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被人形容过像“斯文败类”。
但此时,斯文的形象和职业化的笑容已经让人认定他是个“软柿子”,所以对方没有回答秦朗的问题,而是直接把他架上了车。
汽车一路飞驰,秦朗坐在两人中间倒也没太多害怕和紧张。对方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医生,那么很有可能是需要他的专业技能。但是如果有人需要治疗,却又不去就诊,那就是有难言之隐了。
简单分析了一下之后,秦朗开始猜测等下会见到什么人。不过他也想过最坏的结果,比如对方是个以折磨心理医生为乐的变态什么的——
在秦朗胡思乱想没多久之后,车停了下来。是一片私人别墅区,地处闹市边缘,算是“闹中取静”的黄金地段。
在一幢独栋小洋房门口,秦朗和其他三个人下了车,然后其中两个人留在了外面,剩下的一个带着他进了屋子。
“等会儿说话小心些,我们老板脾气不好,尤其是这几天——”男人一边走一边吩咐,完全把秦朗当成一个文弱书生,半点防备都没有。
“捡些好听话说说,让他心理舒服了,到时候诊金什么的少不了你的!听明白了?”
好像还有点意思——秦朗垂下眼皮,在心里笑着想。
“明白了。”
男人带着秦朗上了二楼,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敲了两下门之后,男人直接开门站在门口说:“老板,人带来了!”
里面有人“嗯”了一声。男人这才走进房间,然后把秦朗叫了进来。
房间和装修和布置跟整幢房间的感觉差不多,有点西洋式的复古,但偶尔还能看到点中国元素,比如挡在房间中央的这块屏风,丹凤朝阳手工绣图异常精美。
秦朗看了两眼,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屏风后面。刚才听到他们进来了之后,屏风后面隐约可见一个人影动了动,应该是躺在什么地方。
“让他坐在外面。”屏风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语气没什么精神。
嗯?秦朗微微一挑眉。这声音——吕锡鸣啊——
吕锡鸣后面这个“啊”字,秦朗自己也觉得别有意味,就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琴瑟合鸣(中)
秦朗自认为还算是个不那么坏的男人,至少他对待工作是绝对认真敬业的。而私生活方面,无论男女他都算得上体贴绅士,但是吕锡鸣实在是个例外。
吕锡鸣这个男人,对秦朗来说有点难以形容。其实很多年以前,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只有秦朗记得,因为当时吕锡鸣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他。当时秦朗还在国外念书,临近毕业时在一位有名的心理学家身边做实习助理,然后有一天,一个东方男人来接受治疗。
那时的吕锡鸣已经有了今天的影子,只是眉宇中还透着一点年少轻狂的感觉。他来之前已经预约过,所以进去的时候吕锡鸣目不斜视一脸的冷漠,出来的时候仍然是同样表情。心理治疗需要一定的时间,患者和医生反复多次的进行沟通和疏导,但那次之后吕锡鸣再没有来过。
秦朗不知道那一次治疗对吕锡鸣是否有作用,但也许是天意,或者说只是个巧合,他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了吕锡鸣的病历,仅仅几行字,像是一种敷衍。当然,也可能是被当成了一个秘密。
只是秦朗没想到几年之后,他都快要成大叔的时候还能再见到吕锡鸣。只是两人的关系却发生了几乎可以说是诡异的变化。
说熟悉,他们会知道对方只是因为彼此朋友的朋友,中间拐了几道弯不说,即便是那样两个人也感觉是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
但是要说他们陌生,却是更不准确的。因为各自立场不同,他们应该算是“敌人”,但连床都上过不止一次的敌人又算是什么?难道应该夸他们把性和爱分开处理得很妥当?
不过,至少在秦朗看来,他和吕锡鸣的关系,说炮友都有点亲近了——
想想他们也有一阵子没见了,虽然他们也并没有什么见面的理由。不过秦朗没想到,还会碰到今天这么凑巧的事。
“你是心理医生?”屏风后传来吕锡鸣的声音,平静而冷漠。
几乎没怎么多想,秦朗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不再出声。
沉默几秒之后,吕锡鸣又说:“希望你的专业水平能让我信服。”
这次秦朗则是笑了笑。他相信这一刻他绝对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少言寡语的心理医生。
他不是不想开口,如果可以他真想放弃形象掐住自己的脖子说话,好让屏风后面的男人察觉不到他是谁。
而吕锡鸣似乎是在等他开口,毕竟面对一个不想开口的病人,医生需要主动。
秦朗当然也注意到了,为了不让吕锡鸣因为怀疑而直接从屏风后面出来,他走到屏风前的椅子上坐下。这种距离,可以看到对面的人的模糊轮廓,应该是躺在一张按摩椅之类的东西上。
“那么——”秦朗压低声音,调节出一个微妙的平衡感,“您的病症是?”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这样直接问患者的,但是秦朗知道他每多说一个字就可能会让吕锡鸣早一点发现他。所以,干脆直接问。
屏风后面的人沉默了很久,就在秦朗以为吕锡鸣不会回答的时候,后者却开口了,而且真没让他失望。
“我不能勃起了。”吕锡鸣声音有点闷闷地说了一句。
秦朗愣了一下。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病人对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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