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夏缪沙愣住了,他睡在床上一动不动。难道他的猜想错了吗伏尔甘没有背着自己在深夜中和别人幽会,而是遭遇了什么危险他的心更加刺痛焦灼了。他很担心爱人有没有受伤,也很想回过头去,质问爱人这几天深夜他到底去了那里。他想告诉爱人,他可以和他一起去面对危险。
不能回头,他告诉自己。他还是停住了,愈发浓郁的血腥,让他不能回过头去,基因深处来自本能的畏惧战胜了一切。他轻轻闭上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他不能看,但是听觉却愈发敏锐了。他听见爱人轻微的呼吸声,纽扣摩擦发出的响声,听见布料滑落的悉索,听见冗长的裂帛的声响。他的头皮一阵发麻。那是纱撕裂的声音,他绞尽脑汁,却仍是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一件衣服。
接着远处水声传来,夏缪沙缓慢的转过头去,看到了地下一滩血迹。撕开的布料已经被带了出去,遗落下一滩深浅不一的血痕。血迹在门口止住了,也止住了夏缪沙窥探的眼光。
水停了。夏缪沙僵硬的转过头去。伏尔甘处理干净地上的血迹,金黄色纱裙也冲到下水道里。他轻轻的躺到床上,撑起身,撩起覆盖眼睛的潮s-hi头发,然后吻住了夏缪沙的唇,蜻蜓点水的一吻。夏缪沙感到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动着,他忍住了一动不动,却忍不了很久。就在他忍不住颤动的那一刻,吻停住了。伏尔甘拥着他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明天起恢复日更。
无论是题材,还是人设,甚至是标题,都是不符合标准的。
没有入v和上榜的可能。
但是请诸位放心,这篇文不会坑。
完成这篇文,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历练和圆满。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麻烦点一下下作者收藏吗?谢谢大家了。
第17章 教堂
他闻见空气中浸透着爱人的芬芳,如深潭一般冰凉幽静的气息,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奇妙诱惑。那种血腥味淡淡的,隐藏在冷香之下。爱人的呼吸很轻,渐渐均匀。
爱人睡着了,他却睡不着。今夜无眠。他转过头去,看着爱人,爱人睡的很轻。他炽热的目光抚过爱人闭着的眼睛,抚过爱人刻薄殷红的嘴唇,抚过爱人起伏的胸腔。他y-in暗的yù_wàng在黑暗中苏醒了,他想完完全全的拥有爱人,当这种爱煎熬到极点的时候,他想拥着爱人一同赴死。这是他家族时代沿袭的y-in暗血脉,在他年轻的骨血里再一次绽放深红色的花。
爱人睡着的时候很美。他睡着时,他的y-in谋与算计就好像也跟着睡着了。他的睡颜安详而柔和,透着一种莹润的光。他一尘不染,也脆弱万分,就像束之高阁的j-i,ng美瓷器。他睡着的时候就像天使。
这样的爱人,大概才最接近自己心里刻画多年,日渐丰满的形象。那样美丽,那样温和。只是当发现爱人与想象中不同时,他还是不可抑止的沉溺在爱中。
他轻轻抽动爱人脖子上还没来得及拿下来的发带。莹润的珍珠垂落在他手上,柔和却冰凉。爱人脖子上红色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中,那痕迹很深,刻在爱人的喉结上。随着爱人的喉结微微起伏,好像也拥有了生命。他心里燃起了一种莫名地嫉妒,他多想那痕迹是自己给他带来的,他不允许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伤害他。
他想杀了他,然后自杀,和他永远在一起。上帝和死神都无法将他们分离。
他不知道,自己单纯炽热的爱,从何时开始就腐烂衰败,变得恶臭不堪。可能只有等他哪天走到终点,走到无路可走,他才会发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巨变。他从某一天就死去了,代替他活着的,是另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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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甘醒来的时候,发现娜娜正趴在自己的肩上。夏缪沙也醒了,他凝视着伏尔甘,却一直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他就这样看了伏尔甘一夜。
那是一种幸福的错觉,对伏尔甘来讲是致命的□□。支撑他活下去的是绝望,是仇恨,但绝不会是幸福与期待。可是他依旧无法清醒,那种放纵和宿醉的感觉差不多。他轻轻抱起睡熟的娜娜,把它放在床边。他坐了起来,丝绸睡袍松散开来,搭在肩上,苍白消瘦的躯体裸露在空气中,长长的金色头发垂落在肩上。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撕裂了一夜未散的白雾。伏尔甘的头发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亮。他轻轻捋着头发,手上暗青色的血管,流动着深红色血液隐隐可见。他低着头摸索着发带,从枕边拿起了本系在脖子上的发带。
夏缪沙也跟着坐了起来,深栗色的头发盖在脸上。他轻轻抓住伏尔甘的手,握住了他的暗金色长发,拿起窗边的梳子轻轻梳了起来。头发从指尖滑落,遗留下的质感,让他想到了柔软的丝绸,波动也在他的心头漾起。
伏尔甘愣住了,却没有回头,只是坐着不动,任夏缪沙摩挲着他的长发。他想起很多年以前,在深夜相拥而眠之后,夏洛特也这样梳过他的头发,温柔的触感历久弥新。他记得,夏洛特低下头轻轻吻住了他的发,那是他逝去的爱的缩影。
夏缪沙的动作很温柔,纤细的关节勾起长发,像是勾起了永恒的时光。他慢慢梳着,好像他就真的可以永远这样梳下去一样,他的嘴角漾起明朗的微笑。
一切的算计都在眼前铺开了,他知道药就在牛n_ai里。可是为了那个吻,他依旧可以将牛n_ai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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