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最敬爱的父母说出了残忍且大逆不道的话:“我恨你们。”
爸爸的耳光仍旧迅速且毫不留情,我应声倒下,然后沉睡过去……
当我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我环视周围,依然没有宝的身影,而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意识到,宝是真的离开我了,否则他不会忍心见我这么痛苦。
后来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才把身体调养好,肺炎加营养不良几乎要了我的命,把奶奶心疼得不行,她轻拍着我的手,眼含泪光地对我说:“你放心吧,宝的亲人都是有钱人,你的宝不会受苦的。”
我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想说,奶奶啊,你可知道宝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他是我从小呵护到大的宝贝啊,我怎么舍得呀……
妈妈上前为我擦眼泪,我看到她这些天来急剧苍老的容颜和红红肿肿的眼眶,心中被愧疚和痛楚占满,我望了望妈妈,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同样苍老的爸爸,我说:“爸、妈,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爸妈不会与你计较的,”妈妈宽慰地摇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我努力地将干涩的唇扯出弧度,告诉他们我会很快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罗遥
快走到租住的小区大门口时,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拿出手机一瞧,来电的是罗遥。
和罗遥的相识颇有戏剧性。
有一次打完球之后与几个朋友一起到程毅的忘了吧喝酒,结果三劝两劝的我喝得有点高,再加上酒吧里灯光昏暗,不知怎么的,我竟错把从身边走过的罗遥认成了宝,冲过去紧抱着不松手,气得罗遥边跳脚大骂我流氓边使力挣脱,可是天下人都知道我这个人长处不少,但最厉害的要属力气大,即便是在众人合力之下,一时间罗遥也难以脱困,后来他急中生智地咬了我的手,我才吃痛地放开了他,抚着被咬疼的部位,我还在委屈:“宝,你这老毛病怎么还没改呀?”
“改你个头!”随着一声厉喝,一杯冰水兜头淋下,于是我瞬间清醒过来,然后我看到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特别是面前的这个拿着杯子的长相俊美的少年,对我更是横眉怒目到了极点。
立即的,我意识到我刚刚都干了些什么,总之是丢脸丢到家了,无奈,我只好叹口气,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他虽然长得和宝有些许相似的地方,但他确实不是宝。
罗遥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名车华服,经常呼朋唤友地到处玩,属于花父母的钱连眼都不眨的那种。
自从那次与我戏剧性的相识,他就对我口中的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见到与他自己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人,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都会硬拉到我的面前来让我过目,几次下来,排场弄得跟选妃似的,害我就差没说宝是我虚构出来的人物,求你不要再找了,行不?
别以为这家伙有多热情,我看他是闲得发霉,在我这儿找乐子呢。
真不想接他的电话,八成又是从哪里找了个冒牌宝回来。
我都已经告诉过他,宝人在国外,而且上次还给他看了宝的照片,他找的那些人与宝的样子相差甚远,还没有他自己来得像呢,要他不用白忙活了。
结果罗遥盯着我皮夹里的合照近三分钟后,问:“这时候你们多大?”
“我十二岁,他十岁。”
“你家宝是不是咋长都不带变样的啊?”
我汗,宝的照片少得可怜,这是我永远的痛,如果是现在,我一定拿着相机追在他身后记录他每一时期的样子。
手机的铃声一直在响着,充分展现着电话另一端的人的执着,没办法,我只好按了接听键,可是对方却同时挂断了,于是我耸耸肩将手机放回裤子口袋里,却不料这时我又听到了一声彩信的提示音,只好再拿出来看——
传来的照片里,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简单的装束,牛仔裤配t恤,虽然光线偏暗,但那挺秀的鼻,斜飞的眉和莹润的唇却是隐约可辨……
心脏猛地一动,撞痛了胸腔,然后狂跳起来,令我几乎握不稳手机。
宝,是你吗?
我急急地看照片下方发来的字幕,上面写到——是你的宝吗?如果觉得像就来忘了吧亲眼见一见吧。
立即的,想也没想,我转身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忘了吧。
在快到忘了吧之前,我不放心地给罗遥又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帮我留住他。”
罗遥的声音听起来兴奋极了,“是宝吗?真的是你的宝吗?这么说这回我找对了?”
我说:“照片里的光线太暗,我也不能确定,但是我觉得很像很像。”
“你放心,我现在就去缠住他,叫他插翅也难飞……”罗遥说的时候很有把握,然后却在下一刻连声音都变了调:“哎?那家伙人呢?”
我心口一震,急问:“怎么了?他不见了吗?”
“刚刚还在吧台那里呀,点了杯蓝色忧郁,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呢?”罗遥也跟着急起来,忙道:“我让朋友们一起帮忙找,应该还没有走远。”
“谢谢你。”我道了声谢后,催促司机让他开快些。
可是,等到我在忘了吧门口下了车后,看到的却只有罗遥和他那几个死党,罗遥遗憾地说:“抱歉,我们没有找到他。”
于是,我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
“不过……”罗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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