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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多年的话在魏源脑海响起,不可抑制的悲愤令魏源眼中充满血丝,他怒吼道:“住口、住口……”
魏源的暴怒震慑住我的气愤,我恍然意识到一件事,不能确定的说:“魏源,你……你该不会……”
魏源笑了,愤世嫉俗的狂笑,我惊骇的看着精神几近失常的他。这样的魏源是我从没见过的。凄厉的笑声过后,魏源突然冷静下来,对我说:“想知道吗?我这个可以得到王爷您的青睐,与众不同身世。”
我是想知道,可看着这样的他我说不出口。魏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吊坠,他捏着链子将吊坠递给我。
我凝望那个红色小球,立刻认出:“这是……赝品的记忆球。”
“不错,这里记载着我的一生。”
“赝品给你的?”
“不。是前几天来王府的皇帝给的。”
知道记忆球的来源是出自影帝并不让我安心,影帝是赝品的傀儡,做事都是受赝品的指示,赝品让影帝交给魏源这个记忆球一定有所企图,是什么呢?
魏源见我犹豫不决,讥讽道:“怎么不敢看自己的罪行吗?”
“这是你的人生,怎么会是我的罪行!”我不满的嚷完突觉有问题,难道我真的影响过魏源的人生?为了弄清真相我拿过记忆球,犹豫一下,还是用手掌吸收掉它。魏源的记忆在我脑海展现。
最初幼童的记忆断断续续,可从这些片段中我还是能看到,每当魏源面对水盆或镜子时出现的摸样与我所认识的魏源截然。不是相长相的变化而是颜色,魏源眼中的自己是一头雪白的头发,苍白的皮肤,还有一双碧绿如翠的瞳孔。应为这些与众不同,魏源总是哭着询问庙里的和尚,他为何与别人不一样,为何大家都讨厌他,为何他没有父母,为何大家说他是鬼子。
收养魏源的和尚在魏源懂事后告诉他,因为他是白鬼投胎,他的人类父母不能抚养他,可又不敢杀了他怕遭到报复才把他送到寺院中。佛家以慈悲为怀,为了给苍生解困庙里的主持才收养他,让他诵经礼佛消减自己的罪孽。主持因魏源通体白色故而给他起名白童子。
就此白童子在和尚的抚养下长到,不断被和尚灌输他是个罪人,他的出生就是来人世恕罪的。听多了白童子也就以为自己是这样的命运,他潜心礼佛。除了佛经住持还教他医术救人,教他武功保护弱者。他都照着去做,可他始终得不到人们的善待,山下的百姓始终拿他当妖怪看。被灌输太多恕罪思想的白童子,只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毫不气馁的继续治病救人,然而他的付出抵不过世人的愚昧。有一次,一个在山上砍柴的人被毒蜂蜇了脖子,情况危急,白童子当机立断用刀子割开伤口,用嘴为那人吸毒血。不幸的是,那人身体早有疾患,毒蜂的毒液引发心脏病,白童子非但没挽回那人的性命,他吸毒的那一幕还被村里人看到。他的施救行为被人渲染成他在吸食人血。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死了人,人们更加恐惧他的存在,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人借此机会拿起武器声讨他,最后连寺庙也容不下他。
百口莫辩的白童子只得逃离此地,可他的样子走到哪都引起一片惊悚。无奈白童子只有躲入无人的山林。在山中他反思,他不停的反思,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要遭受这样的对待,他只是头发、皮肤、眼睛的颜色与别人不同。就像不同毛色的兔子,它们都能和睦相处,为何他就不能被同类接受?他不懂。白童子一个人在山野中游荡,过起野人般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几个强盗为了躲避官府闯入他的栖息地,他的生活因此发生改变。
强盗们撞见他都大骇的说他是鬼。白童子心中积压已久的积怨一下子被引爆,当他冷静下来时那些强盗已经都死在他手下。看着那些尸体,白童子突然疑惑自己为何要躲在这里?他有力量,他为何要害怕这些欺软怕硬的人?白童子不在避世,凭自己一身功夫闯荡江湖,建立了魔教,江湖中人称他为白鬼,名声鹤立一时。
白童子善意的付出不能得到回报,他就用武力使那些人屈服于他,他得不到爱至少可以得到恨,他要让所有人都牢牢记住他。白童子越来越严重的暴戾源于他渴望得到爱,渴望得到人们的认同,可到头来用铁腕强迫来的关爱终究是一场空,不能填补他空虚的心灵。他需要让人发自内心的来爱他,为此他成过亲,可那些女人无法为他生下孩子,他是医生当他诊断出是自己无法让女人怀孕时他绝望了,他不能拥有自己的骨肉,失去唯一的希望,白童子彻底崩溃,怨恨化作暴力在江湖中揭起一场腥风血雨。人杀多了,仇家也就多了,到最后江湖和朝廷都要讨伐他,教中人也无法忍受他的残暴而背叛他。他在江湖叱咤风云三十年后,终于再次走向孤立的绝境。此时的白童子已经接近百岁,可他依旧年轻,原来他真的与众不同。这悲哀的事实令他双手掩面痛哭。
他不被世人接受,却从未想过轻生,他想活下去,所以他再次选择逃。他拼命的跑,可这种无休止的逃往生活何时是个头?这次他造的孽太多太重,仿佛全天下的人都在追杀他。没人需要他,没人要他活着,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出生?为何要来到这个不欢迎他的世界?
又是一个逃亡的夜晚,阴森的丛林中他不断奔跑,身后无数的火把若隐若现,前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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