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下属:“你跟着我有多少年了?”
“十...十年了。”这位下属被吓得说话哆哆嗦嗦。
“那你记不记得当初为什么收留你?”
“属下誓死不忘,当初是因为属下被家主从牧家车轱辘下救了一命,又看我孤苦伶仃,家主慈悲心肠把我收留进了季家。”
“记得真清,一晃已经十年过去了,”季父也有些感慨,随即郑重其事的说道:“现在我有一件事让你做,做完了你就不必回来了。”
“什么事?”
“杀人!”
那个下属一个哆嗦,声音颤抖,“杀人?!”
“怎么,不愿意?!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会压下此事,等到做完这件事,给你一笔钱,你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季父徐徐地吐了个烟圈。
“好!”那个人沉稳的说道。
这倒是令季父吃了一惊,随后就笑道:“哈哈哈,果然是条汉子,好!”然后从一个保险箱里拿出了一把做工精致的枪,“伯格曼□□,38 p;w特种弹,一颗,装上□□,一击必中!”
“是!”那个人沉重的回答。
李雨啊李雨,是你该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季父想到李雨当初发誓的情景:我发誓,我发誓,如果以后我再跟季雨泽在一起我就天怒人怨,不得好死!
“下去吧!”季父挥挥手,然后他默念着:“是时候去死了。”
“是!”毕恭毕敬的回答,转身,那个人的嘴角却露出一缕诡笑。
拿出电话。
“主上,即将完成任务!”
“辛苦了,这些年作为卧底真是难为你了,等到这次把压在我牧家身上的一块石头推倒之后,这中国的商界不就是我的了吗”
“主上英明!”
等到找到季雨泽李雨的时候,发现他们正在逛街,他观察周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适合下手。
他把枪放在一个公文包里,一手提包,一手放在包里拿着枪,因为有人他不敢公然瞄准,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找准时机,一·二·三,正当扣下扳机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没想到前面的人霎那之间挡在了季雨泽的前面,扑的一声,很轻微的声音传来,他有些不相信,怎么会这么快?!随即就看到了那个人倒地,这是人群一下子就散开在远处围成了一个半圆,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任务失败!
那个人只能选择悄无声息的离开,否则一定会露出马脚,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季雨泽还不明白怎么了,就看到李雨的左胸口汩汩流血,季雨泽顿时就惊惶失措了起来,想要用手去捂,颤抖的手怎么也捂不住,鲜血霎时把季雨泽的手染红了,他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
“不要吓我啊,”
“快起来啊,”
“怎么办?怎么办?”“李雨!!!”季雨泽撕心裂肺的喊着。
人群一片惊呼,“死了?”
在茶楼上坐看好戏的季父面色如土,全身冰凉,惊惧不已,如果......没有那个孩子......就把自己的儿子杀了!这样的结果,是对还是错?!
雪花飘飘洒洒的在年关将近的时候落了下来,慢慢地将血水掩盖,街道上人又多了起来。
… …
一年以后。
“今早最新新闻,樱花市的钻石之皇季雨泽前往北京监狱探父,虽然在一年以前,在他的父亲协助下抓到了凶手,但他似乎仍然对于爱人至今卧榻病房的情况不能宽恕自己的父亲,表情冷淡,本台记者播报!”
监狱。
“这是母亲给你的信和衣服,”季雨泽站在玻璃窗口前面看着有些白发的父亲。
季父无声的接过来,看着转身马上离开的儿子,终究是张开了嘴:“你...你恨我吗?”
季雨泽站定,低沉的说:“您觉得我该不该恨您?”
背后的季父看着儿子的身影,浑浊的眼睛闪了闪,低下了头:“是呀!是该恨!”说着用戴着手铐的手拿起东西转身就离开了。
......
据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还好杀手的子弹从李雨的心脏边缘穿过,李雨得以死里逃生,却昏迷了已经将近一年半的时间。
每天的细心照料,准时服药,口腔护理,皮肤清洁,肌肉按摩,大小便,讲故事,季雨泽已经做到了现在,李父李母从开始的哭骂到现在的释怀,季雨泽的一言一行李父李母全都看在眼里,他对李雨的悉心照料,孜孜尽责,已然让他们从心底里接受了这个人。
“马上就开春了,得给你换一身薄一点的衣服,这头发也该剪剪了,看,都成了一个姑娘了,年都过了,你怎么还睡啊?”季雨泽给李雨剪着指甲,看着熟睡的人。
“歇歇吧!你累了一天了!”李母看着季雨泽。
“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我看着就行了,”
“好,床头上是我煲的汤,你尝尝,”李母看着照顾儿子将近一年的人思绪万千。
“好,”季雨泽应了一声。
......
夜已经深了,昏黄的灯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李雨的手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接着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身体有些累,不想说话,李雨慢慢地转动着恢复焦距的眼睛打量着房间,清新的花香,舒适的温度,好像家一样,还有在旁边床上睡着的季雨泽。
原来还没死,多长时间了?这是哪啊?季雨泽?
算了,还是不打扰他了。他想出去走走。
“原来已经一年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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