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有关消息的人物,根本猜不出来背后的主人是谁。
时缺记得那天夜里阿刀还有一个帮手,他唯一的印象只有那个带着调笑的声音,还有那个人给阿刀的那把没有装消声器的枪。
午饭后是听cd的时间。
时缺不是个喜欢听歌的男人,对歌星也没什么了解,但那只能是过去,现在他是尤漠,要是连自己的歌都唱不好,那就不是开玩笑这三个字能解释得了的了。
晚上,席泱回家后,照例先去敲了敲时缺房间的门。
哥,晚饭吃了吗?
没有回答。
席泱奇怪的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回答。
难道是在别的房里?
去其他房间看了一圈,又确定了门口时缺的车钥匙还好好的挂在环上,席泱无奈的回到了时缺的门前。
哥?他敲了敲,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反应之后,干脆直接推了门走了进去。
时缺趴在桌上,闭着眼睡得正沉,面前摆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已经黑了,侧边连着的耳机还挂在时缺的耳朵上。
席泱忍着笑,走到时缺面前推了推他,哥,醒醒。
时缺打了个颤,猛的弹了起来,席泱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时缺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却被脖子上缠着的耳机线扯了回去。
时缺的脸色很不好。
他盯着电脑屏幕,眼神还有些呆滞,但是脸上明显的黑了一层,嘴唇也抿了起来,心情极度不好的样子。
席泱看着时缺慢吞吞的拆着耳机线,哥,你睡了多久?
时缺把耳机放到了一边,吃完晚饭才睡的。
怎么不去床上?
你很多事。时缺不满的看着席泱,我也不是想在桌上睡才睡着的。
席泱一针见血,你要是生病了再去医院我就懒得管你了。
时缺皮笑肉不笑,那还真是谢谢你。
他站起身,去衣柜里拿了睡衣出来,要是你没有事情要说就出去。
你对我的态度变化不是一般的大。席泱摸摸下巴。
时缺没理他,拿着睡衣走了出去,席泱回头看了桌上的电脑一眼,眼睛眯起来,拉开座椅坐了下去。
他打开电脑,音乐的界面就弹了出来,席泱随便看了几眼,认出来都是尤漠专辑里的歌,他一边想着时缺怎么会听着自己的歌睡着,一边戴上耳机随手点了一首。
然后脸上凝重了起来。
尤漠的歌他或多或少都听过,虽然他一个大男人对那些流行歌曲没什么欣赏的兴趣,不过也还是给了尤漠很高的评价。
但是现在耳机里的声音很明显的,连让人想入耳的想法都没有。
明显是录出来的歌声,唱歌的人有着一把好嗓子,声音却是僵硬得没有任何起伏,遇到稍微快一些的节奏时,连歌词都会念错。
尤漠的声音,唱着尤漠的歌,却连歌词都记不住,难听得让人头大。
席泱面无表情的换了几首,有些是正常的,有些是像刚刚那样的、像是换了一个有着和尤漠嗓音一样的人唱出来的劣质品。
他戴着耳机,闭着眼按着额头,忽然有些明白刚才为什么时缺的脸色会那么差的原因。
门被推开了。
穿着浴袍走进来的男人在看到戴着耳机的席泱后,脸色微微一变,唇角抿了起来。
7、风起之前
时缺紧紧抿着唇角,眼睛里阴暗着,看不清情绪,原本还插在发间梳理着湿发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他平静的走到床边坐下,微微抬起下巴,谁准你乱碰我的电脑的?
席泱挑了眉,他没想到时缺会先挑他的错,从昏迷中醒过来后,他的这位哥哥很多地方都让他感到很意外。
你现在对我一点都不温柔了。席泱没有回答时缺问题,他慢吞吞的把耳机摘下来,坦然的看着电脑,随手换着界面,表情懒懒的。
时缺翘起二郎腿,斜斜倚靠在床头,有些不屑的说:你已经让我对你死心了,现在才发现还是以前好?别说笑了。
他说的很平静,其实背后却在冒着冷汗。
席泱的疑心很重,又非常的心细,时缺不知道席泱有没有听到他那些录下来的歌,却知道要是被席泱听到后自己一定会被怀疑。他不能被席泱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现在席泱还没有表示出任何怀疑他的样子,但并不代表席泱没有开始有疑心,伪装对于席泱来说是比呼吸更容易的一件事。
时缺靠在床头,稍稍换了个姿势。
席泱摆摆手,表情很认真的,我随口说说,不过,哥你还是快点找个伴吧。
说废话很浪费时间。时缺微微翘起唇角,我要睡觉了,你准备在这里看着我睡?
席泱站起身,不打扰你休息。
他推门出去了,顺便关上了房里大亮的灯,黑暗里时缺垂着眼,漫不经心的疏离了一阵头发,才缓缓伸出手按亮了床头灯。
他拿过桌上的笔记本,沉着脸翻了翻历史记录。
好半天,他才慢慢松了口气。
播放器上的记录的确多了几首歌,但是都不是他担心席泱会听到的那几首。
一种情况是席泱的确没听到,他好运的避过了一劫,另一种情况就是刚才席泱坦然的在他面前不动声色的删除了那些记录。
席泱会删除记录,无外乎一个可能,他不想揭穿时缺。不揭穿,就代表时缺还能继续掩盖住自己的身份。
时缺躺回床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找凶手监狱,,阿刀,除却这三者,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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