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笑地看着被呛出眼泪的人,吴律起身倒了杯水给他。回到座位,就凑到叶长锡耳边说道:“猜猜我看到了谁?”
叶长锡抬眼望过去,仿佛在说:“这里有一个蛇精病,快来把他抓走。”但还是配合地问了一句:“谁啊?”
吴律一脸兴奋地回答道:“龙海。”
☆、第二十七章
正说着,吵吵嚷嚷的小店里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吼声。“快给我吃!”声音引来许多人的围观。吴律和叶长锡也不禁转头朝那边看去。
那边的人坐在靠角落的地方,有一盆盆栽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只隐约看见有两个人对坐着吃东西。
吴律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新鲜来,低声对叶长锡说:“就是龙海坐的位子。”
叶长锡没见过龙海,也就是今天比赛时听了无数人提起过。“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粉。
如果此时,叶长锡能够再靠近一点儿,就会发现,龙海对面坐着的,是一个有着高大伟岸的背影的男人。
可惜,叶长锡光顾着吃粉了。
周末悠哉悠哉的日子过后,又迎来了周一。
叶长锡今天起了个大早。平常都是自己在家熬点米粥、煎个鸡蛋当早餐,今天兴起想吃与去杂志社背道而驰的一条街上的葱油饼。
清晨空气新鲜,就像是泡在牛奶中的泡芙,每呼吸一口,都仿佛带着芳香与甜美。
叶长锡想起刚刚毕业的那段时间。婉拒了冯老希望他继续读博的要求,进了现在的杂志社。一切都挺顺利,只是……依旧没有那个人的消息。
叶长锡向来不是矫情的人,顺其自然,一直都是他的处世之道。但说到与卫冥的感情,大约是有生以来他唯一强求的一件事了。从遇见到在一起,挣扎不定,坚定信心,直至因误会而分开,粗看也似乎称得上是顺其自然,但仔细想来,是自己先表白,而且是自己让卫冥失望。
叶长锡放过了那么多事,不去争,不去抢。在这之前,即便是父母离异又再婚的事,他都不曾觉得有多么难受,生出患得患失之感。独独在这段感情上。他主动去争取了,却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卖葱油饼的老奶奶的早餐摊前。抓回飘远的思绪,叶长锡笑着说:“奶奶,一个葱油饼。”少年与微笑,这一切都在初升的朝阳中具体而微,纤毫毕现。
到了杂志社,叶长锡刚坐下,身为副主编的李姐就走过来,说着忙忙碌碌的周末,又问了问和方渊(老板的儿子)看车赛的情况。
叶长锡的头发有些长了,他往耳后扫了扫鬓发,说:“方渊很听话,赛车比赛也不错。这还要谢谢李姐啦。”说着,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就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清澈无害。
李姐在社会上、在人情关系网中混了许久,最难见到的就是这一份学生的朝气与纯真。叶长锡刚刚来到这儿时,李姐就对他颇为照顾,俨然把他当作了半个儿子。
“傻孩子。”李姐母爱泛滥地说了一句,又接着说:“这个月的准备开的专栏是《魏晋南北朝批评文献》,你搜集整理些资料。等会儿主编会开会说明的。”
叶长锡点点头。
下班时间到了,叶长锡刚刚看完一篇稿子,看着眼前堆积成山的论文,默默地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一根蜡烛,随即决定,加班到九点。
可不巧,吴律的电话在下班时间刚过去半小时就打了过来。
叶长锡接起来,按揉了一下睛明穴,问道:“什么事?”
吴律语气不善,有些责怪地说:“你下班了吧,怎么还不下来。”
叶长锡这才想到,他应该是在楼下等自己。往后靠在椅子里,说:“我还要加班,你回去吧。”
吴律听了,也没反对,只说:“还有多少?我在楼下等你,晚点一起去吃东西。”
叶长锡拿他没办法,无奈地站起来,伸伸胳膊抖抖腿,回答道:“好吧。我整理一下文件就下来。”
喝掉之前为了加班而泡的咖啡,一股浓浓的涩味刺激着味蕾,手下的动作却没停下,将自己刚刚看过的稿子码得整整齐齐,另外一叠就是要带回家看的。
出了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暗沉,远处时不时出现一道闪子。叶长锡站在台阶上眯眼朝灰暗中望去,突然听见汽车鸣笛声。
将公文包顶在头上遮雨,跑过去。
吴律在车里的暖光中,像只萤火虫。等到叶长锡上了车,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甫一说话,笼罩在身上的暖光便有了毛绒绒的质感。如果不是有了卫冥,吴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叶长锡不禁这样想着。
叶长锡拿着纸巾擦拭衣服上的水珠时,脑海中突然冒出一首诗,“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都会去接你。”手不自觉地停下来,又接着擦了擦公文包上的水渍。
吴律还在一旁问着:“你想吃什么?”
“……随便。”靠在软座上,车窗被雨水划成了几个区域,透过车窗看见的景色也成了形状怪异的印象派画作。
正看得入神,车子猛地刹车,叶长锡不由自主地往前撞去,幸好安全带拉住了。连忙转头去看吴律。
吴律长长地吁了口气,与叶长锡对望一眼,有惊无险地说:“刚刚马路中间站了一只猫。”语气颇为无奈。
叶长锡瞪了他一眼,手不知什么时候抓紧了吴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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