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既然沾上了就甩不掉的东西,就如同所有好女人一样,不是他所能碰的。
他既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与他能正确地区分哪些是该碰的哪些是不该碰的哪些是不但不该碰的而且还应该避而远之有很大的关系。
他,总是能把握自己心底的那个度。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昨天的一切,就当从没发生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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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北辰移那个丑八怪,赵珩叫小二送来热水,准备清理昨天留下的痕迹。
“白白便宜了那个丑八怪!居然能在死前尝到我这样一幅尊贵的身子,等朕逮到你,找一百个男人操死你!”
赵珩边想著歹毒的报复计划边抹著昨夜激情留下的凝固了的斑斑jīng_yè。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了,这才靠在桶边,微闭双眸,泡起澡来。
热水真是好东西,泡在身上暖洋洋的,昨天的疲乏此时好了许多。
“难怪那些个喜欢房中术的人都喜欢用药,原来这样销魂。”
想完报复的各种妙法後,赵珩不由想起昨天的事来。
说句实在话,除了那人本身带给自己厌恶的感觉外,昨天发生的其余的一切倒是让他挺享受的。
那种能让人时而堕入地狱又时而升入天堂般美妙的滋味,如今想来,仍如蚂蚁噬骨般令人心痒痒骨酥酥。
那样烈焰般令人可以燃烧起来的激情,他在後宫的妃子和男宠身上,还真的从未得到过。
而北辰移这人本身让他感觉可憎之极,所以昨天能让他觉得恋恋不舍的东西他都把它归为春药的缘故,绝没去想也许那是因为北辰移爱抚手段高超的原因。
洗好澡,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上叶归尘(就是他的那个贴身侍卫)赶往县衙找那个陷害他的知县大人庄士哲算账。
居然敢下药害他,他不要命了!
庄士哲见皇上怒气冲冲而来,不知发生了什麽事,心道:不是那件事发了吧?
虽心下惴惴,仍跪倒山呼万岁。
“万岁?你眼里还有朕这个万岁吗?前天为什麽下药害朕!连弑君的事你都干得出来,朕以前可真是白信任你了!”
赵珩一脚踹过去,庄士哲立马给踢翻到一边去了。
滚了几下,停住,口中不由大喊冤枉。
“下药害皇上的事微臣怎麽可能做得出来!皇上,一定是别人陷害微臣的,请皇上明查!”
“还明查!朕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看看这个信,上面盖著你的公章,你敢说这不是你做的?”
将前天收到的那封曾洒过合欢散的信丢到庄士哲跟前,赵珩阴著阗眸问他。
看到那封写著“西郊荒地有人会向君告知重要情况”盖著他县衙公章的信庄士哲差点没晕过去。
真是天要亡他也!
“这个……皇上,这个真不是微臣写的信啊!虽然笔迹模仿得很像,虽然盖有微臣的公章,但,真的不是微臣写的……”
“哦?是吗?那你倒是告诉朕,那是何人所写?朕可是因为看到是你的信才会孤身犯险的!”
妈的!当时要不是一时兴奋,孤身前往,也不会落到被一个男人压到身下的下场!
他之所以会信庄士哲的信,主要是因为庄士哲就是那个上报黄河洪水泛滥、他一直搁在外地的密探。
“这个……这个……”庄士哲支支吾吾地不知自己该说不该说。
“快说!”
赵珩站久了感觉前天的後遗症──腰腿酸软又开始发作,便找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庄士哲对面去。
庄士哲左思右想,横竖都是该他倒霉,说出来比不说出来总是要好一点吧?再大的罪也没弑君这种事来得严重啊!
“微臣……”深吸了口气,“微臣的公章在五天前被贼人盗了去,微臣怕会掉脑袋,所以没敢把这事告知您!”
第八章
居然会是这样!
是谁?这麽阴险?这麽先知先觉?把他的底摸得一清二楚?
庄士哲这个密探,怎麽会有人知道的?!
赵珩彼时坐在厅中,渐渐觉得自己如置冰窖。
那种打心底里迸发的冷意让他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究竟是谁,要置他於死地?
一个连皇上也想杀的人,到底是谁?
“你是密探的事可曾有人知晓过?”
赵珩问他。
“没。此事关系重大,微臣从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包括微臣的家人。”
庄士哲非常肯定地回答。
“那好吧!你起来吧!”
“谢皇上。那……微臣公章的事?”庄士哲心下惴惴。
“算了吧,你辛苦了!”
拍拍他的肩,赵珩离了去,想著该怎麽才能剥开这整件事情蒙在外面的那层布。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已经离风暴的核心很近了,否则,也不会有人要来杀自己。
之前之所以会接二连三地死人,只怕也是为了引自己出来好将自己灭了吧?
而这个人能办成这许多的事,甚至能将洪水泛滥这种事在整个朝廷上隐瞒下来,这人的势力,可想而知。
那人为什麽要杀了自己?
是因为皇位?自己的那些个皇亲国戚不在少数,这,也有可能。
还是因为仇杀?这些年,自己当政期间,灭九族的事也干过,难不成像前朝那样,因为有余孤前来报仇?
他已经想不好是因为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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