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秘书请到北海道,不过不是真要帮白檀化妆,而是帮观礼的女士们服务的,只是这点他私下跟新娘秘书讨论好了,当然没有让白檀知道。
白檀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新秘都没有来帮他化妆,又想问凌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又想要当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不知道就算了,挣扎到最後,婚礼的时间都快到了,他还是什麽也没有问凌越,整个还是在装若无其事。
「白檀,时间快到了,来帮我换衣服,然後换衣服给我看。」凌越吩咐道。
白檀很快地应了一声,乖巧地帮主人将西装全换好,一边换一边在内心赞叹他的主人真的好帅。
不过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他帮主人换好衣服,再来又陷入他的为难之中。他到底该去拿他的西装,还是取那件白纱?
想了很久,他想到主人说他是漂亮的新娘子那时候的笑容,眼一闭牙一咬,还是认了,手往白纱一抓。
「小奴隶你真的那麽想穿白纱吗?」身後传来凌越的含著笑意的声音。
白檀微微讶异地转头回去看著凌越。主人的意思是?
「你真的很想穿白纱吗?」凌越又问了一次。
「没有……」白檀说实话,手微微颤抖。
「那为什麽要拿它?」凌越笑问。
「主人不是希望奴穿白纱跟主人结婚吗?」白檀问道。
「我什麽时候有说?」凌越反问白檀。
白檀愣了一愣。凌越还真的没有说过。「可是没有要奴穿的话,主人就不会特地做,不是吗?」
「我也没有说不让你穿白纱,但不是在婚礼啊。」凌越笑道:「你怎麽不想,我也做了一套西装给你了,若是不让你穿西装的话,也不会特地做,不是吗?」
白檀还真的被问傻了。他想了想主人的意思,瞪大双眸。「所以主人的意思是──奴可以穿西装跟主人结婚?」
「一直都是。你自己爱在那里乱想乱害怕,我只好让你怕个够。」凌越捏了捏他的鼻子。「谁让你那麽笨。」
「太好了,谢谢主人。」白檀想到可以穿西装,一个激动差点要去抱住他的主人,又怕把主人的西装弄皱,在最後一刻煞了车。
他开心地在主人面前换好衣服,换好了问他主人这样可以吗?
「很好看,不过我也很期待你穿白纱。」凌越还是不忘逗白檀。
白檀又有些担心起来,婚礼完他们要跟亲友一起午餐。主人会不会是那时候要他换成白纱呢?
那一样很别扭啊。
不过这次他选择问出来:「所以主人到底希望奴什麽时候穿白纱?」
凌越还是卖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主人……」
凌越笑著。「好了,时间快到了,走吧。」
这是一场精巧的婚礼,他们在某个层面都是低调成性的人,只请来少少的亲友观礼。前一天就已经陆陆续续跟亲友吃饭聚会过了,他们请亲友直接坐在教堂内等著他们进场。
那是个傍水而建的教堂,教堂最前端是活动式的透明玻璃门扉,就算紧闭著,还是映著门外荡漾的水波,以及倒映在水纹里的,蔚蓝的天。
他们两个讨论过进场的方式,白檀想要跟在凌越的後方,凌越却想要白檀就在他身边。最後他们决定牵著手进场,而白檀微微走慢一点点,几乎是只有他们两个感觉得出来的前後差。
那是白檀的希望,可以在主人的身後,看著主人。却也不违背凌越的想望──他心爱的人就在他的身旁。
真正进场的时候,白檀站在起步点,望著来场的亲友,却微微乱了套。他看到一个他没有想到会来的客人,因为太紧张又太喜出望外,他甚至忘记在别人面前要唤凌越的名字,幸好他的音量很小声,就只有凌越听的到的那种。
「主人,他来了。」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给予凌越一半血液的男人。凌越的父亲。原来他没有想到凌越的父亲会来的。
他以为凌越父亲对凌越说太忙没空来,是一种自始至终不能接受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表现。
「就说他欣赏你。」凌越脸色不怎麽好看。「我应该不邀他的。」
「主人……」白檀有些紧张,却微笑了起来。他的主人是个醋劲很大的男人。他以前怎麽都不知道呢。
「好了,只许看著我,不许看他,走吧。」
随著音乐声,他们走向教堂前端,并不很长的一段路,他们两个内心却很清楚,他们到底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走到这里。
终於停下步伐,玻璃门扉缓缓开启,跃入眼帘的,是更直接的山光水色,以及竖立在眼前的十字架。
接著,是牧师的提问。
白檀将问题都听得很清楚,但事实上,他根本什麽也不需要听。只要对象是他身边这个男人,他的答案都会是一样的──
我愿意。
他更明白他身边这个男人,从更早更早以前,从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时候开始,就已经不断不断地在内心说著愿意。
但听著凌越的声音,清楚地说著誓言,却又超越他所有已知的。
他几乎快落泪,泪到唇边却又成了笑意,看著凌越把戒指套进他左手的无名指里,他怔到险些傻了,直到凌越以唇语对他示意:「该你了。」
他才拿过戒指,往凌越的无名指套。
「我是您的。」
同样是唇语,但他相信凌越听得懂,一定。
是主奴,却又不只是主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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