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反应过来,林诺之手肘一撞,使出了全部的力量,男人只觉得自己痛的根本说不出话,叫都叫不出来,他不由自主的弯成虾米,林诺之一个转身就制住了他,手腕一抖,手里的瓷片就抵在了对方的喉咙上。
“公子最好别大喊大叫,要不然,我就是死也要拖个垫背的。”林诺之阴寒的声音在男人耳畔轻轻低喃,男人只觉得似乎还感觉到了对方的笑意。半响,男人被肘击的胃部终于好了点,能发声了,“你好大的胆子,林松,你可知道我是谁?敢这样对我?”
盯着这个男人的侧脸,原主的噩梦根源,林诺之只觉得一股戾气压都压不住,手上的瓷片不由自主的更压进了点,顿时男人脖子就一条血丝就出来了,男人顿时就保持不住自己刚刚还想威风的神态了,“你干嘛,我可是江州巡抚的独子王潜,你要是敢动我,你全家都得陪葬。”
林诺之冷笑:“王公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将床上面的幔帐扯了下来,在王潜想挣脱逃跑的时候又是一拳过去,本就是个纨绔子弟的他再度痛的弯腰在地上只能哼哼唧唧了,林诺之将床帐拧成绳,将王潜的手背在身后捆了起来,他用的是特殊手法,就王潜这种废柴,是别想挣脱了。
他也只能将他捆起来,因为他怕自己再拿着瓷片会忍不住把这个人渣给弄死。
他看着蜷缩在地上还痛着的王潜,对方痛的说不出话来,还要用愤怒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林诺之笑了。他右手抬起,整个右手手心都是血肉模糊的,瓷片甚至都要嵌入肉里面了,他将瓷片拔了出来,比起身体的疼痛,他更觉得痛的是灵魂的哀鸣。王潜看着眼前这个形貌昳丽的少年将满是血的瓷片丢在地上,看着他还在滴血的右手,他光看着都觉得痛,而面前整个人竟然从头到尾都在微笑,他眼里不由自主的染上一点惧色,比起有软肋的正常人,疯子才是最难沟通的……他现在害怕这人真的会把自己杀了,就算他死后家人会给他报仇又怎么样,他还是死了啊。
林诺之满意的看到王潜有了害怕的情绪,他蹲下身,王潜忍不住想退:“你想干什么,林松,就算我想做什么不也没做成吗,但是你要是敢动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林诺之嗤笑,他来了,所以他自然什么都没做成,但是原主可是被他毁了一生啊,一想到此压抑着的负面情绪便一涌而上,眼里都泛起一阵血色,他闭了闭眼,不行,现在他还承受不了一个巡抚的怒火,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现在杀了他也太便宜他了。
于是,林诺之粲然一笑,见此哪怕受制于人的王潜眼里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艳。
“以前只听过王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而已,没想到还是个傻子,被人设计了都不自知。”
“你说什么?”王潜一头雾水,不过他也看出了林诺之杀气消失了,好像不准备杀自己了,不由嚷嚷,“你快把我放开,今天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林诺之怎么可能信他,只是继续说:“王公子是从何知道我的?我自认和你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交集。”他歪了歪头,“还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都不知道吗?奉劝你还是不要乱来,我现在不想杀你了,不代表后面我不会改变注意呢。”他直直看着王潜,右手伸过去摸他的脸,王潜只觉得一阵血腥气扑鼻而来,让他实在犯恶心,不免扭头躲避。这时要是有人见了,还以为是林诺之强迫王潜了呢。
他撇到林诺之目光又扫向了那带血的瓷片,心中一慌:“好好好,我说,你别乱来,是我有几次逛莳花馆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谈论你,说你长得秀丽无双姿容绝世,要是能亲近亲近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听了几次我就对你上心了,这才让人带了你来。”他看着林诺之眉头一皱,还以为他不信连忙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你深入简出的,我又不爱去听那些老学究讲课,以前我们都没遇到过,我甚至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林诺之倒是没觉得对方会骗自己,王潜这种人向来是觉得没有什么比的过自己性命,而且在江州这个地界,也没有值得他为此保密的。他只是觉得棘手,他绝不相信是巧合,只是没想到背后的人出手还挺滴水不漏的。
想着,他凉凉的看了王潜一眼,微笑:“看来对方设计的可真是天衣无缝,既设计了王公子,如果让你就此死掉就更好了,没死掉变成太监也是不错的,又让王大人官声受损,说不定一个家教不严导致其子强逼良家子弟致使其死亡就能让王大人丢掉官帽呢,如果还有后手的话,那就更妙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死了什么太监?”王潜冷汗津津,其他都没听到只听到了关于他自己的。
林诺之表现的很惊讶:“王公子没想过这件事成功的后果吗?”然后不等王潜细想他又接着说,“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最是心高气傲,被你所辱,那肯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就算杀不了你,你的作案工具……”林诺之扫了眼他的下体,王潜只觉得下面忽然凉嗖嗖的,“那也是必须要去了的。”
“你如果这样做了,我爹娘都不会放过你的。”王潜吓得声音都哑了。
“那又怎么样,不外乎两败俱伤罢了,”林诺之舔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笑的嗜血,“就算我林家现在无人为官,我祖父当年在朝里却还是结识了一些好友的,你说如果我们两家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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