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根深蒂固,一时之间又怎接受得了自己跟随的人居然会……
居然会……
夏古月收起自己顽劣表情,眨眼道:“真要我明说?”
杜传略松开手,狠狠地盯着夏古月。
“可恶!荒山野岭这么恶劣的环境你居然对帝君……你这qín_shòu!早知道当初那把粉我一定对准你来撒!好让你试试噬魂的滋味!”夏梁二人身边没有跟踪者的时间有限,杜传略自然一想就知道两人做那档事的地点。
“真可怕。”夏古月一本正经地道,却让人看不出他是真怕还是装怕。“喂,你别扯开话题,我问你那个唐漾人的事呢。”
杜传略坐回椅子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反正你也能猜出个大概,还要我说么。”
“猜测跟证实是两回事。”夏古月托着下巴,“……还有,把他们的事说清楚些。”
杜传略一翻白眼,“那干脆从帝君回到夜圣教说起?”
“请便,刚好那家伙口风紧得离谱。”夏古月无奈道。
今天之内,他已经被自家的老头子讽刺过两次,说他什么事都不知道了。这种难堪的状况,他不想再经历,哪怕只是再多一次。
虽然他以前行走江湖交朋友,讲的是志同道合,别人不说的自己绝不越界过问。以前他与梁十三能友好相处,也是因为这种随意性。
但……现在不同,夏古月很确定,若这么懵懵懂懂下去,他就要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事。
特别是……十三。
那个心计多得过火,别扭得过分,却异常令人感到怜惜的家伙。
杜传略拿起茶盅,把玩着,“那好吧,就从唐漾人来到隐月谷说起如何?”
夏古月收拾心情,问:“他不是一开始就是夜圣的人吗?”
“不是。他是沐叔、也就是木使沐由多年前带回来的,说是晕到在隐月谷口被沐叔捡到了,实际情况是怎样没人知道。那时候谷里大人几乎都因跟随前任帝君与武林白道一战而死绝,沐叔是为数不多的谷内指导者,他说出的事没人会反对。唐漾人来谷里之前就似乎学过武艺,有一定基础,但所学的东西并不精深。由于他是外来者,谷里的人没少欺负他,只是大家都没想到,‘万夜浩劫’他居然练得那么迅速,进步奇快……待得两三年后他打赢了谷里原本武功最好的石浩和麦火耀,大家便都奉他为下界的夜帝了。”
夏古月好奇,“你没跟他较量过?”
杜传略回答:“你看我今天的武功造诣也知道,我志不在此。比起武功,我更喜欢家师的毒方和探听江湖上的消息——你要知道,在谷里的岁月是很无聊的。而且那时我也不觉得唐漾人如何,他骨子里具有天生的攻击性,夜圣教在他手上一定会有发展。”
“唐漾人的地位在帝君回到谷里那一天第一次受到挑战。帝君拿着前任夜帝的信,而经过谷内人的鉴定,那是真迹。这么一来,大家便尴尬了,一边是实际上已经服众的唐漾人,一边是领着帝命的帝君,谁也不知道应该帮谁好。不过出人意料地,那最重要的两人,也就是帝君和唐漾人,居然相互认识。后来他们两进了一间房子讨论了一会,再出来时便有了结果:唐漾人甘心情愿退居金使,承认帝君的资格。”
“他们在那么多年前便认识?怎么可能……”
“这事一直是夜圣教里谁也不知道但谁都想了解的秘密。可惜当事人守口如瓶,我们也没办法。”杜传略一耸肩,“不过据我估计,他们俩都可能跟前任帝君有关系。”
“司徒放?”
“是。因为当年唐漾人来到谷里的前几年,各地曾发生多宗婴少儿失踪事件,帝君曾略微向我提及过这是前任帝君所做,他便是那些失踪孩童的其中之一人,所以我猜想唐漾人很可能也曾是其中一员。”
夏古月也即时想到雾潋山中梁十三与他说的那些话。“唐漾人……可有其他关于数字的别称?”
“关于数字的别称?我未曾留意过……”杜传略停下来思索,“……倒是听过帝君有几次没叫他的名字而是喊他十四。”
听到这个名字,夏古月浑身一震,“那就是了,他跟我说过当年司徒放把剩下的十几个孩子编了号,他因为排在十三,所以出来后也用了这个名字,但其他人却改了名……”
杜传略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来如此,那么唐漾人的行为也就稍微能说得通了。他成为金使的举动让很多人都不解而且不满的,特别是五行使里的其他四使,不过唐漾人的立场非常坚定,其他人才毫无办法……这种忠心耿耿的表象他一直维持到六年前。”
“也就是……我被骗在日门月宫之后?”
“是的。那时帝君因为你……”杜传略看了一眼夏古月,可惜后者并无羞愧之意,“嗯,也就是吃了那丹七日后,全身经脉气流涌动——事后帝君曾开玩笑地说当时他简直觉得生不如死——那时候唐漾人开始反常地以一种超越了下属身份的态度对待帝君,不但一路上全程照顾得帝君无微不至,行为动作更是、暧昧不已。而且这种态度从那时开始,便一直持续了几年,帝君对此一直没有明确的表示,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插手。”
“居然没人反对么?”夏古月很好奇地道,继续对杜传略试探性的言语不闻不问。
毕竟那是两个男人啊,如果当初自己与梁十三继续相处下去才慢慢发现那真实的心意的话,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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