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莫大的勇气与安慰,原来他是想着他的,魏源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时王文宇醒了,睁开眼,头还有些昏沉沉,他坐起身,扶着船沿醒神,他见魏源坐在自己身边独自落泪,又看看四周的环境,这是他们计划好的自由路线,既然一切顺利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王文宇想问,可在他开口之际,他发现魏源脸上出现白斑,而且越来越多,越扩越大。不止脸,连头发也是在渐渐泛白。
王文宇惊讶的眼神提醒魏源自己发生变化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垂在肩头的发丝,决定命运的一刻来临。当所有伪装色退去,当他恢复本来面目,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幸福的活下去或者带着遗憾死去,而决定他命运的人是王文宇。
看着变白的魏源,王文宇微微惊讶之后,伸手摸上他苍白如雪的脸,凝望他的双眼,王文宇赞许道:“还真是一双春意盎然的眼睛。”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不需海枯石烂的承诺,只要这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就足够了。魏源阅人无数,王文宇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能看出、听出。魏源如同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激动的不可言喻,热泪夺眶而出,无法表达心中的喜悦,他扑倒王文宇搂着他的脖子失声痛哭。
没有任何解释,王文宇也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双臂轻轻拥住身上的人,给他安慰。看着散落在魏源背上的雪白发丝,王文宇用手指轻轻将它缠绕于指尖。这个人是他童年一时兴起结交的密友,没想到还真是个稀罕物。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神奇的事物等待他发现?不过在那之前他是不是该提醒魏源起来,船板好硬呀,他后背咯得慌。听魏源正哭在兴头上,王文宇想想算了,还是让他自己平复下来比较好。等待中,王文宇轻抚魏源的头说:“这次该告诉我你的事了。”
“嗯……”魏源抽泣着在王文宇肩头点头。
这算苦尽甘来的圆满结局吗?我看着魏源变回白童子在王文宇怀中喜极而泪的情景,我竟然也想哭。我讨厌这种感觉,我不该被这两个坏家伙的感情感动,可此时此刻我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切——我怨自己没用,太容易心软,我要诅咒他们,诅咒魏源,他迟早会被王文宇甩了哭着跑回来找我。抱着这种心情,我赌气的打道回府。在途中我看到被我当废品扔掉的红绫已经恢复行动力,在用‘追眼’监视魏源他们的动向,这大概是赝品让她做的,傀儡的复原能力可真强——不对!她的脑子不是被我吃掉一部分,那记忆也应缺损才对,为何还记得赝品的指令?我费解的再次找上红绫。红绫见到我立刻戒惧起来,从她的表情可以猜出她甚至记得我之前袭击她的事,我更加奇怪的问:“你是怎么回事?明明被我吃掉脑子为何还记得缺失部分的事情?”
红绫这次虽然也畏惧我,可她退后一步跪下说:“回王爷,陛下在制造傀儡时为每个傀儡都植入一个空白的记忆球用来备份记忆。”
“为什么做这个?”
“人形傀儡要为陛下办很多人类无法完成的危险事情,如遇不测,记忆球会修复大脑的损伤保证指令的完整。另外一个作用,记忆球可以变身成‘追眼’将傀儡得到的情报带回给陛下。”
听了红绫的解释我明白了,就像房门钥匙总会有两把以上,防止丢了一个还有能开门的备份。这么说她缺损的记忆是被记忆球中的备份补上的。解开谜题我意兴阑珊的走了。
‘主人’干脆的离去,令红绫松了口气,同时也令她惊讶。他们的神还真是单纯,居然被赝品说中,信了她的话。傀儡被植入记忆球的事确实是真的,可用法就没她解释的那么单纯。说的更准确些,是她和别的傀儡不太一样。像影帝、冬影那些傀儡的内部结构和人类一样,都是靠头颅中的大脑来存储记忆,指挥身体行动,而她不是。她头颅中的脑子是记忆球,她真正的大脑被安插在胸部。傀儡的脑子和记忆球的细胞组织是同样的东西,只是用途不一样,不明说‘主人’是区别不出来的。‘主人’喜欢人类,所以认定人形傀儡的脑子也是在头里面。如果要读谁的记忆一定会从头取。赝品就是料到这一点才将她的大脑移位。不止如此,她头中记忆球所备份的也不是她的记忆,那是赝品修改过的伪忆。这些伪忆并不会影响红绫的行动,她体内的记忆球除了存储伪忆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当她的性命受到‘主人’的威胁时就会销毁她真实的记忆。她身上背负太多不能让‘主人’知道的指令,从出生起,她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傀儡不一样,赝品制造她的目的没表面上的那么单纯。冬影、影帝也是如此,所有赝品认为有危险的傀儡都被植入这项自我销毁的功能。今天被‘主人’吃掉的伪忆如赝品所料,‘主人’把它当做正品,没有质疑它的真伪,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赝品的期望进行着。
——
我内心沮丧的回到王府,懒得搭理任何人,自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魏源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虽然他的话很不中听,可仔细想,在李玲和魏笑天的事情上我的确是被事态逼得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如今他们因我而死我很愧疚,求助赝品的力量可以轻易让他们活过来,可这都是赝品搞出的结果,即便他老实帮忙往后呢?李玲和魏笑天的死有目共睹,众人皆知,只想做平凡人的我如果让人知道我拥有可以起死回生的力量,恐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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