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听说你已经……”死那个字他终究没有吐出,顿了顿后又继续道,“你怎么会出现在南阳?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他暂时安置在客栈的肖玲月,净了身,也换了干净的衣裳。洗去了脏污的脸恢复了原本的美貌,盈盈秋目望着一脸关切的男子,水眸深处流过令人动容的凄凉。
“他们都以为我死了,为了掩人耳目,就着两名亲信侍卫把她抬去了城外的乱葬岗,弃之不顾。或许是苍天有眼,那碗毒药虽要了我腹中孩子的命,可是我却奇迹般地生还。这一年多,我不敢在帝京露面,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我便出了帝京,四处游荡。可叹我空有一身才气却无谋生之路。几次,我都差点被活生生饿死。不愿沦落到乞讨嗟来之食的我,有一天,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地晕倒在一处农家外,幸得那农家里的一对老夫妻所救。他们年近半百,却无儿无女。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在家中,还认我做了干女儿……”
凤邺北暗暗记下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心中对收留她的那对老夫妻感激不已,想着找个机会定要亲自登门拜谢。
“后来呢?你既已有了容身之处,为何会出现在街上那群**的民众之中?”
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肖玲月的双眼急速泛红,几乎哽咽着说道,“是饥荒!爹娘辛辛苦苦种出的庄稼没有结半粒粮食,就连家里仅有的一点存粮也都被乡里的恶霸抢占了去。爹和娘……都饿死在家里,他们把家里藏在窖中唯一的一点米粮留给了我,说……说他们已经年老,活得够了,而我还年轻……呜……”
说到这里,她已经伤心得泣不成声。
☆、第3
凤邺北为她所遭遇到的一切心疼不已。他从座位上站起,走至她身旁,轻轻将她抱住,低低叹道,“都过去了,月儿,都过去了。你已经回到我身边。我再不会叫你过那样的苦日子……”
为养父养母的死而伤心甚至几度差点晕厥过去的肖玲月终是在男人轻柔的抚慰声中渐渐地平静下来,这会儿已躺在床上睡着了。而凤邺北派去接上官蕙的鬼魅也已回来,还按照他的吩咐带来了上官蕙。
“民乱一事可解决了?”
上官蕙一走入他所在的房间,便立即开口问道。
“嗯!”
他仅以单调的一个字音作为回应。
上官蕙敏感地捕捉到一丝异常。先是他派了鬼魅去把她接到这来,就已经很奇怪了。若想见她,他大可以去她所在的客栈,与这里也不过只隔了两条街而已。可他却吩咐鬼魅去把她接了过来,还特意交代只许她一个人,就连青儿都不许跟着她。
此时,他面窗而站,留给她的是一个孤清冷绝的背影。
上官蕙眉头皱的有些紧,或许,她不安的预感灵验了……、
“把我找来这里,你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许久,她低声问道,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窘默。
临窗而站的男人终于转过身来,望着她,目光带着一丝冷冽的探究。
“当初,你说肖玲月死了,可骗了我?”
上官蕙似乎有些惊讶,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他怎么会又开始追求起来?
“我在问你话,你,可曾骗了我?”他的语气越发阴冷,瞪向她的目光灼灼而逼人。
“没有!”
她淡然回答。在这个问题上,她是问心无愧的。因为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肖玲月’身上发生的一切。
听到她如此‘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凤邺北眼中闪过了怀疑的波澜。月儿还活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可是上官蕙却曾骗他说月儿已经死了。或许,事实**确如她所说,她曾经‘以为’月儿死了。因为就连月儿自己也承认,她的确曾经‘身死’,甚至被扔进了乱葬岗。可是他还是不能不怪她。若非她当初断言月儿已离开了人世,他不会逼迫自己心死,那么,他也就不会爱上月儿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沉吟了片刻,他终还是决定将事实对她和盘托出。
“月儿还活着。”
“你说……什么?”上官蕙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月儿…肖玲月,她还活着,你曾经‘以为’死了的肖玲月,她尚在人间。”
没有比上官蕙此时听到的话更令她感觉荒唐的了。肖玲月还活着?是谁开的这种玩笑?
“别闹了,我不会相信的!”
上官蕙扯开嘴角,硬挤出的笑容却显得有些生硬干涩。或许……或许他只是碰见与‘肖玲月’样貌肖似的人吧?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上官蕙独自一人孤清清地走在返回客栈的路上,平素里清灵幽婉的美眸此时却木然地圆睁着,眨也不眨,好似被抽走了魂魄,如今在街上游荡的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血肉躯壳。
一个与肖玲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第3
在她说她不相信肖玲月还活着后,无名便强拉着她到了隔壁房间。结果,她就在那个房间的床上,见到了那个女子。她长着与‘肖玲月’一模一样的脸,尽管她明知道她绝对不可能是已经死去的肖玲月,可是那张脸,仍然让她怔立在当场,半晌都因震惊而没有任何动作。
或许,那是‘易容’过的脸,她不禁这般在心里揣测。可是转念一想,即使再高明的‘易容术’怕是也躲不过无名这个易容高手的双眼吧?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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