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题,我会给他提供最合适的生存环境,现在完成你的工作。”
装满营养液的器皿像一个密封的粗大玻璃管,一名科研人员正在往里面注射新的蓝色添加物。bucky的眼睛始终睁着,他能看见他们所做的一切,但是,他没有力量做出除了看着和被迫承受之外的任何反应。
麻醉剂令他感觉不到明显的疼痛。
皮肤被一点一点切割开,微凉的触感大约是金属也有可能是空气。然后,是大量温热的液体从他体内汩汩流出来的无助感。附近那些细微的噪音开始被无限放大,不断撞击他的耳膜,紧接着又迅速沉寂了下去,像是逐渐退到了另一个时空被吞噬殆尽。
世界静得可怕。
他的眼珠微微转动着移到下方。
实验台的边缘凹缝处被粘稠的猩红色液体渐渐聚满,一滴一滴沿着缝隙坠落下去。他能感觉到覆着一层硅胶的手掌插入到他的腹腔内部,撕开他颤抖的脏器,翻搅着,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慢慢剥离出其中一部分的漫长过程。
仿佛有一片极其纤细的神经末梢被崩断了。
他的眼睛又睁大了一些,仍涣散。那双被射线改变成冰蓝色的瞳仁开始浮现出短暂的变化,偶尔闪回原本的浅灰蓝色,但很快又恢复现状。搁在实验台上的右手微微抽搐着,手指痉挛颤动。
另一边的金属手掌也下意识的想要握紧。
戴头罩的男人站在ker身后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右手按在大腿处的枪套上,露出来的指节用力扣在枪柄之间。
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重的血腥味。
寒冷和眩晕的感觉逐渐渗进每一个毛孔,他意识到,他已经丧失了相当一部分的听力,但是他仍然听到了从某一处传来清晰的啼哭声。那不啻于一柄锋利的刀刃。
空间被撕裂成两半。
“按住他!”
有人大声喊叫。器皿被撞翻掉落在地上,凌乱的脚步声,人的骨骼被硬生生折断后连同皮肉一道划开。然后,是子弹打在金属上“砰”的脆裂声响。
弹片在机械手臂上造成细小的划痕。
他的瞳孔依旧呈现放大状态,但那种艳魅的冰棱状蓝色几乎消褪了,更趋向于他本身的瞳色。在锁扣被匆忙固定住之前,金属手掌已经再次撞开了那层束缚,狠狠扣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脖子。
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行动。他的视野仍然模糊,燥热和寒冷交替侵袭着他的全部感官,令他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他喘息着。
每呼吸一次就感到力量从他的身体里在迅速流失。而且,他没有再听到第二声啼哭。被撕碎的空间像石块一样在他四周轰塌坠落,整个屋子都在开裂,仿佛遭受重击。他r已经带着浅蓝色的营养皿,在随行武装人员的陪同下离去了。
戴头罩的那人伸手抓过一名医生的衣领,扔回到实验台前。
“给他处理伤口。”
拎着枪往外走到一半,又停下,再次折返回来,将子弹劈啪上膛再顶在那个试图开溜的医生脑门上,站在那里一直盯着他肚子上那道血淋淋的刀口被逐渐黏合。
沉重的绝望和无能为力让bucky陷入了一种浅表意识游离的恍惚状态。疼痛,暴怒,全都消失了。
他仍然躺在床上。
非常柔软干净,有阳光和洗涤剂味道的床单。
“bucky...”
他已经醒了但是他不想睁开眼睛。如果他假装继续睡觉的话,eve就会过来亲吻他露在外面的那一侧耳朵,将耳垂含进嘴里,舔弄着,直到他忍不住开始拽过他一起滚到床单上。
“bucky...”
他想回答,但是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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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
tony低低地说。
厚重的墙面以精确计算过的角度轰然倒塌时,金红铠甲仍然悬空停驻在侧上方。大部分石块都坠落在了他想要它们呆的位置。然后,在灰尘弥漫间他很快寻找到了一早锁定的目标。
“我们赢了,伙计。你会得到奖赏,想要什么都行,我说过只要你一切听我的咱们就是最棒的搭档。”
他切换到通讯线路,同时利用jarvis的视线开始飞快地浏览回溯一些片断。
“caker在十五分钟前离开大约是去往机库所在的a据点方向,而且似乎带走了……呃,一件东西。”
在他短短几秒钟的汇报期间,他的好搭档已经喘着粗气一巴掌拍飞了一名俘虏,并将另一名手里火舌四溅的枪口揉成了一团废铁。然后气哼哼的瞪着实验台上的那个。
tony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
“嘿冷静!那个是……新玩具!好吧他看上去可能有点糟糕,但是相信我,咱们能修好他,很快他就会像新的一样了。所以我现在需要另一个你出现。或者,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他从背后攀上那座肌肉虬结的绿色山丘,硬梆梆的装甲硌得对方有些恼怒,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把他甩下去”的游戏上。于是tony就在不停的闪避和晃荡中开始扫描bucky的体征指数。
“tony!”
通讯器里传出来的音频夹杂着大量噪音。奔跑和打斗,断续沉闷的枪弹爆裂声,以及eve几近崩溃的大吼:“让他跟我说话!”
“这恐怕有点儿难……不,不,他当然活着,但是他现在需要保存体力,在大块头变回来替他做全面诊断和治疗之前。”
这不是最真实的理由,但还是有那么一点说服力。
他有些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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