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喂虎,有何蹊跷?”
“倒是没有。那张平,确实一向是个仁心仁德的汉子,在当地也是有名的。”
知晓这事件里没有什么阴私,净念便也彻底不作他想了,便是专注地听起这人将江湖的事情与宿闫国最近的情况说完。
至最后,那人微犹豫地问道:“主子……栋丘,需要在安插些我们的人马?”
净念毫无迟疑地摇头。一个势力,再厉害 也是能力有限。他建立静门的初衷,并非是为了朝堂上那些争夺,而是遏制与铲除敌国与民间可能存在的祸源。
“但近日,跟踪您的人……”
净念冷声打断:“不过是不自量力。”
那人一愣,便不多做劝说。
净念并不在意自己手下的担心。这栋丘,乃至这个国家,都是完全属于父亲的。他何须做那些无用之事?
这三年,确实是发生了许多事。民生稳定,已有盛世之兆;但随着新朝根基的扎实,朝堂的一些人乃至各地官府,都渐渐不太安分了。
还有他的兄弟们。
这些父亲看在眼里,他索净念也并非毫无察觉,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莫论哪朝哪代,皇子权臣之斗,总不得少。只要人心有贪,权势、金钱、名利,皆可为争斗之源。
父亲说,不损国体、不折民心,何必惧于争斗为洪流?所能做的,便是疏导与掌控。
而既然父亲不在意,他也不必挂心。只要那些人,不要惹到自己便可。
从密道回到了紫青宫,刚至子时。净念正待沐浴休息,殿外忽传来焦急的通报声。待禁卫放那宫侍进了殿,见那人扑通跪地,慌张地开口:“王爷,十、十殿下忽然吐血,已是昏死过去了。太医说,说他是中了毒……”
☆、【一二〇】见阴私 (3799字)
南清宫与南菱宫是索翰华的五位妃子所居之所。
此时已是夜深,南清宫内却略显得不安,时有几个宫侍匆匆过往。
净念在宫侍的引领下踏入宫门,按说作为成年皇子,他是不能随意出入后宫,只这些年来,他本就一直住在宫内,行动上也无人敢约束他,而如今出了这等事,有人竟意图谋害皇室血脉,他作为看守京中的尊王,自然得亲自出面彻查此事。
说来也是中毒的孩子,身份着实敏感了些,除了净念,也无人敢擅作主张处置此事。这十殿下,乃是前昌平帝第十子,今年还不足四岁,当年昌平帝亡,前朝几位贵妃殉葬后,这孩子与其弟,都被索翰华收养认为义子,故而宫内依然称他们为“十殿下”“十一殿下”。
鉴于两个孩子年幼无恃,索翰华便下令将老十索谨傅与十一索谨研分别国际倒姬妃与素妃膝下,因这二妃皆只有一女,尤其姬妃之女也已成婚,与其驸马住宫外公主府,对于这突然的来的义子,两妃俱是疼爱有加。
“见过尊王。”
姬妃面色苍白地坐在外室,不时用巾帕擦拭着眼角,忽见净念领着一干禁军踏进门来,顿时吃了一惊,连忙上前给净念福了福身——这宫内朝上,除了皇帝外,凡见了净念无人敢不行礼。
净念微点头,便直进内室,亲眼看一看那孩子的情况。内室为索谨傅急救的几人,都是太医院内德高望重的太医。
净念只站在远处大概看了下小孩的情况,原本红润的脸色今是透着青紫,看起来着实骇人。他遂问向一旁正探讨着的太医:“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这才发现了净念,忙行了礼,道:“回尊王,十殿下中的事‘繁花’,我等适才用了最上品的消毒丸,冒险为十殿下渡了几分毒性,也只得暂且保住他的性命。”
“繁花”之毒,净念也是听说过。这种毒,不算稀罕,毒粉常带着一股浅淡的花香,因毒发有延迟,药性却是较烈,故而常有人偷偷将毒下到绣品、草木等物事上,不易被人立刻发觉。
繁花虽说好解,但索谨傅不过是三岁多的孩子,哪抵抗得住这般烈性的毒?
净念面无表情地扫了几位太医一眼,见他们俱是神色严肃,遂敛下眼睑,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请姬妃进来。”
姬妃一进内室,看到床上孩子的模样,就顿时泪水涟涟,一时失了端仪扑到了孩子身边,呜呜咽咽的低泣着。
“我们尽力救回他。”净念一一吩咐道,“文队长,让你的禁军将南清宫所有的宫侍集中到一处,一一检查,凡有可疑之人,全都押入天牢,待挨个审问。”
太医与禁军都是应诺。
“王爷,”一太医犹豫了下,道,“不若先去外室说话,十殿下身子虚,最宜清静休养。”
净念听了太医的建议,便离开了偏殿,派人守好了这里。就让一干人集中到了南清宫的前殿,净念看向悲恸的姬妃:“姬妃,我有几个问题。”
姬妃忍住泪水,哽着声道:“但请尊王询问。”
“寻常是何人服侍小十?他毒发前吃了什么,去了何处,接触过什么东西,身边有哪些人?”净念冷声问道。
姬妃一一回答:“寻常谨傅的吃穿,都有嬷嬷伺候着,全都是先经过我之手。今晚……”她声音哽咽,“今晚他只喝了碗莲子粥,是我亲手喂食的,他也没有去哪里,就是正殿,与十一殿下耍顽。谨傅毒发,毒发时,身边就是我,嬷嬷,还有我的贴身宫女……”说到最后,她再次哭出声,“是我害了他呀!”
净念抿了抿嘴——这女人哭得让人着实烦躁,不过他虽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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