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酒儿的指甲留了一点恰中的长度,被修磨得圆润光滑,连着指甲下附着的柔软指尖嫩r_ou_,一齐摩挲在长生敏感的掌心中。长生一时都没注意她写了什么,只觉得被她写字的地方很痒,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就像几只小虫子啃噬进骨头里,一路爬到脑心,在那里变成了噼里啪啦的烟花,让她有一股类似于饮过酒后的腻醉感。
她一边沉浸在发现新奇的惊喜中,一边沦失在嫉妒前者的恼怒中,恨不得将那些被屠酒儿写过手心的人都抓过来,活活剁掉他们的爪子。
屠酒儿写完后很久都不见长生做出什么反应,她疑惑地又在长生手中轻点了两下。
长生这才回过神来,她意识到都没有看屠酒儿写的话,干咳两声,掩饰般硬着嗓子道:“你写太快了,再写一遍。”
屠酒儿只得又写了一遍:
“您原谅我了么?”
长生道:“虽然我来到了青丘,但不代表我就原谅了你。你与琼华有婚约,但她却和我打赌,将你输给了我,所以这婚约变成了你同我的,你知道么?”
屠酒儿睁大了眼睛,茫然地摇摇头。
“我若是不履行和琼华的赌约,三界定要人人说我信口雌黄、不守诺言,要怪,就怪当初我脑子一热应了她,”长生将双臂交叉叠抱着,她比屠酒儿高一些,故而要低着头看这小狐狸,“不过,此时我后悔也来不及了,将就着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今日来见见妖尊,与他疏通疏通这其中关系,顺便看看你。”
屠酒儿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发生了什么,竟让局面打了这么大一个颠倒。她又想到了琼华刚刚说的那些话,大概想明白了一点。她头脑本就聪慧,就是再不走心,也领会到了长生其实是真的留恋自己,什么赌约,什么顺便看看,不过都是她死要面子的最后一套说辞。琼华大约也是清楚这一点,才顺水推舟地成全了她们。
没有想到,长生的性子,竟和明漪有着这么高的相似度。
她心里浮躁了十年的忐忑与不安,在这个时候终于都放了下来,心情变敞快的同时,还有一点想笑。
紫微也走了过来,在长生身后笑道:“屠三姑娘,不引我们进狐狸洞坐坐么?”
屠酒儿忙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长生,唇角抿了抿,抿出一个浅浅的笑,探出手去邀她们进洞。
走过曲曲折折的前洞,三人进入宽阔的主洞口,屠家人都围绕在妖尊宝座的周围,人还挺齐。屠苍坐在座位上,正偏着头和身旁的胡芝芝说着什么,小金乌站在屠嘲风的后面陪着笑给他捏肩,屠荼荼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拿着个布绷子慢吞吞地绣花。
长生与紫微走进来,小金乌第一个发觉,忙起身向她们行礼:“参见二位大帝。”
屠苍也紧忙站起来,反应过来这两人是谁后,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依着礼数给她们拜了一拜,道一声帝君好。屠嘲风和屠荼荼也都行了礼,只有胡芝芝,一直坐在旁边屁股都不抬一下,看见长生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多年前她们车驾相撞结下的梁子,胡芝芝记得清清楚楚一点儿都没忘,她心眼儿可小着呢。
而屠苍本来就不喜欢仙界的人,毕竟仙界修道,道门与妖族的渊源也是远古遗留的大问题了。
长生与紫微都能感觉到这不同于在其他地方受到的待遇差别,像她们这种身份的仙神,恐怕也只有青丘这群无法无天的狐狸敢不捧在手里招待着。长生已有点不高兴,紫微却不甚在意,拉着长生走上前去,和善地与屠苍道:“之前在小金乌的婚宴上,我与妖尊见过面的,妖尊可还记得?”
说起来,屠苍讨厌仙界所有人,却唯独不讨厌紫微,紫微身上那与生俱来的温柔的亲和力足以弥补屠苍对仙家的所有不满。他立马给了好脸,笑道:“紫微大帝呀,记得记得,您请入座。”
紫微应邀坐下,也拉长生坐。长生刚刚弯了腰,臀部还没挨着凳子,就听胡芝芝一声笑:“哟,我们青丘这野惯了的破地儿,妖气泛滥四溢,怎敢让长生大帝沾染了去?这要是坐一坐,坐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青丘怎赔得起?”
长生紧紧地握住拳,咬了牙,正欲开口,屠酒儿却偷偷拉住了她的袖子,暗暗向她摇摇头。
长生看了屠酒儿一眼,硬是把到嘴边的话憋回去,保持沉默。
屠苍与一只小妖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去沏些茶来,好生接待着。”
胡芝芝又道:“哎,沏一杯来就好,我们青丘这野惯了的破地儿,出的茶水也定让长生大帝瞧不上,别白白脏了人家的嘴!”
紫微见长生脸色已十分难看,忙开口缓和:“屠夫人,长生此次来,是向你家三姑娘提亲的。”
胡芝芝嗤笑:“别呀,我们青丘这野惯了的破地儿,生的狐狸也都是野惯了的脏狐狸,怎敢高攀仙界的长生大帝呢?这话要说出去,人家可不要笑话帝君瞎了眼呢。”
长生一通听下来,心里也清楚,胡芝芝一直说的那句话,就是源自于当年秦淮随口一句“别在青丘那破地儿野惯了就到处撒野”。她知道只要委身道声歉,此事多半就能翻过去,可她身为一界帝君,放下脸面决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只能在心里不停骂秦淮,故意忽视了当时是她默许秦淮说出这话的事实。
小金乌看气氛有些尴尬,便笑道:“二位帝君准备待多久?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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