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死他,我连个屁都不带放的。”
严菲实在不懂,闰生为什么要那么对裴乐,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当初肯定不会带着闰生去裴乐的烧烤摊。
闰生不说话,死死的盯着裴乐的脸,这张脸他十分的熟悉,如今看来,却又格外的陌生。
裴乐那么爱笑的一个人,从何时起,变得少言寡语,从何时起,变得愁容满面?
是因为他吗?如果裴乐没有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他还是那个乐观向上的小老板,每天起早贪黑的忙活着,日子过得忙碌却又充实。
“你特么说话啊!你不是挺能比叨吗?你怎么不说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表白时的情景了?用不用我提醒提醒你!”
闰生当然记得,他大一那年认识的裴乐,闰生是个挺阴郁的人,而裴乐与他相反。他喜欢裴乐的笑容,喜欢他在自己耳边唠着着生意太好,但是挣得太少。
大二那年,他搬出了大学宿舍,买了那户小两居,裴乐一直住在地下室,闰生说他家缺一个打扫卫生的保姆,如果裴乐愿意,他就不收房租,让裴乐住在他家。
没错,这是他们**的理由,闰生说的大义凛然,说得一本正经。
裴乐信了,可是严菲和敖鹏却不信。
严菲竟然当着他的面,撺掇着敖鹏向裴乐表白。在敖鹏犹豫之际,闰生就抢先一步像裴乐表白了。
那时候他们已经**了三个月,他吃惯了裴乐做的饭,睡惯了裴乐铺的床,如果裴乐离开了,那他该怎么办?
裴乐是他的保姆,如今只要给裴乐一个身份,他就会一直做他的专属保姆。
闰生是自私的,他自私的享受着裴乐的一切,却又没有给裴乐什么实质性的回报。
当初的他只是说了两句肉麻兮兮的话,谁承想那家伙就上钩了,闰生心里有愧疚,每个月给他一万块钱,说这是两个人的生活费。
其实那是一种变性的包-养,他没点透,但是心里却平衡多了。
他以为裴乐会理解那钱的含义,可是当他真正说出包-养二字的时候,裴乐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没错他震惊的看着闰生,一脸的难以置信。
裴乐就是个傻瓜,他倔强的认为闰生会爱上自己,会履行告白时所许下的承诺,他以为他的爱可以感化他,但事实是他被自己的爱逼上了绝路。
那天他接到了闰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环境十分的嘈杂,然后闰生说他会回来看他,还让他记得吃药。
有那么一瞬间,裴乐觉得他胜利了,也忘掉了闰生带人回来欺负他的事,他平静的说出了那三个字,说出了他埋藏在心底多时的三个字。
可是就在他即将攀上幸福之巅的时候,残忍的现实却抓住了他的脚踝,他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拉近了黑暗的深渊,从此再也看不见任何的曙光。
他输了,输的彻底,输的血本无归,他缓缓的拉开阳台的门,踮着脚,看着楼下的景色。
“想死你就跳,摔不死也摔残废你!”
他想起了闰生的话,他不想死,那么艰难的时光他都熬过来了,他怎么舍得死。
可是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跳下去吧,也许死了就解脱了,如果不死,那就重新活一次吧。
于是裴乐跳了下去,他的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可以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可以感受到四肢百骸的痛感,可是身体上的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裴乐并没有死透,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能听见身边传来的声音,想要睁开眼,却又无能为力。
他听见严菲的质问,也听见了闰生的脚步声,说来可笑,他能清楚的区分出闰生的脚步声,因为他平日都等着他,没当走廊传来脚步声,他都会兴高采烈的跑到门前,但是很多时候,却等不到他要等的人。
闰生被严菲骂的很惨,他像个木头一样戳在那里,并不还嘴。
“啪”响亮的耳光,严菲扬起的手,闰生肿起的脸,他看着严菲,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开心吗?不开心你继续打!打到你开心为止。”
“啪,啪.....”
滚刀肉,严菲扬起的手并没有再次落下。推开闰生,走到病床前。
她握着裴乐的手,将头靠在他的手上,有些心疼的说着:
“小乐,大夫说你要是再不醒,就一辈子就醒不来了,姐想好了,要是你还睡下去,我就让大夫撤了仪器,拔了管子,你如果想死,就死吧。可是姐替你不值,你不是说你想上大学吗?想挣很多很多钱吗?醒来吧,这世上的好男人一抓一大把,再说了,年轻时谁没爱过几个畜牲,还有,你住院时可花了不少钱,你得还我,咱不带这么坑人的。”
裴乐的手贴着严菲的眼角,那里湿湿的,凉凉的。严菲自言自语般的说着,闰生看着裴乐,心冰凉冰凉的。
“呵呵。”
严菲笑了,她转回身,看着闰生,她的眼睛有些红,眉毛有些拧,她淡淡的说着:
“闰生啊,我以为你多少还有点良心,可是如今看来,你真他妈的不是人。我今天把话撩这旮,裴乐他是我兄弟,而你哪来的就滚哪去!就当我以前眼瞎,才对你这么个货掏心掏肺。赶紧给我滚!”
闰生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严菲,他哑着嗓子说:
“非得这样吗?咱俩认识快十年了,你居然说这个?严菲,我对不起裴乐是我的事,你有必要和我闹成这样吗?”
严菲看他,不带任何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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