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妈的老子和他住着,这跟喜欢……”我刚想说下去,意识到我还在排着超市的队,只能把声音往低了压,“这跟喜欢男人有屁的关系?他们出去租房道理上来讲还得是同性呢。”
这通电话打得我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是出来和单冬青一起买菜回去做饭的,原本心情还不错,结果白狼在电话里告诉我最近不知道那些人哪只眼睛看到闷油瓶受伤住我家来了,气焰一下嚣张起来,说我其实爱好男人,还有点恋童癖的倾向。尤其是长沙那边,闷油瓶前两个多月教训他们正愁没法报复,这会儿逮了机会就开始撒丫子乱跑,一盆脏水对着我就泼了出来。
我还想和白狼多交代几句,但余光一瞥单冬青拎着篮子正往这边走,只好先压了电话,安慰自己白狼做事有分寸,对付这种小伎俩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她没注意到我的表情不太好,购物可能是女孩子的天性,满足以后心情就特别好,看谁都是跟她一样乐呵的。等我和她一起排完队付了帐,接过单冬青手里装蔬菜的袋子,忽然听见她问了一句:“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我想了想,反问回去:“离年底也没几天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打算混到什么时候回去?”
她眨眨眼就开始笑,“放心啦放心,我知道的,那张双人床你们睡定了,我就在沙发凑合几晚上,不耽误什么,我现在还不想回家,每天对着我爸妈,再好看也腻啊。”
我含糊一声算是答应,也不跟她多争,拎着满满两袋子的菜回了家,到铺子的时候王盟很准时地打烊下了班,幸好这家伙还没碰到她,否则能把我这一家给凑齐了。
原本我一个人是懒得在家开火做饭的,不过多了两个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闷油瓶脚还不能下地,没法带他下馆子吃东西,所以等我下午跟他说让他自己在家里待着,我跟单冬青去买点菜回来的时候,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愣是看出了那么点不乐意的感觉。
闷葫芦蛋儿还会有情绪。
我没去理会,对我来说只要孩子不熊就万事大吉——就闷油瓶那个态势,想要熊起来估计得回娘胎重造一次。
于是餐桌上的气氛就不言而喻了,我把三菜一汤弄好给两个祖宗端上了桌,单冬青拉着我说东说西,扯到最后没话题了才总算安静下来,闷油瓶在一边慢慢嚼着碗里的菜,时不时往盘子里伸一下筷子,估计把我和她扯的那些事儿全听进肚子里去了。
我注意到他夹菜的手,食指和中指稍微有点长,而在动的时候腕子轻盈,不浪费一点儿力气。从前听说有的家族为了从小训练后代盗墓的本事,会刻意去折腾手指,让它们长出来一截,好破解墓里的精密机关,这种手指也被称作是发丘指。
看起来这闷油瓶有本事还跟他们家有关系,我一边想一边注意着他夹菜的次数,得出了他比较喜欢吃滑藕片和青菜的结论,而肉片几乎都没动过。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夹了满满一筷子肉给他放到碗里,他动作停了一下,有些疑惑抬头看我,我咳了两声,让声音听起来严肃一点:“小孩儿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光吃青菜不行。”
他的目光收回去,然后就不动了,我有点尴尬,同时对他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也烦了,看着他一直盯着碗里的那几片肉,想着要是他丫要是敢给我扔出来,我就直接把这盘给他塞下去。
单冬青瞅着,用胳臂肘推了我一下,我估摸着是不是自己的脸色会吓到人,不过还下一秒就听到闷油瓶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的心里忽然有种成就感。
这闷油瓶,也就是个外冷心热的小孩儿。
三个人就这样奇奇怪怪地相处了几天,混到了南方的腊八节。作为这儿的唯一一个女孩子,单冬青理所当然地在几天前就被赶上了沙发,我沾着闷油瓶脚伤的光,和他一起睡那张双人床,先开始两个人还背对着背安分守己,结果不知道哪天晚上我迷迷瞪瞪觉得有人在喊我,一下就醒了,起先还以为是自己做梦,接着背后又传来了一声“吴邪”。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联想到前几天他睡觉时候说的梦话,人一下醒了大半,心说这家伙莫非真跟我很熟?
我轻轻凑过去,他的声音一下停了,脊背的线条有些僵硬,我看着他微蜷起身体尽量往床边睡的样子,好死不死地爱心泛滥,把闷油瓶往怀里一抱,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大半夜哄起了自家孩子:“乖,我在这,不怕,大灰狼不会吃你的。”
闷油瓶的身体一摸就很冷,我刚碰到的时候还吓了一下,以为是他盖少了,但是摸了摸被子比我的还厚,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但是还没等我想清楚,下一秒怀里的闷油瓶的呼吸就有点不对了,我把这丫捞起来一看,一个面瘫脸对着我一点表情没有,妈的肯定是刚刚闷头躲着笑呢,这会儿你还憋什么憋?
然后从那天开始,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抽了,每次我一睡着他就自觉从背后贴过来,我一醒他就知道,撤得比兔子还快——这还是有一天单冬青和我出门的时候悄悄告诉我的,我很惊讶自己对这种事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反而睡得比之前更踏实了。
而腊八的这天早晨,我刚把底下看铺子的王盟扔回去过年,妈就来电话催我了,问什么时候回家,我下意识往旁边看闷油瓶,他正慢悠悠从床上下来,一瘸一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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