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林奕现在还这么骄狂,晋峰对他这副少爷做派可真是不喜欢。不过大人物的事他也知道自己管不了,怕陈原难堪,把监牢钥匙递给他道:“我还有事,你们谈吧。”
陈原见晋峰走了,这才打开牢门进来。林奕抓起身边的枕头便向他砸过去,骂道:“你不是不理我么?现在来干什么?”陈原接住枕头放回床上,问他:“那封邮件是你发的?”林奕道:“是我发的怎么样?她不是爱你吗?她不是能给你生孩子吗?现在怎么不要你了?”
陈原听他说到孩子,心里就是一疼——离婚离职钱财损失多少他倒不放在心上,想到两个可爱的孩子没了爸爸,他心里就跟刀割一样;叹了口气劝道:“你小点儿声,十二爷正想办法救你呢,这事坐实了就是死罪,你别大声嚷嚷。”
林奕虽知他是为自己好,当不得心里这口气憋得难受,冷笑道:“你管我呢?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相干?你不就盼着我死了干净?”
陈原并不会说话哄人,所以林奕乱发脾气他一向就是听着;待看到他裤子上斑斑点点的血痕,毕竟觉得心疼,过去道:“腿上打破了吧,我看看。”林奕见他过来,叫道:“不用你管!”抓起身后的枕头又向他砸去。
206
206、(七)刑关 ...
陈原倒不怕打,可看他挥着枕头乱砸搞得自己没法查看他伤处,一伸手把枕头摁在他背上,连他挥舞的手臂一起压住,就低头解他皮带好看看他的伤——林奕挣扎不开,骂道:“混蛋,你放开我;你住手!你他妈干吗?人家不要你了你又来强迫老子?你当老子是什么人?你他妈给我放手!”
林奕这边又叫又骂,旁边牢里犯人可都听见了,方才看他一个白净少年给打得一瘸一拐地进来,现在又听他这样叫骂,只当牢头在□犯人取乐——这种事牢里所在多有,牢头要不想让人知道,一般会堵着嘴干;也有喜欢一边干一边听着大声□的——几个犯人正穷极无聊,偏偏这活色生香又看不见,于是有的起哄,有的吹口哨,大声调笑起来。
陈原听见外面起哄,定一定神才想明白怎么回事——以前在家里林奕怎么闹反正别人也听不见,这牢里一条走廊连通着所有房间,有点儿什么声息可瞒不了人。陈原见林奕脾气这么大,连忙松手放开了他,却见林奕恶狠狠地瞪着他呢——陈原自知负他甚多,他恨自己也正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退开一步,道声“对不起。”转身拉开铁栅栏门,便要上锁离开。
林奕跟他分开好几年,见了面总要闹一场才能出气,现在见他要走,怒道:“你他妈走了就别再来!”陈原一愣,站住道:“你不想让我走?”把林奕气得,你他妈撇了我好几年,知不知道怎么赔礼道歉啊?还我不想让你走?怒道:“你给我滚!”
杜采薇是大女人,跟陈原结婚时又心有芥蒂,所以婚后夫妻俩相敬如宾,从来不跟他撒娇;陈原本来就是直肠子,几年没哄过人,半天才想起林奕这是在耍小性子,于是又打开牢门回来,把皮带解下来递到他手里:“我没想走,我是想看看你的伤。你要有气我让你打——可你别再大声嚷嚷!这都是栅栏门,有点儿声旁边都听得见。”
林奕拎起皮带给了他几下子,看他也不躲,自己也舍不得打了,骂道:“你就会欺负我。”骂归骂,声音可低下来了。陈原道:“等回去我让你出气,来我看看你的伤——血干了把裤子沾上就不好弄了。”林奕白了他一眼:“都怪你!”陈原知道他挨了打,下来时就跟晋峰要了消炎药,当下也不跟他计较,解开他裤子给他上药。
林天翼二十年前被父亲打断腿曾住过几个月监牢,现在看着变化也不大,不过是地面铺了水泥,所以不那么阴湿了;电灯更亮了,走廊顶上也加装了摄像头——案犯并不多,大多数房间都空着,房里倒还干净,不过除了两张木床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最里面,隔着铁栅栏门就见林奕趴在陈原腿上,陈原正坐在床上给他上药呢——二人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林奕叫道:“十二叔。”陈原给他压着站不起来,躬一躬身道:“十二爷。”
林天翼见二人这样,知道是和好了——栅栏门没锁,林天翼自己拉开门进来,看林奕臀腿上打得血肉模糊,恨声道:“叫你胆子那么大!”林奕道:“我不想办法,原哥怎么回来?老爷子怎么说?”
林天翼叹了口气,看着他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让你闯刑关。”林奕道:“什么叫闯刑关?”陈原在帮日久,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想到五种苦刑,禁不住脸色一变,开口道:“我替他闯。”
林天翼一愣:“这案子是你查的,你怎么能闯?”陈原道:“案子是晋峰查的——我是他师父,我可以为他闯。”林天翼摇摇头道:“不行,这事你是受害者,最后还要你来给杜家作交代——你要是露出是他师父的身份,按道理就应该回避——而且老爷子的意思,也是要狠狠教训他一番。”
陈原道:“他打成这样,动都动不了。”林天翼道:“他活该——我跟你说,杜家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这事还容易交代过去;否则不光小奕,只怕连你也保不住——你别因小失大,节外生枝。”
陈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低了头不再言语,林奕道:“到底什么叫闯刑关?”林天翼道:“跟以前的击鼓鸣冤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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