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产生这种感觉的并不只是他一个,落在杜如风身后的妖兽们扯开嗓子嘶吼,那只领头的豹妖腾跃而起,猛地将驾着一把玉如意飞驰的杜如风扑倒在地。
“唔啊啊啊啊,”整个人被按进尸堆里,身下是软绵绵的肉感的杜如风挣扎着大叫,“救命啊啊啊啊啊!!!”
然后他被豹妖舔了一脸口水,因为他张开口大叫的缘故,豹妖粗糙的舌面扫过时,还和他的舌头擦过一瞬。
“……”
杜如风明智闭嘴。
下一秒跟在豹妖之后的其他妖兽也纷纷向他扑过来,等季莳将这一批妖兽统统砸死,再把他挖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的杜如风整个人已经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口吐白沫神志不清了。
季莳嘴角抽搐,直接给他一巴掌。
“醒了没?”
脸颊上一个鲜红巴掌印的杜如风颤抖着点头。
空气中那种让人感觉饥饿的香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变成腥甜的味道,这种味道闻起来让人作呕,倒是正好吧季莳胃中的灼烧感压了下去。
季莳打量杜如风。
八年不见,杜如风已经完全从仙道修士转变为神道修士,身周香火浮动,甚至因为过于跳脱的性格而显得看上去就觉得不靠谱的面容也多了几分坚毅。
作为神修,一个人来到西荒这种偏僻蛮夷之地修行,对他来说应该是很好的磨练。
如果此刻杜如风没有眼泪鼻涕一起流的话,季莳说不定会在心中给出这样算是合格的评价。
“你有必要向被强.奸了的小媳妇一样吗?”季莳斜瞥哭哭啼啼的他,语气不耐烦地问。
杜如风不敢说出自己在刚刚意外和豹妖来了个“舌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确实从担忧自己的性命转变为担忧自己的贞操,他缓了缓情绪,才站起来,向季莳行礼。
“这一次又多谢道友的救命之恩了。”
季莳随意嗯了一声。
挂在腰侧的紫铜香炉烟火缭绕,不停将他的香火运输过来好填补神力,季莳手握小沧澜,操纵方圆数千里的沙丘,布下种种阵法,顺便将尸体掩埋,又唤来群山的山魂,化为重重屏障。
山高百丈,沟深百尺,哪怕是妖兽,想要越过,也不是那么容易。
更兼有调节重力等等,务必让下一波来到的妖兽不得寸进。
若不是以这些方法作为依仗,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战这数千妖兽。
做这些的时候,季莳也依然在关注杜如风。
他觉得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不对……
……唔?
季莳猛地停下手中动作,提着杜如风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杜如风颤抖了一下,低下头,不敢和季莳对视,同时欲盖弥彰做茫然道:“时季道友?”
季莳没理他的话。
山神抬起手,沾着鲜血的指尖点在杜如风眉心。
片刻后指尖抬离,一道神纹出现在杜如风的眉心处。
这逗比这些年修为怎么不进反退?等等……不是……这不是百味神的神纹!
季莳松开手,杜如风跌落在沙丘上。
他依然不敢看季莳,一阵一阵地打哆嗦。
下一批妖兽还没有看到影,季莳也不管手上不干净的血迹,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倒是我忘记了,”他不知是在对杜如风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封神印……应该不是纯山公的东西。”
封神印是当初纯山公给季莳留下的几个神器之一。
这些年季莳的几个身外化身游走沧澜,靠着这神器也赦封了不少神灵,是非常好用的东西,不过现在想想,虽然纯山公当年在神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但也不该掌握封神的权利。
这个权利应当归属于沧澜唯一的天神,天洋大帝。
那么复生的那个假天洋应该可能利用吧。
“那位大神将你的神纹夺走了?”季莳问杜如风。
他虽然问,但心中已经确定这个答案,如果并非如此,也不可能出现那么多自称百味神的家伙。
“你是自己顿悟,重新将感灵,衍识,定职走了一遍,难怪修为这么低。”
季莳推测道。
杜如风依然没有说话。
他这个态度太过诡异,季莳眨眨眼,在抽这家伙一巴掌和将这家伙拍飞等等几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换了个方式。
“重修一遍,也能查漏补缺,你神纹被夺走也有我不曾注意这方面的原因,别颓废了,好不容易来个人手,搭把手。”
杜如风缓慢抬起头。
沙漠的天空无比清澈,夜晚到来,星河在季莳头顶闪烁,杜如风看到时季挑着眉,神色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带着一点安慰他的温和。
“道友……我……”杜如风犹豫着。
他才止住的眼泪再一次顺着脸颊线条滑落,在季莳无语的眼神中,他哇的一声哭出来,抱住季莳大腿哀嚎。
好容易憋出一点温和的季莳额角抽搐,脚边砂砾组成一支大巴掌,将杜如风整个人拍入沙子中。
“有话说话,”季莳双手在胸前交叉,恶狠狠道,“没话说就给我去干活。”
杜如风再一次从沙子中爬出来。
被季莳一拍,他看上去是清醒了些,至少没有继续哭了。
“道友,”他哑着声音道,“这次妖兽潮,是我的过错。”
***
“怎么让那些妖兽都跑出去了!”
西荒深处,一座废墟里,传出一声响亮的耳光音。
这座废墟不知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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