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江眠紧跟着沈言渊进宫,见皇上和蕴王正被一群侍卫拥着。
“二位请起来罢。”让两人起身后,衡帝略有些焦急,“这前脚京中大火,后脚韩檀之就逃离了这里。”
“臣已加派人手,务必将他捉拿。”沈言渊又禀报了一下京中着火的其他地方的情况。
“也不知城内如何了。”
蕴王此时上前一步道:“皇兄,火势已经被控制了,想必很快就能扑灭。”
“可有伤亡?”君王皱眉问道。
“火势主要集中在皇宫东部以及隔着宫墙的朱雀街,铜和街一带,现在还在统计中。外头风大,皇兄还是进去吧……相信结果很快就能出来了。”
君王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
“我没记错的话,朱雀街那一带正是许多朝中大臣的宅邸。”
“正是。”
“皇上,走水的原因可查清了?”江眠忽然问道。
沈言渊挡住他:“放肆!”
“无妨。”君王宽容地笑了笑,“小江捕快也曾护驾有功,更是沈大人的爱徒,算不得什么外人。”他柔和的脸上染上了阴霾,直言不讳,“恐怕是韩子略做的。”说着他轻轻咳嗽了两声。
蕴王神色一变,忙的上前扶住了他:“皇兄放心,纵是他引起了再大的骚乱,皇兄周围的铜墙铁壁也不再会这人有机会趁虚而入。”多情的盈盈桃花眼中满是狠戾,嘴上却是温柔。
“比起这个,我……”
君王正要说什么,就有人向宫内送来了火势的报告。
蕴王接过呈上来的报告,见皇上点了点头,便率先看了以来,然后脸色突变。
“怎么了?”
“吏部陈尚书,兵部李大人,不幸在灾中遇难……”蕴王又断断续续说出了几个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官员的名字,每说一个名字,脸色便阴沉了几分。
见到他这个表情,几个知情的人也明白了这恐怕是与韩子略有关。
江眠听着这几个名字恍然,这几位正是当年韩家涉案时或多或少有所牵扯的官员,或许是韩子略知道自己早就穷途末路,便趁乱下手先杀了这几名仇人。
“韩子略竟然对他们下手。”君王喃喃自语,本就是大病痊愈,现在被这消息弄的心神不宁,脸色更是苍白了。
蕴王见他如此,也不再在意韩子略做了什么,急忙唤道:“快叫太医!快!”他不顾君王的抵抗,强行就要扶着他进了内室。
“朕这个兄长,让你多费心了。”
“只要皇兄好好的,臣弟怎样都无所谓。”蕴王多情的眉眼稍稍低垂着。
沈言渊忍不住怒斥:“这个逆贼究竟是想怎样。”
“现在不管怎样,先让皇兄进去休息。”蕴王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君王开口正想说什么。
外头忽地传来呼啸之声,一群精兵手执武器,身着铁甲闯了进来。
江眠一眼就看到了为首的韩子略。
此时他手执长剑,一身素白长衣,在火燎冲天中,似黄泉而来祭奠的幽魂。
他清雅的面容上一片淡然,稍稍抬眼含笑,对面前警惕的众人道:“皇上,微臣救驾来迟,还望责罚。”
沈言渊率先上前一步,抽出剑将锋芒对准对方。
“保护圣主,复大权,清君侧,肃宫廷。”韩子略不等他反应过来,对蕴王道,“蕴王殿下,微臣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对付皇上身边的乱臣贼子的。”
蕴王冷哼一声:“看来你是想对付我。”
韩子略朝一旁显然已经摇摇欲坠的君王跪地,恭敬道:“皇上,蕴王在朝中结党营私,更是在多年前构陷韩家,正是要陷皇上于不义,还请皇上下旨伏诛此人。”
君王面色苍白地看向蕴王,轻声道:“韩家……韩家是你……”
他本以为自家的小弟最是尊敬他不过,此时他才意识到韩家一事或许真是蕴王所谓。想到年少时濡慕有加的韩太傅,君王心中一震。
蕴王也迅速跪了下来:“皇兄切不可听韩子略一人之语。此人带兵擅闯宫闱,其心险恶。”
“此事稍后再提。”衡帝直截了当道,当场之人都听出皇上是想暂时将此事掩过。
韩子略脸上并没有意外,道:“皇上,臣之罪实难免,之后定当认罪。但请陛下先让臣将蕴王杀了,以决后患。”
“韩卿未免太过放肆!”
即使猜出真相,君王也不能让韩子略在此时将蕴王杀了,他挺直身朝韩子略斥道。
“皇上请息怒。”韩子略淡然道,“若此时不将蕴王铲除,恐怕很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是个为达目的不惜构陷忠良,陷害兄长之人了。而家父当年的那些门生,恐怕也会对当时动手的蕴王陛下心生龃龉。”
“够了!”蕴王道,他那俊美的眉眼间尽是凌厉“此事乃我一人所为。”
面对韩子略的威胁,在让兄长和自己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维护前者。
韩子略看着他,忍不住大笑。
“果然蕴王殿下一片忠心,当年暗中筹划韩家忤逆一案就是为了助皇上登基。”韩子略笑道,“你说,这事若是让那位守着皇陵的先皇子听到会作何感想?”
“他如今不过一个废人。”蕴王凛然道,口语颇有不屑。
“是吗?”韩子略但笑不语。
蕴王眼中虽有决绝但并无绝望,他转头看向兄长那投向他的失望复杂之色,心中一阵绞痛,恨恨道:“韩子略,你如今所作所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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