都是呆在徐焚翎身边的。便对他爹说道:“爹,天已经黑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过会儿回去。”徐至秉看着天色快黑了,说道:“好,我先回去,你早点儿回家。”看着父亲离开,朗蔺刚刚吃完东西准备往徐焚翎家。却看到徐焚翎的身影浑身血污的往自己的方向而来。徐焚翎看到朗蔺的身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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