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如田蚡、馆陶,那才叫手起刀落、干净利索呢。说起循私,最循私的就是刘彻了,田蚡何功,可以封侯?
但是,无论有什么样的解释,都掩盖不了真正要细责起来这两人算是“德行有亏”,两人哪里受得了这个?真正要被抓到廷尉府问罪,那是什么面子都没了,两人想法一样,自杀!
————————再倒回来————————————————————
这个消息却是听韩则说的,韩嫣被禁足,干脆封了新宅带着母亲和韩说跑到西郊庄子上住去了,消息,自然是韩则次日跑过来说的。与这个消息一道的还有另一条——窦婴和田蚡,两人都被免职了。
“老太太下手可真快。”韩嫣惊叹。
“谁说不是呢?说来,王臧、赵绾确实是冤,当今朝上谁没点小毛病呢?偏要细究,瞧瞧魏其侯和武安侯,手上都不干净。”韩则与韩嫣坐在别庄小花园里,摒了从人品茶闲谈。
“我就没问题。”韩嫣得意。
“梆!”脑袋上着了一下,自是韩家大哥的手笔。
收回手,韩则满意了:“还敢说!要不是你以前谨慎,如今怕是也要出大丑,整日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结果出了这样的罪名,也太难看了。还有,你发什么疯?一向小心,却跳出来说这些,是那个人让你说的?”
“是我自己要说的,跟他没关系。再说了,出来说话,我也是想了好久了的。”
“你想什么啦?笨蛋!”再敲,“好不容易有个关内侯,再差一级就是列侯了,你居然自己给让了出去,还敢说思之再三!对了,王、赵两家人倒是让人转话来的,两人临终前说是对不起你,害你白丢了爵位。你说说你,弄了半天,爵位赔了出去,什么也没捞到,你打的什么主意?”
“谁说什么也没得到?”韩嫣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看韩则又开始手痒了,忙道,“别的不说,单说这么一来,大家对我的看法是不是会好上许多?”
点头。“这倒是,昨天就传开了,”歪着脑袋斜看着弟弟,“韩大夫高义啊如此维护曾经的师傅,这师傅还不大给自己好脸色。嗯,不记仇,挺好的。”
“就这些?说正经的。”严肃了起来。
韩则也不是不懂看人脸色的:“不止,说是敢直言劝谏,你昨天说的话都传开了,说你为民着想的也有,说你不畏权势的也有,”说话间手指指了指天,“儒生现在对你挺有好感的。”
“黄老呢?”
“不太高兴,却也没有太生气,你也没有直说他们不好,最终还是要看陛下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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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哪里是在争学说,不过是老人多学黄老、新人多学儒家,如今新的想上位,老的不想下,其实是两家争权,若陛下能处理得好,自是无碍。”
“就怕处理不太好,如今,我是两家都批了,两家也都捧了,两家固然不把我当最大的对头,可也没把我当自己人。”
“我跟你嫂子娘家说了,请他们帮着解释——你,总比儒家更能让黄老接受吧?”韩则得意。
韩嫣大喜:“谢谢啦~”
“就知道说好听的。”韩则别过脸,不让韩嫣瞧见他笑歪了的嘴。
“咱俩谁跟谁呀~”韩嫣决定厚颜地无视韩则的抱怨。
“说到最后,你也没说,昨天为什么会这样啊。”
说到这个,韩嫣高兴不起来了,直视韩则:“我只问你,若我不是陛下的伴读,而只是侯府庶子,以我的本事,从小到大,做了这许多事情,会怎么样?”
韩则想了想:“嗯,你弄的那个——”指指农田方向,“筒车什么的,若是无官,也能得个一方令长之职,若是二千石,可称为循吏了,有仁孝的名声,再加上救过驾,学问上也很有研究,自然是——”
猛地顿住了!
韩嫣苦笑:“是啊,若我不是陛下伴读,或者,不生了这张脸,只要不沾上这其中一条,自是青年俊彦,可……”摇摇头,“别人受宠,便是君臣相得,我受宠,就是佞幸媚主;别人升官,便是赏功酬能,我升官,就是主上偏爱;别人尚武,便是名将奇才,我习武,就是讨好皇帝;别人受赏,便是理所应得,我受赏,就是邓通第二;我冤,我实在是冤。我认真做好本职工作,凭什么死咬着我不放?我又没对谁始乱终弃!我得想着法儿洗了不好听的名声,才能再图其他。我还不想在脸上划两道,只能……”
韩则沉默,拍拍韩嫣的肩膀,都羡韩郎俊朗,极得君王欣赏,谁想如此烦恼?
“对于他,自小就在一起,他小时候生得很可爱,想肃穆也肃穆不起来。初时我也是大礼相待,可相处得久了,”看看韩则,“不瞒你说,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比跟你都长,那时咱们又不亲近……”
韩则也是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那是……”
“我也不是铁石心肠,自然跟他亲密些,他也是这样,知道么?当年栗太子在的时候,他的伴读说我坏话,那只小猪为这个还跟先帝告过黑状。小时候好,倒没什么,后来,他成了皇帝,事情就变得很糟了……”
“他不会——”伸手抓住韩嫣的手,韩则语气急切。
“他说他不强我,可我心里能当他什么都没说么?”韩嫣无奈地撇撇嘴,“本来没什么的,被他一说,也难免要不自在起来,有事无事也要多看他两眼,看多了就……他又待我极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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