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晨被搀扶着,他不还口,却哼哼唧唧的,心里又在想等他回家了他一定要报仇。
两人出了娱乐城,夜风一吹,章晨觉得自己似乎好了一些,但又觉得头更晕脸更热。
等过了马路,他几乎要整个人都挂到了乔靖阳身上:“姓乔的……”
“?”
“我、我是不是生病了?”
乔靖阳一直都以为章晨只是屁股痛,这时候他才借着灯光,让章晨抬起了脸来。
眼下,章晨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他扔下行李,手掌覆上章晨的额头,手心里,对方的皮肤不正常地发着热。
“你发烧了。”
乔靖阳怎么都没想到章晨的身体会娇气成这样。
开了房间,扶着章晨上了床,又喂他吃了退烧药,乔靖阳坐在床沿,对白天没有手下留情生出一丝后悔。
就像章晨自己所说的那样,这位少爷长这么大或许从来没被打过,没吃过任何苦、受过一点委屈。今天他不仅被赶出家门,还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现在这样可怜巴巴地发着烧,都是第一次。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现在却一个人躺在酒店里,怎么都生出一丝凄清惨淡来。
乔靖阳找了纸笔留了自己的电话给章晨,“我还要回去上班,你乖乖休息。”
但他一站起来,衣角就被抓在了章晨手中。
“不准走,陪我。”躺在被窝里发着烧的男人连命令人都没了底气。
9.
“你别这么任性。”被抓着不放的年轻人蹙了蹙眉,他转过头,却对上章晨一双狗似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可怜,一点都不像那个飞扬跋扈下流招嫌的章三少。
于是严厉的话,就这样被乔靖阳噎在了喉头。
“我还有事要做,你好好地休息明天自然就好了。”他扳了扳章晨的手,后者非常不愿意地紧握着手心,但最终还是被乔靖阳给拉开了手。
“混蛋,不是你打我我怎么会发烧。”病号缩在被窝里,被被子裹着,只留下半张脸,一双幽怨的眼神露在柔软的头发和被褥之间,他就那样盯着乔靖阳,像个小孩子似的。
乔靖阳原本还有些内疚,但被章晨这么一说他倒是笑了:“不是你作死我怎么会打你?”
章晨想也不想,一贯作死地脱口而出:“本少爷想干嘛就干嘛。”
真的是被宠坏的大少爷。乔靖阳白了他一眼:“我还是走吧。”
“不准!”病号赶紧沙哑着嗓子喊道:“要是半夜我病得更厉害,你、你负得起责任吗?”
乔靖阳一向不喜欢别人威胁他。但这一刻,这只装老虎的病猫毫无魄力的嚎叫,却让他觉得真是……蠢到了极致。
年轻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我过去给经理请个假。”
“那你快点过来。”
生病的人终于熄灭了浑身的气焰,连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床上,也会觉得孤单寂寞。
但他当然不会对乔靖阳说这些。
只是,在他发着烧,变得脆弱无助的时候,身边竟然只有姓乔的这么一个人在。
他不愿意打电话给章溪,是因为他心里堵着一口气,这么一连串的事情虽然起因在他,但他仍旧没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但章溪却是真的把他赶出了家门。他心里的怨气,同样是真的。
否则以他的脾性,早就该借着这样的机会让章溪把他接回家去。
乔靖阳离开了房间,章晨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还会再过来。
虽然章晨痛恨死了这个人,但这一刻他想要一个人在身边,哪怕这个人是乔靖阳。
放在平日,每当章晨生病的时候,身边总是来来去去许多人陪着、伺候着、关心着。
章溪对他最好,他们两个相差了十岁,于是她又是他的姐姐,又像他的老妈。但这次谁都没在,父母、大姐、二哥,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此刻正孤单地发着烧,屁股也还痛着。
章三少觉得自己可怜得要命。
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却又睡不着。他的脑袋一直又重又轻地飘忽着,直到眼前覆上了一道阴影。
章晨睁开眼睛,看到长得格外俊秀的男人正朝他伸出手来。
最后那只手落在了章晨的额头。他只觉得额头上是一片舒服的触感,那种肌肤的相触,让他有些安心。
“怎么还没睡。”对方见他睁开了眼睛,便轻声地问道。
乔靖阳嘴里的温柔章晨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种声音如同春风细雨,让人格外舒畅,让人的心里也浮上淡淡的温软,使人想要更多。
章晨不回答,只是看着乔靖阳,他希望乔靖阳多和他说些话,用刚才这样的语气。
“怎么了?”年轻男人收回手,不解地眨了一下眼睛,他们两个第一次没有针锋相对地同在一个空间,章晨发现他竟然不讨厌这样的氛围。
“上来。”
他对站着的人说道。
于是对方又微微地蹙起眉,警惕地看着他。
章三少立刻怒道:“干嘛,你又不是我的菜,你以为我会对你动手吗。我可是很挑的。”
言下之意便是根本乔靖阳不上眼,仿佛当初觊觎别人屁股的根本不是他。
才接触几次乔靖阳就摸准了章三少的劣根性,所以这种不痛不痒的挑衅,他告诉自己懒得计较。
最后,乔靖阳仍旧妥协地躺进了那张双人床上。他只是觉得,这一刻自己没办法拒绝床上的病号的要求,就如同他从来就很容易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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