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言欢了,是否还记得我最爱喝的酒?”
“将军不可,将军现在的身子决不能沾酒啊。”
“你可知我嗜酒如命的性子?”
“唐哲怎会不知。”想当初将军就是军中最能喝的主,后来不知何时,将军更是爱喝酒到了一个几近疯狂的地步。幸好将军行事向来有分寸,但凡行军打仗从不会饮酒误事。但是那酒瘾,可是戒也戒不掉的啊。
“那便行了,待会去准备准备,晚上你我二人好好喝一杯。”
“将军你……”
“我的身子我最是清楚,桑先生与白大夫也说了,我体内的毒已无大碍。行了,我先去见王爷,你记着我的话。”
聂远之笑着拍了拍唐哲的肩,随后往墨彻的屋子走去。
45、皇帝
聂远之得了墨彻的应许进了屋子,这才发现屋子里不止他一人,还有几张熟面孔。要说桑梓辛在此他还能猜到几分意思,但那镇关莫将军在墨彻房里……莫非是边关出了什么事?难道说琳琅他……
只不过须臾之间,远之已心思百转。虽表面不动声色,眼神却不由自主瞥向了墨彻。
“远之,来坐。”墨彻亲自起身迎了上去,将还愣站在门口的人拉到自己身边最近的位置坐下。这份宠幸看在周遭人眼里,心中自然各有各的想法。
聂远之不经意地略一蹙眉,后又状似无意地看向桑梓辛。后者接获他的眼神,回以浅笑。
“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墨彻仔细地打量了聂远之一番,才露出满意地笑,“看来是有起色了。”
“多亏桑先生与白大夫的尽心医治。”聂远之谈及两人,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尊敬。
“梓辛今天向本王提了医治你体内余毒的方法,本王还想听听你的想法。”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才把自己喊来这里吗?
远之见墨彻神色自若,似乎确是为此事。可凭借过去对墨彻了解,或许并非只是如此。不过眼下之际,远之还是顺着墨彻的意思,将话接了过去。
“王爷请说。”
“梓辛的意思是以毒攻毒,不过这方法总有些风险。本王也是斟酌了许久,既然是你自己的事,还该由你决定。”
“远之体内之毒若非靠着桑先生对天下之毒的专精才有了今天的逆转,恐怕早已性命不保。如今既然是桑先生提出的方法,远之自当一搏。”
“好。”墨彻转而看向桑梓辛,“这阵子辛苦你了,本王爱将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确保他安然无恙才行。否则……”
“王爷说笑了,桑梓辛定当尽心尽力。”那个否则意欲为何,桑梓辛心中明白。他既然提出此种方法,便是有九成把握可行。而最后那不确定的一层因素,有了白辞在此恐也再无可惧。
他把这话说完,无意间看见了聂远之此刻脸上的表情,不免心中莞尔。
终究是风水轮流转,这些日子他打听的事情也不少,其中自然包括昔日墨彻与聂远之之间发生的种种。如今怎么看,这落花与流水,也整个颠倒了过来。
现在才想让聂远之回头,墨彻这番苦功怕是白费了心思。更何况以他对墨彻此人的了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便是墨王为人处世之道。这样的人,若非过去聂远之甘之如殆,如今动摇了心思的他怕是决不可能不加反抗的。
“王爷,容在下先行离开准备药材。聂将军的毒拖延不得,明日在下就替将军驱毒。”
桑梓辛是聪明人,明白这里已没了他的事,也就不愿久留。况且另一头,还有人在等他商量“大计”。
“你下去吧。”墨彻一挥手,示意桑梓辛告退。待后者退下之后,一旁的远之默默站了起来。“远之?怎么?”
“王爷既然已把事情说完了,那么我也告退了。”
远之声音透着冷淡疏离。而这一点,墨彻自然是看出来也听出来了。他,在对自己不满。
“先别那么急着走,本王还有事要与你说。”
远之抬头瞥了墨彻一眼,随后沉默地移开视线,等着对方开口。他心中犹有闷塞之感,为了墨彻刚才那几句话,还有那刺耳的“爱将”两字。
他哪里是墨彻的爱将,不管是过去还是如今,都不是!他爱的人永远之只有他自己罢了。
自从回到海青关内,远之也曾因思乡情切而动摇过,还有那几日墨彻一改以往般温柔的对待,他并非没有看到。曾经最渴望的东西,或许如今他可以得到?
然而,那也不过是个可笑的假设,容人一笑而过。
墨彻,终究是那个墨彻。
“浮烟”之毒啊,他墨王还真是好大手笔,只为了对付一个半死不残的弃子将军。
“远之可还记得这位莫将军?”
“属下莫穹。”
远之自脑中一想,遂冲那将士点了点头道:“莫老将军的爱子,自然是记得。”莫穹的父亲莫武曾是先皇手下大将之一,莫家常年驻守边关,很少返京。然而,其威望却不下于京中一品大员。过去他还未提拔将军前,也曾在莫老将军麾下待过一阵子,对莫将军的为人很是敬佩。
“莫将军,莫武莫老将军可好?”过去在军中的那段日子,总是教他回忆颇多。远之忍不住询问。
“多谢聂将军关心,家父辞官返乡后身子还颇硬朗。”
“那就好。”听到自己敬重之人身体健朗安康,远之心底也很高兴。一时间也没在意对方对自己的称呼,这让一旁的墨彻眼底有了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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