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书没注意到他的不对,道:“一人一回啊,瞧我的。数字!哈哈,我今天运气不错,那我也问,你心悦之人是哪个姑娘呢?”
楚天阳看着他那坦荡得没有杂质的笑容,一种无奈的情绪爬上来:“我选大冒险。”
“又大冒险?不行你这个肯定有内幕,你把人名字给我吐出来。”魏晨书说着直接探身过去拦着楚天阳的酒瓶子。
他有点喝多了,做什么都胆子大了起来,见楚天阳挡开他,居然还使上力气掰扯。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楚天阳都给气笑了:“有完没完了你?”
魏晨书倒在地上,没再动作,只是一个劲地傻笑:“我有点醉。”突然又伸手在屁股底下掏了掏,居然掏出楚天阳的打火机,“什么东西硌人?”
楚天阳怕他把自己屁股给点了,伸手接了过来。
两人一人坐着,一人躺着,好一阵子都没有动作,缓着酒气。
楚天阳踢了踢魏晨书:“想不想知道这打火机还能怎么玩?”
魏晨书揉揉眼睛,略疲倦地应了声:“打火机,还能怎么玩?烧房子吗?”
楚天阳勾起嘴笑,把打火机夹在手指间,道:“看好了。”手上有韵律地动了起来。
魏晨书惊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风景,仿佛一束小火苗,在楚天阳的指尖绕转,随着打火机的转动,时而向下,时而跳跃而起。
酷毙了。
他昏睡过去前,脑袋里就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想知道这打火机还能怎么玩?
点燃你的小心心?
第14章 同床共枕
闹了一整晚,所有人都醉醺醺,只剩谢琦跟楚天阳还清醒着,仿佛刚刚喝下去都是水一般。
大熊整个人睡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魏晨书稍微好一些,他靠着沙发,手背盖在眼睛上,觉得心跳异常快,脑袋里充斥着酒味怎样都散不开。
谢琦叫了几辆的士,把这些人送了回去。就剩下大熊他们三个人还在。大熊一边睡,还能边念念叨叨家管严,一定要散了酒气才肯进家门。谢琦怎么拉也拉不起来,气不打一处来:“你这酒气今天甭想散了!”
人都散了,魏晨书觉得异常安静。他只感觉到身边一轻,楚天阳走开了,过了一会又沉了下来,有人的手穿过了他的肩,把他的头按在了他肩上。s-hi热的声音喷在他耳边,说:“醒酒汤,喝两口。”
听见是楚天阳的声音,魏晨书便乖乖地张开了嘴,尽数喝了下去。几滴落了出来,流过下巴。魏晨书也没有力气去擦,这时,只感觉一双冰冰凉凉的手,抚过他的下巴和嘴角,把那些汤汁擦了。魏晨书浑身发烫,冰凉的感觉让他特别舒服,他不自觉就抓住了那只手,贴在了脸上。
意识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听见耳边传来楚天阳轻轻的声音:“睡吧。”
魏晨书睡了一觉,特别舒服。他梦见自己裹在毛绒绒的鸟窝里,身边有块凉爽的冰块,抱起来仿佛置身y-in凉的大海,让人宁静。他不自觉又抱紧了些,还蹭了蹭。
意识清醒过来时,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楚天阳深邃的双眼。而他窝在楚天阳怀里,把人抱的死死的……
魏晨书觉得大脑有一瞬间断片。
是楚天阳先开得口,清晨刚醒来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低低地问:“你不热吗?”
魏晨书立即松开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表情仿佛从隆冬中舒醒过来,这才细看了下四周。这是个陌生的房间,装饰非常简单,只有摆着个衣柜。旁边还有一张床,一颗硕大的黑色脑袋和浑圆的屁股从被窝里露出来,凭着多年的感情,魏晨书猜都不带猜就知道那是大熊同学……
“这是,怎么了?”魏晨书还是有些搞不清状况。
楚天阳起身,从衣柜里掏出衣服穿上,顺便给魏晨书丢过来一件,边穿衣服边说,“你们喝多了,实在抬不动”。
魏晨书清咳了几声,把喉咙的异物感赶走,这才穿起衣服,问:“你家?”
楚天阳穿了件深蓝边的木奉球服,一边拍着衣角的褶皱一边说:“不是,阿鬼家。”
魏晨书还有些迷糊,边拉扯着衣服边说:“阿鬼这里怎么有你穿的衣服。”说着一看自己身上这件有点眼熟——不也是楚天阳的么!
楚天阳:“偶尔我会住他们家,留了几件换洗衣服。”
两人穿戴好时,大熊同学睡得天昏地暗,丝毫没有醒来的前奏。魏晨书过去摇了他几下,纹丝不动。无奈只好跟着楚天阳先出去了。楚天阳在谢琦家简直如鱼得水,洗漱用品、拖鞋、水杯的放置位置一清二楚。两人很快就把自己整理妥帖了。
走出房间,魏晨书才得以看清房子的模样。这应该是个套房,3室1厅,装修很简洁,东西也堆得有些满,但不会给人杂乱的感觉。他们住的应该是客房,对面有个书房,但是里头飘过来都是酒味。对于初次喝醉的魏晨书来说,这味道简直提神。
看时间,这会儿才6点多,难怪魏晨书觉得自己还犯困。但楚天阳貌似不愿久留,径直走向了门口,换鞋,开门就出去,站在门口看着魏晨书。魏晨书这才跟上去,也换鞋出门。
夏日清晨的阳光,还不算刺眼,细细的一丝丝透着云过来,还有些温暖。这是个安静的小区,不算新,树底下有着三两个晨练的老人。
“看来我昨天是喝断片了,我对这里完全没有印象。”魏晨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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