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巴巴的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他冷嘲热讽地说,“我说小小是我和我老婆生的, 你算个屁过来攀亲带故,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十几年没见,看到老子还一口一个本座本座的,怎么, 当上人渣联盟的教主了吗?”
凤真的声音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起伏, 只是无端端地让姬巴巴的背感受到七分凉气,“小j-i, 不要骗本座, 你一定是在说谎好让本座生气对不对?”
姬巴巴跳脚大骂, “放屁!你有什么值得老子骗的!你——”
“呵。”凤真突然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打断了姬巴巴的话, 语气里寒意凛冽, “如果你是为了让本座生气, 那你做到了,本座确实生气了,很生气……”
门外的凤真明明还是那种不疾不徐的死样子,姬巴巴却没由来的腿发软,他外强中干地吼道:“活该你生气,气死才好!你走了以后老子婚都结了五六七八次,不知道过得多快活!”
他的谎言r_ou_眼就能拆穿,凤真摇摇头:“你可真不会撒谎,据本座所知,人间结婚耗费巨大……”
姬巴巴没想到渣鸟角度刁钻却一下子说中痛处,恼怒地吼:“老子怎么结婚管你屁事!长得帅有人倒贴不行吗!”
吼完了姬巴巴觉得自己有些丢人,他沉默了一会,凤真竟也没有出声,姬巴巴以为他被自己唬住了,遂放平了态度,和缓着声音说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怎么样也和你没关系,别说我是结五六七八次婚,就是一百次一万次只要我高兴我乐意都是我自己的事,凤真,年轻时我爱过你,不代表我这十六年都贱了吧唧还想着你爱着你,世界上哪有什么矢志不渝的爱情,都是骗人的,十六年前我才十六岁所以我不懂,十六年前你都两千多岁了还不懂吗?”
十几年来,姬巴巴想过无数次万一凤真真的像里的那样,又渣攻回头哭天抹泪地来找他破镜重圆,他要怎么痛快地羞辱他,怎么解气地拒绝他,他把各种潇洒的解恨的台词都想了无数遍,可当这个场面真的发生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词穷了,既没有狠狠地中伤凤真,也没有让自己好过,说着以上的那些话,姬巴巴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卑微,连拒绝都要依靠诋毁自己来达成目的。
“小j-i,我——”
“我什么我,你走吧,我现在对你没用任何感觉,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只觉得很烦很讨厌,我生平最讨厌别人死缠烂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恶心,滚吧!”
一扇旧旧的木门,却犹如隔着千山万水,凤真知道,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一道门,是整整十六年的时光。
“好。”良久,凤真忽然开了口。
姬巴巴提着的心一下子坠了下来,犹如一记重锤打在了心底,胸口隐隐作痛。他松了口气,眼睛却默然地有些酸涩,“你答应了就好。”
“不,本座没有答应,小j-i,你今天撒了许多慌,你说的话本座一个字都不会信,本座可以等你原谅,可以暂时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能坦诚相待。”
汹涌而出的眼泪瞬间模糊了小j-i的眼眶,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努力让自己说出来的话足够无情和潇洒,“没有下次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滚!给我滚!”
说完姬巴巴背靠着门,无力地滑坐在地上,他怕凤真还没有走,只能狠狠地压抑着喷薄的情绪,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死死地咬着下唇,无声地,痛苦地嚎哭着。
凭什么,凭什么十六年前你想走就走,十六年后一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你没有跟我解释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走,没有问我过得好不好,没有问我为什么从j-i鸣山离开,没有问我这些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一张嘴就让我原谅你,我凭什么原谅你,我不想原谅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不知道哭了多久,姬巴巴觉得自己的眼泪把脸颊都腌成了干把r_ou_,他吸了吸鼻子,转身偷偷地往门缝里看,发现门前空无一人,连院子外面吵吵闹闹搬家的声音都没有了。
他苦笑了一下,顶着红肿的眼睛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姬巴巴戳着镜子上那个肿得老高的眼睛说:“你瞅你这点出息!”
眼睛肿了是小事,就怕小小看到了会担心,这臭小子属水的,遇到点什么事就张嘴嚎,又娇气又爱哭,也不知道随的谁,现在年纪不大无所谓,以后长大了怎么在社会立足,真愁死个人。
被生活磋磨成老油条的好处就在这,上一秒还在为旧情人伤心哭泣,下一秒就会振作j-i,ng神发愁崽崽的未来。
已经是十一点多,这几天都没怎么出去摆摊,一毛钱进项都没有,姬巴巴可没有坐吃山空的本钱,他随意吃了点饭就推着三轮车打算出去摆摊,刚拉开三轮车的手闸,小院的门被人砰砰砰地拍响了,姬巴巴以为又是凤真,朝着院门骂:“你又回来干什么?给我滚!”
“伯父,是我!我是杨琛!”
居然是昨天帮他抓到毛大壮的小警察?
姬巴巴连忙放下车子去开门,杨琛带着一大帮子村民挤在他家门口,满脸歉意地说,“伯父,找您有点事,您是不是不方便?”
刚刚无缘无故让人家滚,姬巴巴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杨琛居然一点都不介意,还这么有礼貌,姬巴巴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方便的方便的,有什么事吗?”
抱着孩子的胖大婶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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