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踏步离开,秦朗在后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知道秦朗有话要说,但还是走了。
简明太了解他,他心里是真的想去音乐会。他跟秦朗还欠一个结束,他们从没说过分手,他无法就这样跟过去告别。
但他也无法放开简明。
贺小山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狠狠一咬牙,抬起头来说,“好了。”
“这就好了?”
“真好了,全忘了。不信你剖开我脑袋看看。”
简明又被气笑了,“唬谁呢?今天就算了,再有下次,我真剖开你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屎糊的。”
贺小山看他消气,松下口气来,就着他脖子后面亲了一口,“我背你出去?你这样不好走。”
“得了,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周围人都瞅着咱俩了,起开起开。”
贺小山硬要背着简明出去,简明硬不让,两个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酒店大厅,贺小山在间隙中偷偷扫了那张海报最后一眼,别过头走了。
29
简明有的时候吧,都不知道自己喜欢贺小山什么。
何瑞生那玩意儿贱归贱,好歹生得俊美动人,床技又好,知情识趣,平时也很会搞点儿二人浪漫,工作稳稳定定,也没什么经济危机。
贺小山穷逼一个,又闷又糙,腱子肉啃起来虽然带劲,倒过来被啃一次就能折了简老爷半条老命,成天闷家里搞完设计就玩游戏,三棍子打不出一个新鲜屁来,性格又优柔寡断,不干不脆……想来想去,也就老实听话这一点差强人意,就简老爷养臀这段日子,出门拎包,回家提鞋,洗衣做饭,刷碗暖床,任劳任怨,比养只金毛省事儿。
简明这几天屁股其实好得差不多了,但还处于装病不干活的阶段,懒洋洋地趴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贺小山蹲在地上一脸木然地给贺天鹅洗澡。贺天鹅被摁在洗衣盆里,嗷嗷乱叫,往他爹手背上一阵挠,贺小山面不改色,一手泡沫从头到尾给贺天鹅理了个顺溜儿。
洗着洗着被蚊子叮痒了,贺小山随手挠挠后腰,裤衩儿一耷拉,露出大半个结实屁股。
简明怦然鸡动,咽了口口水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最凄惨的事莫过于明明他已经魔怔了,这不上道的傻`逼还心心念念天边那朵白莲花。
自从上个月在b市酒店门口看了那张海报,贺小山就时常心不在焉。
你瞧着吧,在那儿洗猫呢,洗着洗着就发起呆来了,目光呆滞,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猫爪子都扒盆外了,要蹦跶出来,要出来了……
简明揉了个纸团去砸他。
贺小山一愣,低下头一把捞住了猫尾巴,将贺天鹅揪了回去。然后抬头冲简明傻笑。
“想啥呢?”简明冲他皮笑肉不笑。
“想……”贺小山蓦然有些脸红,糊了贺天鹅两把泡沫,才支吾着说,“想今晚吃肉还是吃鱼。”
你就他妈给我装!想你那白莲花想得脸都红了吧?!还他妈“全忘了”呢,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简明能给气笑了,一言不发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扶着腰进了卧室,摔门!
贺小山被摔得一脸莫名,下意识地用湿漉漉的手指刨了刨脑门心,然后把贺天鹅捧起来。
“你妈最近来大姨妈呢?”他问儿子。
“mī_mī嗷。”贺天鹅蔫了吧唧的。
贺小山无可奈何地把它又摁盆里了,一边搓背一边继续着刚才的遐想——简明其实也没冤枉他,他刚才在回忆破门而入目睹秦朗跟路人甲滚床单的那一幕,秦朗那恍惚迷离的神情是真陶醉、真舒服,他怎么就能在别人身底下那么舒服呢?他怎么能跟别人滚在一起呢?只是他回忆着回忆着,那俩人滚着滚着,突然就变成了他与简明,简明湿着眼睛躺在下面气急败坏地看他,两条长腿往他腰上一夹,拽下他脑袋就啃上来了……左边,左边,不对,右边,妈的你会不会捅啊……给你上就不错了你还嫌,再叽歪老子等会儿干得你下不来床……贺小山,我真想操开你……
贺小山满脸通红一个激灵,被掐疼的贺天鹅嗷的一声,吭哧往他爹手指上啃了一口!
半夜的时候,那缠着创口贴的手指就抠在床单上,一寸一寸地撕扯挣扎。
“唔……唔唔……唔……”贺小山把脸埋在枕头里嘶吼。
简明从后头掐着他腰狠命顶他。自打屁股光荣负了伤,这还是一个月来他俩第一次真刀实枪地干上。贺小山心中有愧,二话没说就往床上趴,简明却没想着怜香惜玉,一枪一枪那是开足了火力。
贺小山都被顶得有些受不住了,扯了半天床单,下意识地反手去推简明。
简明却被他这个疏离的动作激起了火气,扣住他手腕按到头侧,下半身跟筛糠似的抖。贺小山霎时呻吟声支离破碎,魂魄都被抖成了一片一片,眼前万花筒式似的绚出大朵大朵烟花。他蓦地止了声音,徒劳地张大嘴,小腹一阵收缩,床单上濡湿一片。
完事了两人一人一边靠在床头抽烟,默不作声抽完一整支。贺小山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还是简明开了口,“我们俩有事儿。”
贺小山点了第二支烟,“我们俩好好的。”
“有事儿。”
“真没……”
“你别跟我来这套,贺小山。”简明说。
贺小山不说话了。眉头皱起,光是抽烟。
简明叹气,“我真宁愿没陪你回家挨揍。你不欠我的,兴许就想明白了。”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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