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趿著拖鞋,用迷糊的眼神在客厅扫了一遍,冷淡的道:“洗沙发的钱你出,哲美。”
夏至:“……”
哲美倒是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回答道:“好的老师,不过他怎麽办?”
沙发上的男人似乎明白这指的是他,呻吟了一声,微微张开半闭的眼睛,想要说什麽,张开嘴却只挤出几个不成句的音节。夏至看著男人腿间的血迹顺著皮沙发淌下来,逐渐在大理石地面上形成一个血洼,心惊肉跳得不行,看向叶洽和艾哲美,发现这俩人居然还是一付淡定表情。
叶洽还去洗漱了一番,才慢悠悠的走出来对艾哲美道:“你弄的?”
“不是啊。”艾哲美撇了撇嘴,一脸委屈的表情,“这是我一个朋友……”
“早叫你不要交乱七八糟的朋友了。”叶洽打断了学生的表述,厉声道,“这些人多麻烦你知不知道?”
“那个……”
艾哲美更加委屈:“老师,我也不想啊,可是人情来往少不了。”
“你们……”
叶洽露出嫌弃的表情:“要是真出事了我可不帮你,到时候看你怎麽办!”
“我……”
“老师,我也不想的。”艾哲美噘著嘴,一反平时干练的形像撒娇道,“但是我现在没办法嘛,以後肯定不会了,我发誓。再说了,你不是我保护人嘛。”
“你们够了没?”沙发上的男人终於爆发出全部剩余的精力,声歇力嘶的吼起来,“先救我啊!”
夏至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发现男人血大概已经流到极限了,这句话吼完後痉挛了下,翻起了白眼。
“我操,赶紧救他啊!”夏至也急了,冲著叶洽吼道,“我可不想家里死人!”
叶洽和艾哲美同时对他翻了个白眼,开始“处理”男人,把人抬去了浴室。夏至想跟去帮忙,被毫不留情的关在了门外,他焦躁的等了近半小时门才开,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极大的血腥味,差点没把他熏吐了。
他捂著鼻子躲远了点,惊恐的道:“他死了?”
“没有。”叶洽没好气的道,“血止住了,准备带他去给魔术师看看。”
夏至一愣,问:“魔术师不是麻醉师吗?饕餮是外科啊。”
“找他比较方便,饕餮不太容易喊出来。”
夏至皱起眉头,隐隐抓住了什麽,可是这感觉只在脑中一闪而过,没给他机会抓住。在他琢磨著这事时,艾哲美已经架出了男人,他看了眼,男人虽然脸色糟糕,但好歹不再翻白眼了。叶洽交待了两句,就和学生一起送男人就医去了。
等人走了,夏至环顾室内,视线最终定位到了沙发上,出了两秒神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叶洽,沙发谁洗啊!”
最终夏至还是洗了沙发,虽然他不怎麽讲卫生,但是让自家沙发上布满一个陌生男人不知从哪里流出来的血,他还是做不到。最重要的,这沙发是房东的,血迹染上去的话就得赔,等叫来保洁公司这血迹早干了。
满头大汗的打扫完,主任的电话又追了过来,今天不是周末,虽然他用“我去跑客户”这种理由翘了早上的班,非常不幸的是,今天正好轮到他整理文件,下午还是得去。
“就来就来。”
夏至夹著电话一边应付一边胡乱套件衣服就往门外走,刚打开门,正好撞见叶洽在门外,不顾主任的声音打个招呼後匆匆挂了电话,问:“人怎麽样了?”
“没大事,只不过菊花裂了而已。”叶洽一脸淡定,“留魔术师那儿观察了。”
这个名字令夏至又皱了皱眉头,道:“你每次有伤患都去找他吗?”
“他比较闲。”叶洽脱下衣服,伸著懒腰松了口气,“找他比饕餮方便,饕餮大多数时候要陪王克,24小时随叫随到待命的,不好随便出来。”
“我上次套环时他不是来了?”
叶洽回头瞄了眼,轻描淡写的道:“那是因为我特意叫他来的。”
夏至怔了怔,正确领悟了其中的含义,立刻露出一付极欠扁的笑容,凑过去把脑袋搭在叶洽的肩上,道:“你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我只是怕你的屌废了。”叶洽用手指把夏至的脑袋拨下去,“别得意了。”
夏至撇撇嘴,没再说话,他感觉好像忘了什麽事,不过忘了就忘了,他也不会去深究。
眼下有更令他在意的事:“你们圈里这种事是不是很平常?”
“平常。”叶洽进了厨房,一边找食物一边道,“但在我这儿不平常。”
夏至皱起眉头:“我认识你後有过好几次了。”
“哪有好几次?”
“今天这一次,我那也算是一次吧?”
“那是你自己蠢!”
“根本没关系!明明是你没说清楚!”
俩人为“到底算不算”吵了一会儿,夏至突然沈默了下来,凝视著叶洽的凤眼道:“你什麽时候退休?”
叶洽知道夏至是什麽意思,叹了口气,道:“你特别想我退休?”
“我是怕你出事!”
叶洽没吱声,走到客厅在桌上那一堆报纸中挑挑捡捡,翻出几张摊在桌上敲了敲。夏至满腹疑惑的凑过去一看,全是有关债务纠纷产生的刑事案件,虽然在公司也经常看到,但这麽满满的集中起来看,还真是让他产生了一丝恐惧。
他一张张翻完,注意到最早一张报纸是去年年底的,心立刻软了下来,抬头看向叶洽的眼神里满是笑意,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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