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个混蛋医生做了跟戴利一样的事情。我心里气得要死,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恨那个混蛋医生,也恨戴利,更恨我自己。我想保护哥哥,可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欺负。对不起,哥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混蛋终于停了下来,哥哥已经痛得几乎要昏过去了。那个时候,我终于活了过来,我的手脚可以动了,喉咙也能发出声响了。正当我想冲着窗子里大声喊时,却再次变成了哑巴。”
“我听到,那个混蛋在威胁哥哥:‘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那么,你的弟弟也将得到同样的对待。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哥哥迟疑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哥,为了我答应了那个混蛋的要求。那一刻,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像个傻瓜一样怔怔地愣在原地,心里却在大声地叫着哥哥的名字:卡塞尔……卡塞尔……卡塞尔……”
“是的,以后那个人就不单单是哥哥了,他还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甚至连爸爸妈妈也不能相提并论。如果有可能,真想把他禁锢起来,让谁也找不到他,这样,他的世界里就只有我了。”
“不……这不可能……”卡塞尔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日记本上的字迹,“这绝不可能……贝亚特一直都很讨厌我……是的,他很讨厌我的,总是跟我对着干……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虽然我也很吃惊,但事实是,”让叹了口气,耸肩道,“他爱你。”
☆、二十一
“不会的……不会的……”卡塞尔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这怎么可能呢?贝亚特一直很讨厌我,他说我清高、虚伪、做作,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他怎么可能喜欢我,甚至于爱我,这真是太荒谬了……”
“冷静点儿,卡塞尔,”让一把抱住了卡塞尔,微微皱了皱眉,“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从记载的结果来看,贝亚特的确爱着你。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就是吸引你的手段。你知道,孩子总是这样做的。”
“你是说……贝亚特……真的爱我?”卡塞尔不可置信地看着让。
“是的,”让的胸口有丝憋闷,他点了点头,俯首吻上卡塞尔的唇。
过了有一刻钟,两个人才呼吸急促地分开。卡塞尔有些尴尬,红着脸低下头去。让的心里一下子畅快起来,刚刚郁积的气闷眨眼间烟消云散。“好啦,接着看贝亚特的日记吧,后面记载着他这样做的原因。”
“9月9日晴转阴今天是卡塞尔的生日,我为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一本他喜欢的书。可是,他却被全班同学围着庆生。这样的时刻,原本应该只有我和他的。于是,一气之下,我把礼物丢进了河里。”
“11月13日 多云今天,卡塞尔又被戴利留下了,我担心他出事,于是一直躲在教室门口。听着门内的声响,我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了一下,疼得厉害。好几次,我都想冲到门口,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先不说能否打倒戴利,单说卡塞尔的名声就很危险。对于弱者,人们的态度很奇怪,并非道德规范要求的那样,更多的时候他们持有一种看笑话的心态。所以,我一直在隐忍,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当我看到卡塞尔疲惫痛苦的脸时,我还是发怒了。我冲他大喊大叫,什么难听说什么。这并不是气他,而是气我自己。如果我足够强大,那么我就能救卡塞尔了,可是,现在的我什么也不能做。”
“难道……贝亚特……”卡塞尔的眼泪流的更多,“这简直让人不能相信……哦,上帝啊……”
“别这样,卡塞尔,”让皱了皱眉,将卡塞尔的身子揽入了怀里,“你知道,这样我会吃醋的。是的,就是吃醋。”
卡塞尔没有多加理会,继续盯着文字读了下去,“3月3日阴今天是礼拜日,卡塞尔陪妈妈去教堂做弥撒。我讨厌神父,讨厌他们身上穿着的道袍,也讨厌他们脸上总是带着的伪善的表情。”
“但是想到要与卡塞尔分开,我心里又有些不乐意,于是,我还是跟在两个人的身后去了教堂。教堂里人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小孩子。看着卡塞尔被人群淹没,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慌乱。”
“没想到,这种不好的预感竟然变成了现实。卡塞尔消失了,就在我的眼前。我惊慌极了,也害怕极了。我发疯似的四处寻找卡塞尔,可是,哪里也找不到他。我告诉了妈妈,可是,妈妈却说我大惊小怪。”
“直到半个小时后,妈妈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开始四处寻找,可是,依旧没有结果。最后,我走累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惊恐交加的卡塞尔。”
“那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可是,当我看到一旁的康德拉时,就真的笑不出来了。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叫康德拉,只知道他是个外来者。当我看到旁边站着的人时,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刚刚走下神坛的牧者。神父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两只肩膀瑟缩着,就像一只大个儿耗子。神父好像真的吓到了,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看着我和卡塞尔被康德拉□□了。”
“那时候,我恨死了神父,也恨死了上帝。如果上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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