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插问:“老板,这花怎么买啊?”
“对不起,花刚刚才卖给这位先生。”
“那还有这么多呢。”
“这位先生全要了。”
严冰语抬头,“你要多少,我送给你。”
年轻人冷冷的表情,眼睛看着严冰语,话却是对老板说的,“老板,他出多少钱,我比他高一倍买了。”
“你要让给你就是了。”严冰语站起来,准备离开。
“哟,今天是情人节耶,这位大叔怎么一个人呆着呢?”挑衅的声音。
严冰语仔细打量年轻人,他搂着一个打扮妖冶的女子,女子正捂着嘴笑。
“苏茵呢?”
“苏茵是谁?”年轻人皱皱眉头,问身边浓妆艳抹的女子,“你知道是谁吗?”
“不认识。”女子不耐烦地说,“喂舒城,你是不是喝多了,这种花也要买,还无缘无故和老男人搭讪。”
“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严冰语看了艳俗的女人一眼,轻轻摇摇头。
“老子买花你插个什么嘴,我就买了,你敢说你不要?别不知好歹,有花送你就不错了。”舒城推开怀里的女子。
女孩子估计是被众人捧惯了,舒城这么一推搡,她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你什么态度啊你!情人节陪你干喝了半天的酒不算,好不容易出来玩玩儿,你就在这儿发酒疯。老娘我不乐意了,你爱买买去吧,就那破花我还偏就不要了!”
她一甩小皮包,蹬着靴子嘎登嘎登地走了。
买花老板眨巴眨巴眼睛,看热闹看得不亦乐乎。
“看什么看!”舒城吼一声,然后瞪一双眼睛对着严冰语,“还有你这位大叔,我品味关你屁事,没事儿一边凉快去。”
“你真的喝多了。”严冰语有些无奈,“花让给你,我走了。”
“严冰语你给我站住!”
舒城吼道,等严冰语站定看着自己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理由才好。
他在路对面就看到了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像在等着谁,又像在寻找谁,迷茫不定的表情,几天不见就好像老了好几岁,已经完完全全一个落拓老男人的形象了。
他不是口口声声要离开自己吗,说和自己在一起太累,结果离开了又怎么样,离开了就变成这副鬼样子。
可是舒城知道那个人这副模样不是因为他,这才是他心里一把火的症结所在,本来就喝了酒,脑子也不听使唤了,一心只想上前奚落几句才甘心。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自己这副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呢。
每个人眼里都只看得到别人,从来都不去想自己如何,只有在受伤时,才想到自己有多可怜,只是伤害别人时的那一脸无情,在自己舔舐伤口时有没有想过呢?
“你的花还没付钱。”舒城指着那一捧玫瑰毫无逻辑地说。
卖花的老板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个人貌似认识,而且有仇,他决定坐观动向,再决定怎么插嘴。
“你不是说你要了吗?”严冰语回忆先前的对话,确认没有记错。
“算了,我看你挺想要的样子,就勉为其难让给你。”
这是个什么理!严冰语盯着明显找茬的年轻人,不冷不热地说:“我可担待不起,还是留给你吧。”
“喂,我可是好心好意,你把我女人气走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再说了,人家老板赠品都送了,你不要也不好意思吧。”
被搬上场的老板本想要插嘴说算了,可是看着年轻人那一副你不买我就不饶的样子,决定干脆什么话也不说。
话的确说到了点子上,严冰语差点忘了自己手上还拿着果,想一想,决定原谅年轻人的酒后胡言。
“唔,那就麻烦老板帮我包起来吧。”
“包什么包啊!反正回去不是丢花瓶里就是扔垃圾桶里,还浪费人家包装费。”舒城的毒舌又开始聒噪。
严冰语不做声,示意老板继续包,既然是他出钱买,另外一个人的要求可以自动忽略。
“喂这位大叔,你买花难道还想送人不成,都这么晚了,你还想等着送给谁啊?”待到严冰语捧着花准备离开时,那欠扁的声音紧随过来。
“我送给谁都成,没人收我送我自己不行吗!”才平静下来的心情被这个突然的闯入者又给搅乱了,严冰语有些气恼。
“成,当然成!”舒城有些涎皮赖脸地笑着。
他是真的醉了,否则以他平时骄傲的性子,怎会在大庭广众说那些丢人现眼的话。
严冰语轻轻叹了口气,径自超前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背后一阵巨大的欢呼声,转过身去,斜对面的广场燃起了礼花,黑暗中的明亮燃烧了眼睛,耳边萦绕着的那不整齐但十分深情的“我爱你”,让人居然有种那就是在对自己表白的错觉。
眼角的余光瞟到还雕塑般定在原处的年轻人,年轻人看着璀璨的夜空,表情有一些困惑的样子。
还未及抽回目光,就被那带着醉意的单纯眼神截获。
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的表情在明暗的焰火下隐藏得很好,只看得见模糊的轮廓,若想寻找痕迹,下一秒就被光影的潮水带走。
暧昧的,不可捉摸的笑容,像夜晚中快要凋谢的玫瑰,暗红中那一抹触目惊心的明艳,悄悄绽放在男人的脸上。
两个孤寂的人,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晚上,于人海不可避免地相遇,身边是嘈杂的人声,背景是沸腾的焰火。
于是这是不带任何浓烈情感的笑,只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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