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枕头。
岸缕任由身后的人上下其手,自己对着墙生气,想枫岳生前是堂堂书生,岸缕虽说出身沐春楼,可也是洁身自好之人,自己居然让鬼主这么轻易就得逞,想想也对不住他们,即便自己便是他们。
鬼主感受着滑腻的手感,只有一个念头,该早点下手的。所谓食髓知味,便是鬼主蹭着蹭着,又把手爬上了人家的背。岸缕自己纠结一阵,也半推半就的就了,生米已成粥,还有什么好煮的。
醉儿一直在门外守着,等两人穿戴整齐,让准备热水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白斗西沉了。鬼主抱着昏昏沉沉的岸缕沐浴后,搂着人家的腰,霸道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鬼主醒来时,岸缕还在睡。鬼主趁着人家熟睡,又偷了几个吻,才起身到外屋洗漱后,起开了房间。临走时,吩咐醉儿,等岸缕醒了,带他去刑堂。
鬼主到了刑堂时,青衣、木流和连霭已经到了,看样子正在等鬼主。鬼主进了门,三人行了礼,发现今天主上春光满面,眉间都带着淡淡的喜悦。
连霭看看木流,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木流却是一脸苦像。连霭也不管木流的苦相,尽自对鬼主说“主上,束娘身上的东西已经搜出,就是幻音,上古时期的器物,可以控制人的意识。”
“嗯,收到你那里,捉住的那些叛徒呢?”,鬼主依旧坐在桌旁,斟茶喝起来。
“都在刑房押着,束娘也在。”木流终于受了苦相,说起话来。
“嗯,除了束娘,全部押入炼狱。”鬼主说得淡淡,却可以听得出,说起叛徒,鬼主愤恨不已。
木流领了命,下去关押叛徒,青衣和连霭留在刑房。过了片刻,青衣看看连霭说,“主上,锁魂珠已经收回,主上戾气消耗过度,该好好休息。’
“嗯,不过,束娘,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置。”鬼主放下茶杯,看着门外,岸缕一袭雪白的纱衣,站在刑堂的门外。
“主上,属下以为,束娘,姑息不得,不然,难以以儆效尤。”连霭也发现岸缕来了,束娘和岸缕确实有关系,可是,不能徇私。
连霭从门外进来,在鬼主的面前跪下,“无砚,我知道,束娘不可饶恕,我也不说饶了她的话。她必竟是岸缕的娘亲,也算是我的半个亲人,只求你,不要让她魂飞魄散。”
看着岸缕眼中的希望,鬼主根本不忍心拒绝,可是,情可理,冥界的规矩却不能废。“不是孤不理解你,岸缕,孤的身份,是冥界之主。”
岸缕看着鬼主,轻轻的说“无砚,算我求你,网开一面。”
“岸缕,你就别为难主上,其中的关系,我想你是知道的,对吗。”连霭在一旁扶起岸缕,说道。
岸缕低着头,他知道,束娘确实做错了,可是,好歹是生身的娘亲。鬼主看岸缕的样子,叹气说“岸缕,孤也并非万能。如此吧,束娘沦为畜生道,三生后冥界重新投胎。”这已经是鬼主,或着说,是冥界最大的让步。
鬼主对青衣点点头,青衣离开,去操办束娘的事情。鬼主也拉起岸缕,离开刑房,连霭一人留在刑房,暗自叹口气,也只能这样。
忘川花海,鬼主静静的抱着岸缕,周围风静静的,连飞花也静止在花海中。飞花再起,鬼主淡淡的说,“孤是冥界之主,即便孤爱你,也不肯姑息束娘,你明白吗?”
岸缕在鬼主怀中轻轻点头,“我能见见她吗?”,鬼主点点头,算是同意。
之后,鬼主出去了一会儿,用过晚饭,连霭来带岸缕去见束娘。刑房深处,连霭对岸缕说“岸缕,体谅主上的难处。”岸缕点点头,进了门,连霭一个人等在外面。
束娘看到岸缕进来,笑了笑,说道,“娄儿,你来了”
岸缕回了一个笑,上前蹲在地上,拉住束娘的手。“娘,你何必呢?”
“是啊,娘该早知道,没那么容易。当初,白鲢找上我,说只要他做了冥界之主,我们一家便可以团园,我便信了。现在想想,娘真的是傻。”,束娘轻轻摸着岸缕的脸颊,温柔的看着他。
“不过,娘犯下的错,总要承担的。适才,鬼主来过。你和鬼主在一起了,是吗?”
岸缕顿了片刻,点点头。束娘露出更深的微笑,“也好,至少也有人照顾你,有机会,我还做你的娘亲。虽然,我知道,你现在不完全是我的娄儿,还是想你叫我一声娘。”
岸缕落下一滴眼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叫了声“娘”
束娘点点头,也流下了泪。“走吧,娘会好好的,至少不是最坏的,不是吗?”
“娘,我,再陪你一会吧”
“走吧,不然会舍不得。”,岸缕看着束娘,眼里透着不舍。连霭打开门,在门口说,“岸缕,走吧,一会有人来带束娘了,你在冥界,还会见到她的。”
束娘也挥挥手,岸缕过了一会,起身走了出去。出了刑堂,岸缕对身边的连霭说“连霭,你说,还会见得到,是吗。”
“是的,我知道,作为娄儿,你确实难受,可是,你还是白枫岳。”
岸缕沉默的走着,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说“是,等束娘再世为人,我便替岸缕,孝敬他,现在我就自私的做白枫岳站在无砚这边。”
连霭点点头,两人继续走,到了鬼主住处,绕过回廊,一眼便看到鬼主在屋檐下,默默的看着自己。岸缕看到披着月光的鬼主,对着他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等了不知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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