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什么?等他再想出新招吗?你分明就是不舍得让他上战场,拖着有意思吗?”
刚推开营帐无意间听到的宇文陵尴尬地站在原地。
谭落诗表情一怔,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对着宇文陵道:“宇文陵。”
“……臣在。”
谭落诗目光一凛,说话间杀气横生,“你准备一下,明早三更准备,五更攻城,朕命你活捉穆拉帝,朕要亲手杀他,祭大文逝去的英魂!”
宇文陵心里一动,既喜欢又倾慕,对着他微微低头,语气认真,“臣遵旨。”
谭落诗向前走了两步,紧握住他的胳膊,认真道:“此一战以国为先,儿女情次之,朕虽盼你凯旋,但你若……”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失望。”宇文陵对着他温柔道,“保家卫国一直是我的心愿,保护你更是我的心愿。”
谭落诗点了点头,便跟他侧身分开,不再多言了。甚至没跟他依依作别,而是自己默默地走到一棵树下默然不语。宇文陵知道他怎么了,自己又要忙便没理他。
谭落诗看着大家都在忙,叹了一口气,“谁信,独来绝塞看明月。”
“这种时候陛下为何如此没精神?”
谭落诗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勉强笑了笑,“花盟主不也在这吗?难道是在为他担心吗?”
花陌澄淡淡道:“为何担心,他已是剑圣,无人能敌。”
谭落诗抿嘴笑笑,“看不出花盟主看着斯斯文文的,吹起来比谁都狠。”
花陌澄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担心。”
谭落诗苦笑了下,不知为什么,把宇文陵送上战台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恐惧感,就好像记忆中有什么人也是这样一去不回了,虽然知道他很厉害,知道胜算极大,还是忍不住心里难受。
想到这,谭落诗笑了笑,坦诚道:“朕是担心,怕他一去不回,为了朕强撑枉丢性命。”
花陌澄这便道:“既然这样,你想不想去看看?”
谭落诗大惊失色,这才是意识到这个美人才是最不安分地,连忙道:“花盟主,你别胡闹啊,万一出了什么好歹让朕怎么向解君薄交代……”
“你不愿去我自己去,我倒要看看一个侏儒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别啊。”
花陌澄完全不听管,抬脚便要走,谭落诗又怕他出事,便一咬牙道,“朕跟你一起!不过你不许乱跑,听朕的。”
花陌澄心想带着你个拖油瓶还这么拽,但还是勉强应了。
这时候已经是酉时,太阳将落山,艾梨州附近更是没什么人,谭落诗拉了花陌澄躲在树后,不让他乱跑,“你在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反而对今夜的突袭不利,乖些,等天黑下来朕带你走走。”
花陌澄:“……”为什么感觉像是哄孩子?
谭落诗:“……”晚饭还没吃,朕这是在遭什么罪?
他好歹把花陌澄拖到天黑了,中途花陌澄看他好像也没吃饭,还给了他半块干粮,谭落诗咬牙切齿地接过,“如果今天惹了什么麻烦朕一定……”
“你能怎样?”
“朕一定治解君薄的罪。”
“跟他有什么关系!”
“朕只是迁怒。”
“……”
已经入了秋,天黑的很快,谭落诗带着花陌澄在附近转了转,证明真的没什么问题,便道:“好了,看你也看过了,该回去了。”
花陌澄觉得很没劲,就不该带这个拖油瓶,觉得如果是他自己搞不好已经拿下穆拉帝首级了,便敷衍着跟谭落诗回去。
他们刚走了两步,只听到身后一阵风声,谭落诗一转头,只看到月下站着一道白衣身影,他是背对着他们的,但谭落诗仿佛愣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动也动弹不得。
那人没有回头,而是慢慢地俯身轻触了一下地上的落叶,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谭落诗心里怅然,却又不明白为什么,慢慢道走了过去,拨开地上的落叶,借着月光能看到铺着细密的药粉,顿时一惊,喃喃道:“为何还有这东西?难道……”
花陌澄看他严肃了,也跟这紧张,“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谭落诗摇摇头,看看他身上背的桃花煞,便莞尔道:“没多大的事,这里要麻烦花盟主帮朕做一件事了。”
“什么事?”
谭落诗笑笑,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花陌澄点头。
他穿的一身浅绿薄衫,月光下桃花煞一出鞘,一阵芳馨不知从何处飘来。桃花煞一动,就搅动起满天的落叶,风声越来越大,周围的树林仿佛都在为他歌唱。
谭落诗看着翩然舞剑的美人不由感慨,他给桃花煞找对主人了。
花陌澄剑气灵动,落叶浮浮沉沉,像是没变过似的,药粉却已被吹散到天边了。
等他确认这一路上已经没别的问题的时候已经是三更了,谭落诗这才笑笑,“花盟主终于有一次逞英雄的机会了。”
“哼,这下不埋怨我了?”
花陌澄累极无力,谭落诗只好悄悄地把他扶了回去,刚回了营已经接近四更了,看到宇文陵已经整装完毕,竟然没人发现小皇帝不知何时不见了。
谭落诗也无心说什么,只对他笑笑,目送他们出发,把花陌澄送去休息,就独自在营内等候。
“那人是谁?为何要帮我?为何朕觉得他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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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今外干净,还有股花香,解君薄想起没见到花花,不由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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