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把钱收回去,让那混账司机竹篮打水一场空。
郭承云其实很想给那闯红灯还不认账的司机个大教训,可是他无权无势,只能忍气吞声。
夏启明能替他解围已经够让他谢天谢地了。
他真的很希望张清皓与他之间的关系能更好一点,能让他哭丧着脸,回到家诉苦、骂街,招呼张清皓查出那司机是谁,把他弄进局子里爽几把。
可是郭承云不能,他和张清皓没有这样的关系。
郭承云沮丧地坐进椅子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何变得这么感性了,他到底在奢望些什么?
良久,郭承云抬头问张清皓:“既然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郭家。我要是去了会怎么样?”
“郭家现在跟张家关系紧张,在处理好两家关系之前,你别去他们那边。”
“你这是把我划到张家的范围去了?”
“是。”
郭承云从椅子里站起来,走过去环住张清皓的肩膀:“还有什么担忧吗?”
“暂时没有了。”
“姓张的,我想跟你定个君子协议。如果你觉得我还有用,我就站在你这边。如果你觉得我没用了,就一脚把我踹出门。你千万不要迟疑,不要让我活在猜忌里。我绝对不愿再过以前那种害怕被你做成植物人大血库的日子。”
“好。只要我不拿脚踹你,你就是我家的。”
“不用那么形象……”
郭承云发现,张清皓似乎又变得很开心了。
*****
没过多久,当地新闻台报道了一起离奇自杀案件。
一位自己开店搞运输的外国司机在家中自杀身亡,据警方调查,自杀原因是他的信用卡突然之间被刷爆,而他在股市、储^蓄^卡中的钱也被提得精光。
他名下的小店一夜之间被付之一炬,那店是他向亲戚朋友东挪西借才开起来的,所有心血毁于一旦,种种债务统统找上门来。
由于受到太大的打击,司机直接心理崩溃,自杀了。
镇子本来就不大,这件事犹如一颗石头掉进水池,激起了轩然大波。
路口监控摄像头的录像显示,货车是自己闯了红灯然后倾覆的,现场除了捧着个刷卡机举止奇怪的司机以外,没有任何人。
司机的刷卡机上也没有别人的指纹,这案件成了一件谜案。
郭承云看到新闻后,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夏启明怎么能把人逼到这种绝路上?
他声音颤抖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张清皓,问:“他……他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
张清皓的反应出乎郭承云意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哥,德国有没有死刑?”
张清皓的问题跳跃性有点大,郭承云随口答道:“好像没有吧。”
“如果某一天我被人弄死了,你会怎么对待那个弄死我的人?”
郭承云想到张清皓死去的样子,忍不住脊背一凉:“那还用说,杀人偿命。谁敢弄死你,我第一个弄死他。”
“杀人偿命并不合法。”
“管他呢!我又不是德国人,我是中国人。”
“杀人偿命也不符合中国法律。它符合的是我们一部分中国人的人心。”
“……”郭承云这下接不上话了。
张清皓又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奇怪的方向:“事故发生的时候,夏启明在不在现场?”
“应该在吧,他还录了像,虽然可能是用眼睛里的摄像装置录的。”
“如果那车真的撞向你,按照夏启明的作风,会去救你。但假如夏启明不在场,而那车正好避让不及,碾死了你,按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要让那司机杀人偿命?”
“呃……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毕竟最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还没到要杀人偿命的地步。”
“他所做的事,对我来说,就是在杀你。不管他杀没杀死你,他所犯的罪都已经触犯了我的法律。他要为他的罪行负责。”
“姓张的你别再说了,你让我静一静,我觉得你的价值观有点……”
郭承云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张清皓和夏启明的价值观是一模一样的,他们只执行自己制定的法律。
在这种睚眦必报的价值观下,夏启明抹杀了所有对郭承云不利的人,包括醉酒闹事的黄义胜、鸠占鹊巢的龙太子、闯红灯的司机,李瀚毅是唯一幸存的人,原因是他对夏启明还有用。
张清皓被郭承云驱赶后,听话地转身离开:“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适应可以走。但我不会踹你。”
郭承云在张清皓走出房门之前,叫住了他。
“喂!姓张的,我在想……你说话不要说得这么绝,这样不太好。”郭承云低声说。
他现在只想求张清皓别把两人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好吧,我换种说法,”张清皓微微低头想了想,“那天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你离家出走,在路上乱跑。以后别再这样干。”
郭承云想把张清皓撕成张肉松的心都有了:“说得漂亮!你们都没错,责任全在我,行了吧。”
张清皓继续说道:“你要爱惜你自己,别随便离开我们的保护范围。如果我或者夏启明不在,我就可能失去你。这种失去是不可逆的,或者说叫做‘永远’。”
郭承云的喉咙微不可见地抽搭了一下,自家弟弟居然在关心他。
而且,张清皓用了一个微妙的词语——“我们”。
他把自己与夏启明等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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