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队。他们在铁岭的时候劫了一辆日军的皮卡车,卡车上载了满满一车的马,车他们没要,牵走了这些马。马背上没马鞍,坐久了难免屁股痛,擦破大腿根。他们这一队人马,顶风冒雪,趁冬天还未深入东北腹地时,回到了茂县,无论年轻年长,下了马都成了沙地上的大螃蟹,竖起脚尖,两腿分得极开,走路只能打横走。
范儒良今年改嘬烟斗了,看到枯云横着进门,把他是笑得不轻,脖子高昂,两腿一翘,说:“横行无忌的枯同志啊!”
枯云还不能坐,撇开腿,腆着肚子,很难看地站着。范儒良扫一眼他,瞅着他的屁股,枯云说:“不坐了,怪痛的。”
他的两瓣屁股在光秃的马背上被颠得已感觉不到皮肉,只觉得两根骨头从原先屁股的位置戳了出来,坐下就等于是拿骨头和木头死碰呢。范儒良拍拍自己的大腿,枯云不响。范儒良一把拉过他,把他抱上了土炕,让他趴着躺好。
“你别乱摸。”枯云的胳膊叠在一起,脑袋靠在上面,侧过脸看坐在他身旁的范儒良。范儒良的手伸在了他腿间。范儒良扬起嘴角,枯云还看着他,再次是警告他:“别乱摸,没兴致,真的很痛,皮都磨破了。”
“我看看。”范儒良褪下枯云的裤子,用手指稍分开了些他的两条腿,仔细查验了会儿,若有所思地说,“嗯,是很严重,都结痂了,痒吧?”
枯云撑起脑袋,卧在被褥上,眼皮半耷拉下来,眼睛倒还是在观望着范儒良的。范儒良冲他笑,枯云现在是光着屁股了,腿里的许久未有任何表现的阳物也到了范儒良的手里。范儒良給他创造了点香艳的气氛,他跪在地上,柔柔地摩挲着枯云的大腿,亲吻他的创伤。枯云仍是侧卧,他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枯云发泄出来后,范儒良在洗脸盆里洗了洗手,过来給他搭上了被子,和他说话。
“冬天是不适合打仗。”范儒良说。
“那适合干什么?”
“吃腊肉。”
枯云笑了:“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大事!”
“吃不是大事情?民以食为天。”范儒良道。枯云抱着个软乎乎的枕头,又趴下了。他问起陈副官之前说抓到的野猪。
“到底养没养起来?”
“等你惦记,那什么时候都吃上猪肉?腊肉都腌上了!”范儒良说,“老陈那小子,分去农业局肯定是个人才,在我手下可惜了。”
“那你请示上面,调他去农业局。”枯云说。范儒良扯扯大衣,挂下嘴角,不说话。枯云看着他,脸上浮现笑容,范儒良生他的气了,不快道:“你这个人什么心思?我不高兴了,你倒开心了?”
枯云笑着直点头,范儒良扑上去搓他的头发和脸蛋,脸和他的脸贴得很近了的时刻,范儒良一时失神,定洋洋望了枯云许久,说:“我想你。”
枯云捂住他的嘴,范儒良亲亲他的手掌心,挪开他的手,把他圈在自己怀抱里,说:“宝贝儿啊。”
他香枯云的面孔,脖子,又唤:“宝贝儿啊。”
枯云挣了下:“太肉麻了,别喊了。”
范儒良偏爱这么喊他,枯云听久了,听多了,也不嫌他肉麻了,嫌他烦,对他一个劲翻出白眼球,竖手指,有次还作势要揍他。范儒良见状,把脸凑到他手边,枯云咬嘴唇,踹了他一脚。
范儒良带枯云去看重新修建的茂县,断壁残垣还未完全清理干净,但城里的尸体已经被全数移走了。范儒良说,他们搞了一个乱葬岗,尸体全堆那里去了,往后有空,就点一把火,全部給烧了,更省地方。破损的房屋正在一一修缮,不少沦落成难民的住民都搬回了自己的家。小赵和其余的游击队员们就住在他们家里。
枯云去探访小赵时,范儒良避嫌,却也不走远,就在院子外的墙根下站着。枯云每回出来,都要说他是名副其实地听墙根。范儒良争辩:“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啊!”
要是不巧,让小赵和范儒良在城里打了照面,两人活似撞了鬼,不管自己原先是要去哪里,默契地调转屁股,随便走去一个地方。
枯云和范儒良说:“你不是茂县的大帅吗?你在你的县城里躲共产党干什么?”
范儒良哼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躲共匪了?我压根就没见到共匪!茂县有共匪吗?没有!”
枯云应声:“哦,那我去南京转转,拿些白菜过去,你去吗?”
枯云时常打趣地管“茂县”叫南京。范儒良摆手:“不去,本帅今天坐镇上海。”
他和枯云前后脚出门,他往操场的方向去,枯云去田里。今天田地里不太安宁,没人干活,大家伙儿全都围在了猪圈旁。枯云问了个老乡:“这是怎么了?围在这里干什么?”
老乡让开个位置,指了指人群的中心。人群围出了好大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是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两人都穿国军的制服,旁边靠近猪圈的泥墙边还有个蹲在地上,棉袄被扯出个窟窿,白花花的棉花团挂在外头,脸上划了两道血恨,蔫头耷脑的老汉。枯云愕然:“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打起来了?”
围观的众人中既有农人乡亲,也有兵士,全都只是看着,更没人回他的话。打架的越打越离谱,甚至到了要动枪的地步,大家退得更后,有人甚至捂住了嘴。枯云看不下去了,挤进去,上前一手一个去拉这两个打得鼻青脸肿的国军。他们撕扯得厉害,枯云费了很大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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