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狗奴才,见了太子爷还不下跪!”侍卫一声怒吼,把几个几乎吓破胆的小太监的胆,彻底给吓破了。几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的泣不成声。
张继皱着眉头,感觉看一眼他们几个都污了眼睛似得,冷声道:“这几个奴才冲撞了本殿下,着人重责四十板子,然后发落到宫里最低贱地地方,让他们在那里好好做奴才吧。”
不等小太监求饶,他又道:“再让我听到你们恶心的声音,就把舌头割了。”
几个小太监闻言忙捂着嘴以头抢地,半点声音也不敢出了。
临走前,张继又瞥了一眼地上那个瘦的脱相的男孩,随口道:“东宫缺个浇花的。”说完这话,张继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当天,那个瘦的脱相的男孩便被人带到了东宫,成了浇花的。
2
曲溪进入东宫的那年还不到十岁,他自入宫之后,因为长得干净漂亮,经常被别的小太监欺负。那些少年总是时不常的就打他一顿,平日里还克扣他的口粮,这导致短短一年多的功夫,他就瘦的脱像了,原本漂亮的脸,如今脸颊凹陷,一双眼睛更是大的有些突兀。
张继把他捡回东宫,并非可怜他,只是单纯的因为他被那帮小太监气到了。让那帮人欺负的人过得比从前好,这也是一种解气的手段,尽管曲溪也是个他讨厌至极的太监。
到了东宫之后,曲溪的处境稍好了一些,浇花不算累活,他又勤恳,所以至少在一同当值的太监中,他不算讨人厌。后来吃的渐渐恢复正常,没有人克扣他了,少年的身量便渐渐恢复了正常,脸上也渐渐有r_ou_了。
在东宫待了近两三年,曲溪一共也没见过太子几回。一来他很规矩,不爱朝前凑,二来他天天在后院浇花,前院的事儿也轮不到他。不过日子久了,他也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太子的事情。
据说,这位太子爷非常厌恶太监,在他近前伺候的太监,时不常就有被发落的,至于发落的理由,十分敷衍,茶热了,茶凉了,碍太子爷的眼了,长得太丑了,长得太俊了……总之,什么样荒唐的借口,太子爷都可以拿来用。
皇帝对这些事情略有耳闻,但他似乎不认为奴才的命值得他费神,相比之下,太子爷只要不干出格的事儿,他觉得都不是大问题。古往今来,太多皇帝因为阉人的蛊惑而酿成打错了,太子厌恶阉人,在皇帝眼里是好事。
于是,东宫里这些小太监的命,就像是草芥一般,随时都有着断折的危险。
好在浇花算是比较安全的活计,曲溪心中暗暗庆幸着。
他甚至以为,他今后的人生都可以在这花木间慢慢的流逝。
直到有一天,太子爷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又发怒了,将近身伺候的几个太监都发落了,东宫管事的老太监,只得把后院的太监挑了几个看着顺眼的,送到了前院。
曲溪,就是其中的一个。
3
张继为什么那么恨恶太监?
这件事情,要追溯到他九岁那年。
本朝的规矩,十岁以下的皇子,可以居住在母亲的宫殿里,超过了十岁之后,才会给安排独立的宫殿,或者是出宫建府。张继在九岁之前,一直都是很活泛的性子,因为他母亲是皇帝的宠妃,所以连带着他也受到皇帝的青睐。
然而小张继无忧无虑的日子,在他九岁那年的某个深夜,戛然而止。
顽皮的孩童,半夜尿急起来方便,回去后无心睡眠,于是在寝宫里乱转。
夏日闷热,宫人们大概是百日里疲乏了,值夜的人都打起了盹,没有人留意到小太子的去向。于是小张继就稀里糊涂的跑到了母亲的寝殿。
寝殿里点着灯笼,不算明亮却足以视物,小张继身量又小,赤着脚走进去,又没有动静,又不起眼。他靠近半敞着的纱幔,便听到里头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孩童未经历过这些,全然不懂。
于是带着好奇心慢慢靠近,躲到床幔后头,朝里偷偷一看,见母亲半/裸着身体躺在榻上,身上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边卖力的做着什么,一边说着张继听不懂的话。
“我弄/的你舒服吗?”男人的声音传出,带着几分y-in柔之气,小张继听出来了,那是母亲宫里总管太监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开口道:“就数你会疼人……那老不死的能用的时候,也没你会伺候人……”
小张继躲在床幔后头,十分茫然,但似乎又弄懂了些什么。
母亲的床,不是只有父亲一个男人才可以上的吗?
这个阉人,为什么会在上面?而且……两个人这是在做什么?
待到女人一阵压抑的尖叫之后,榻上的两人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小张继趴在床幔下,一动也不敢动,然后便听到女人略有些遗憾的声音道:“可惜……你要是个完整的男人就好了。你我就算这般亲近,也终究不能像正常男女那般。”
“我要是完整的男人,哪里还能爬到你的床上。”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轻浮的调笑:“难道我用手和嘴伺候的你不满意吗?”
男人说罢引得女人几声嗔怪,两人一番说笑,又纠缠在了一起。
小张继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出去的了,不过那晚没人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4
值夜的宫女,是被小张继呕吐的声音吵醒的,她们慌忙宣了太医,太医来看过只说可能是中了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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