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向着自己走过来,“周哥,狱长有事找你,哎,你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谢谢,我没事,马上就去。”周桐心下道,这么快就来了。向着小方笑了一笑,小方一呆,瞬间觉着周桐的笑容竟有几分释然与轻松,回过神,早没了周桐的身影。
凡是参加过对周桐收受犯人别墅事件调查的人对周桐的印象都很深,包括列席的监狱长。周桐态度的镇静从容,从头到尾地坦然宁定,让监狱长恍惚想起,青年读书时老师讲过:“面对审讯能有这样态度的人,要么是确实没有犯下任何罪行,要么就是认为自己所做一切理所当然,问心无愧。这种人政治犯居多,如果是刑事犯,多半是心理素质极好,大奸大恶的枭雄之辈了。”
周桐显然两者都不是,但当他回答与丁梧关系问话时那一句“我们是恋人!”,很多年以后都在监狱长耳边回响,只依稀记得当时是可怕的冷场,所有调查人员都不知所措,面部表情是一片空白,无法反应。只有周桐唇边淡淡的笑容和眼中脉脉的情意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微微闪亮。
这一年q城出了两件大事,既没上报纸也没上新闻,好象是因为太过敏感。可是就象是少儿不宜的电影产生的效应一样,却比报上的头条给老百姓的带来的震撼大很多,民间流传的说法有很多,却也没个定准说法,一件事是监狱里的狱警和犯人搞同性恋,被发现了,政府部门没有先例,不好处理;另一更离谱,有个公司的老总被下属捅了,为什么,不是为财,却是为情,好象是下属暗恋不成为情杀人,还有还有,这件事跟前一件事有那么一点关联,两个主角,也都是男的。
种种说法一个比一个真,一个比一个更有鼻子有眼,老老少少私下说着这些事,群情激动,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态反复咂摸回味,年轻人掩不住地好奇,眼神中几分不屑外,竟是多了几分嫉妒,老人则经见得多了,解放前还经常有呢,只不过过了几十年,好多记忆也顶不得真了,只得不住摇头:“不吉之兆,不吉之兆啊。”
时间一恍眼过了五年,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两件事,也没见有什么大凶之事。不过城市建设越发现代了,风气也越发开化了,个别同志酒吧,也在q城遮遮掩掩登场了。
范宁生坐在‘暗涌’里,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孩子,恍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了,他是这个gay吧的老板,经常来坐坐,却不对客人出手。眼前忽地一暗,一个男孩子坐在他身边,“一个人?”范宁生转过头,男孩的头发是金色的,向着自己的一只耳朵上戴着还有个很有特色的耳扣,眼睛上挑,嘴唇红润,笑得有几分颓废。
“你多大了,你知道我多大?”男孩子被问了年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不过很快镇定下来,“我喜欢成熟的。”范宁生笑起来,“我从来不在这里找伴的?”“那你是直的?”“不是,我想要的话,就会有很多。”“很多?”男孩狡黠地转转眼珠,“那就是没一个是你想要的不是?”
范宁生喷出一口烟,目光变得很远,“我有想要的,可是不是你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小子我告诉你,人一辈子,想到而得不到的,总是多于心想事成的。所以现在,我这个老头子,你就不用再想了,请回吧。”
看着男孩子离去的身影,范宁生意味深长地笑了。
这几年q城的变化快,不过有些东西却保留下来,前几年很火的监狱附近的别墅群,这两年随着周边别墅的兴起,也不是那么引人注目了,一枝独秀,却是更加安静平凡,适宜人居了。
其中一间别墅,满种着不贵的花卉,尤以白中带绿蔷薇居多,偏又长得特别好,每至花开时节,一壁的花枝摇曳,顺风半里外都闻得到香,周围的人戏称为蔷薇花园,久面久之,便成了花园的名称。花园里住着一老一少,深居简出的,外人也不知道其底细,也没有人去关心。
这一日,太阳很好,青年推着老人出来晒太阳,“爸爸,弟弟来信了。要念吗?”“不用了,左不过那些话,三年了,每次都是一切安好,勿念,一次也不提回来的话。也不细说说那边的生活情况。”
老人欲言又止,“他问那人的消息了吗?”青年摇摇头,“他问了我们不也答应过周桐不讲实话不是吗,不过他倒是问候了邓军。”“邓军也快出来了吧,你最近去看了他吗?”
“看了,”青年下意识地摸着小腹下一个伤口,“当时若不是周桐,我就真完了。人不到事到临头,是再想不到的,我已是把他逼到了山穷水尽,到头来,却是他救了我,让我欠下一个永不能还的人情,这也是报应吧。”
“思成,你还是没有想通?”老人疑惑,杨思成,几年前房产界的风云人物,被下属刺伤后便销声匿迹,几被人们遗忘,现在身上早没了当年的锐气,低头浅笑:“我要是没想通,就不会回来认你了。这世间,有人爱得无忌,有人爱得疯狂,有人爱得自私,也有人爱得博大。我不能博大,至少要学会宽容,而且,要不是你告诉周桐邓军的异状,我没准就真的没了。”
“那邓军出来后,你们……”老人试探,杨思成笑起来,“爸爸,你希望你两个儿子都走上这样的一条路?我和他可以是朋友,但不一定是爱情啊。再说,”他停了一下,“经了我们几人间的离离合合,恩恩怨怨,我也知道一件事,天下的事岂是能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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