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地上的男人,“看看死了没有?没死就拖回局里,先关一晚上再说。”
“哇!这肯定要失血过多了!”地上已经快“血流成河”了。
等安排妥当了,叶恕行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质”呢!一转身,刚才被挟持的女人仍然坐在地上,不过似乎已经不害怕了,只是表情仍然有点呆。
“小姐,你没事吧?”叶恕行走过冲朝她伸出手想拉她起来。女人很年轻,容貌也算较好,穿着打扮非常入时,且从穿戴上来看应该属于大家闺秀一类的。
没伸手,女人盯着叶恕行,愣愣地看着他。
“小姐?”叶恕行皱了皱眉,收回手回头叫阿青,“阿青,来看看这位小姐要不要紧?不行的话帮她叫救护车。”
现在的女人怎么这么脆弱!
两天之后的早晨,叶恕行在警局门口扔掉了烟头,晃晃悠悠地进了扫黄组,然后眼前一片火红,刺得他瞬间眨了好几下眼。
“乖乖!谁这么大手笔?”
面积不算大的扫黄组里,一束红火的玫瑰放在正中央开会用的桌子上。用几层白色和粉色棉绒纸包着的新鲜玫瑰沾着水珠,朵朵含苞欲放,至少有一百朵,一时间扫黄组满室飘香。
叶恕行咂舌。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声说:“那是给你的。”
“给我的?”叶恕行一愣。第一个想到的是冷冽,才想骂后者死相,却突然又觉得不对。姓冷的已经好久没干过这种浪漫加肉麻的烧钱事了,而且今天早上冷冽也丝毫没有这种意思。
疑惑之间,走到花旁边,果不其然在茶丛中发现一张卡片,拿过来一看,文学性很强的一篇“短文”,浓缩一下大意就是:感谢他那天晚上救了她,如果可以,希望今天晚上能一起吃个饭。
叶恕行看了一下署名,不认识。但是说到救人,他觉得应该是那天晚上他们出任务的时候,那个被当作人质然后吓傻了的女人。
这算什么?
“老大,你走桃花运了啊!”大胆在旁边一脸的幸灾乐祸。其他人也跟着笑。
叶恕行和冷冽的关系,扫黄组的所有人已经心照不宣了。而且比起都是男人的问题,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那个人竟然是冷冽。不过回头又一想,能治住叶恕行的,似乎也就是冷冽那样的吧?这样的人,刚好是个男人,那也没办法了。
一个女人反过来送男人花,那意图更加明显。男女之间,如果男人送女人花还可能因为友情的话,那女人送男人花,那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友情这么简单了。
桃花运什么的叶恕行不知道,不过此时此刻,他倒有几分“造化弄人”的感觉,只想抬头问苍天。
老天爷!这“桃花运”,未免也太晚了——
“哟?这么大一束花啊!”众人抬头向门口望去,秃头署长挺着大肚子,双手背在身后正看着他们笑。
“这给谁的啊?这么大手笔!”走进来,像进自己家一样,署长先凑近闻了闻花香,然后瞄了一眼叶恕行手里的卡片。
“哟!文欣啊!我也有个朋友的孙女叫刘文欣呢!”
叶恕行傻笑一声,不知应该做何表情。这秃头好像就是来演戏的,每个动作和眼神都像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不知道背地地背了几遍台词了。
“哈哈哈!”署长仰头笑了笑,“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文欣,你小子就走桃花运了!”
一番介绍之后,叶恕行知道了,这位文欣可是名门之后,人家爷爷是有名的将军,父亲是高官,母亲是豪门之女,一干亲戚也是非富则贵,总之连家里的狗都是名种,身价比他还值钱。
“小子,她看上你,这可是个机会啊!”到最后,署长才露出本来面目,原来那刘文欣已经向他打听了叶恕行的情况,人家小姑娘知道叶恕行至今单身,于是决定来个“女追男隔层纱”。
用力拍了拍叶恕行的肩,署长意味深长地靠近他耳边说:“人啊!有时候不能光靠拼,良好的人际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人在仕途,有时候——嗯!你懂的吧?”
他懂。叶恕行当然懂,只是现在,他虽然很想告诉署长: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但是,他只能选择傻笑。
和署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笑了半天,最后署长也没弄明白这小子到底是明白了没有。不过,这么好的事,谁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就是傻子也能明白!
叶恕行明白,但是他只能装傻。
桃花不是谁都能有的,以他现在这情况,只能算是株“烂桃”了。
当天下班前跟冷冽通了个电话,后者说他今天晚上有应酬,不回家吃饭,让他晚上自己解决。
“不准吃牛肉汉堡!听到没?”电话里,冷冽好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威胁,却又像是勾引。弄得叶恕行耳根发痒。
“嗯!知道了!烦不烦啊!”他吃鸡肉的总行了吧!
叶恕行笑得很贼,视线突然扫到角落里的玫瑰,高级的鲜花就是不一样,一天了,一点也没蔫。心里突然一抖,一种勉强可以称之为心虚的东西让他收起了奸笑。
“那,你晚上早点回来啊——”
此话一出,扫黄众所有偷听的全都酸掉了牙。妈呀!敢情他们组长平时在家就这样跟冷警官“打情骂俏”的!
别人被雷得直掉鸡皮疙瘩,冷冽却受用的很。
“行!我一定早点回来,你别睡。等着我——嗯?”
这回轮到叶恕行掉鸡皮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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